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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湧。
我摔啊好特麼恐怖啊!我使勁,想要坐起來,便全身沒有一點力氣,胸口還痛得鑽心。這、這、這是什麼情況?我,我現在在哪裡?
“今天是幾號?”我閉上眼睛,問。
“8月6日,星期六。”我媽答。
“哪年?”我幾乎發不出聲了。
“2011年……女兒,你到底還摔壞哪了?”
我不想說話了,不想了,讓我安靜一下好嗎?施錚,你在哪裡,我回來了,你還愛我嗎?想到他,我的眼淚斷了線,我媽一邊哭一邊給我擦,最後,我們倆抱頭痛哭,我媽哭,可能是她又撿回了女兒的命,不用白髮人送黑髮人。我哭,是我好想施錚,好想我爸,好想,2001年開始了的那段悽美故事吶。
“醒了嗎?阿姨,讓我看看……”這聲音,這聲音是施錚。我努力對焦,終於又看到了那張面癱臉,皺著眉頭,笑容欠奉,黑眸注視著我,淡漠。
“芷啊,要感謝施醫生,要不是他,你就真的沒命了。”我媽沒完沒了,施錚繼續拉著臉。“你說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啊……”,完了,又水漫金山寺了。
而我,已經沒有精力安慰媽媽了,此刻的我,只是緊緊地盯著我的施錚,雖然這裡是“未來”,雖然我們幾乎陌路,可是,至少我們都還在。
我抽泣著,看他的眉眼,有了成熟的感覺,眉間眼角已有淡淡的痕跡,滄桑的男人更有味道。還是那樣的眉眼,細緻深刻,還是那樣的鼻子,挺拔優美,還是那樣的薄唇,輪廓分明,如果可以,我好想坐起來抱住他。
他卻不再為我所動,拿下聽診器,看了眼監護儀,對護士交待幾句,轉身便往外走。那昂仗的背影啊,真讓我迷戀。
我收不回視線,心外科的同事笑了,說:“於芷,你為了吳醫生自殺,現在還這麼盯著施醫生看,要不是知道你深愛吳醫生,我們一定以為你和施醫生有什麼呢,你知道吧,當時你被從井裡救出來時基本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了,但施醫生堅持你沒有腦死亡,一定要救。他在救護車裡就幫你開刀了,二十分鐘,止血,半個小時,全部縫合完畢,他又創造了一個奇蹟,天啊。”這護士是誰,拉出去斬了!
雖然討厭這種不識趣的人在病人剛清醒時沒完沒了,但我還是感謝她給我的訊息,施錚,果然實現了他對我的那個諾言——那一年,他對我說“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不會讓你去任何別的醫院,我要你在我的醫院,在我的手裡,我親自把你從死神那裡搶回來。我還要告訴他,這是我的女人,誰也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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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媽媽說,我被施錚搶救成功後就一直處於植物人狀態,整整兩個半月,我除了呼吸就沒有任何反應。好幾次,有同事勸媽媽放棄,甚至媽媽也去問過施錚,“如果不讓於芷成活死人,對她是不是最好的?”
施錚正在辦公室看病歷,聽我媽說完這話,翻了下眼睛,然後淡淡地問:“好不容易搶救回來的,你願意再親手殺了她?隨便。”我媽當時就自責了,她向施錚保證,再也不會動這樣的腦筋。施錚又說:“放心吧,她是本院職工,所有的住院及治療費全免。”矮油,營養液及24小時心電監護ICU抽調護士值班照顧我,這一天的代價可是我一個月的薪水啊。
我聽著很感動,我媽學施錚翻眼睛的樣子也很搞笑,為了掩示我欲出眶的淚水,我就笑了,一笑胸口就痛了,我撫住胸口,輕咳。
病房的門在這個時候被推開,面癱臉施大少又出現了。白了我一眼,他說:“別以為自己是學醫的就折騰。”
我涼涼的來了一句,“我是病人,做你的病人,要被嚇死的。”有點熟悉的對白,施錚看我,愣了一下,然後抿了唇,表情更加嚴肅。
我媽忙打圓場,“這孩子,這是你的救命恩人,怎麼能這麼說話。”
“阿姨,我有些話要跟於芷說,您能迴避一下嗎?”施錚轉頭面向我媽,還算溫和。
我媽應都沒應一聲,拉開門就把我扔下了。
於是,此刻的病房內,只有我們倆個。
我抬起頭看他,他逆著光看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他卻一定能看到我深深的眷戀,別開眼,他雙臂環胸,冷著聲,他說:“以後別做這麼傻的事,丟人。我能救你一次,但不代表一直能救了你,好自為知。”這話雖然說得生硬,可是我聽了好感動,我撫著胸口,平撫內心的悸動。他看了眼我的動作,說:“疤痕肯定會留下了,之後看看怎麼能讓它最淡化吧。”他以為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