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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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輕言進了門,眼珠子一掃全場,這裡說是講堂,還不如說是個書房,和鬱軒家的書房有不相上下,只是那書架上面,沒有現代的書籍,有些甚至都是經書,旁邊的紙籠裡面放的都是畫軸。
四周的牆壁上面,貼的是一些清朝模樣的男子,末輕言估計這,應該都是這書院的先生,視線收回,放到對面的書桌上,筆架上就簡單幾隻筆,旁邊有一排的墨盒,幾種彩色。
而桌後面的人,穿了件和尚衣袍,末輕言就幾道黑線,沒想到紫泉那樣極品的人,所崇拜的竟然是個和尚,然後轉頭給某男遞了個垮垮的表情,很是失望。
某男看到這,就知道她的反應,心裡面笑了笑,那紫泉有多厲害,至少他內心裡含著一輩子的傷,旁人碰不得摸不得,而自己親親老婆她還真以為紫泉所崇拜的人是個神。
番禹先生畫上最後一筆,看了看全景,才放下毛筆,拿起旁邊的印章,做最後的落款。
“趙佶的芙蓉錦雞圖,沒想到番禹先生如此喜歡,那位不愛江山愛丹青,宋徽宗趙佶的畫,這臨摹的比起那真品,可是發揮得淋漓盡致,得其骨髓。”方寒諾看到他放下蓋了他的印章,這表示一幅畫已經搞定,就打破講堂的安靜。
番禹先生聽到這話,兩手握著印章的手頓了下,瞬間又恢復正常,將手上的東西全部放下之後,才抬起頭,“施主過獎了。閒來無事的即興之作,哪敢和宋徽宗相提並論。”
“你畫的真好,《書史會要》形容趙佶,筆法追勁,意度天成,非可以陳跡求,放在這裡形容大師也是非常的恰當,而且我們身邊剛好有位朋友很是喜歡你的畫作,一直追隨你的畫作很多年,我們對您早已耳濡目染,一直找機會想拜見您。”末輕言走過去,彎著腰,看著桌上反方向的芙蓉錦雞圖右上角的詩句,“秋勁拒霜盛,峨冠錦羽雞,已知全五德,安逸勝鳧鷖。”
番禹仍是笑笑,“姑娘過謙了。只是不知三位來找鄙人,所謂何事?”
“呵,”方寒諾這才站起來,走過去,拉住某女的手,“趙佶藝術造詣極深,卻是個政治無能,生活窮奢之人,更是有了後來的靖康之恥,連那岳飛都說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
番禹看著畫的視線暗了下,然後抬起頭,又恢復正常,淡泊的說了句,“出家人莫論世間是是非非。”
“哦,”方寒諾幽深的目光掃過番禹的臉上,笑了笑,“還是先生有幾分頓悟,方某受教了。”
“施主過獎了,”番禹從桌後面走出來,身上的黃色和尚衣袍一塵不染,拿起放在桌旁的佛珠,捻在手裡,一顆一顆的心數,然後笑了笑,看著旁邊的竹編座椅,做了個請的動作,“請坐。”
外面的小童進來,換了桌上的香茗,番禹結果茶壺,給他們沒人倒上一般,“這是禪茶,不知道各位飲的習慣不?”
“先生客氣,”方寒諾拉著末輕言坐下,接過茶杯,沒有喝又放在桌子上,“有個問題,從剛才進門,一直困擾著方某,不知先生可能解惑。先生可是業界非常厲害的臨摹大師,怎麼會關中書院隱居起來了?”
“呵呵,那都是他人給的名號,這關中書院,可是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番禹飲了口茶,回道。
“番禹先生真是德高望重,對著世間事事看的清透,”末輕言笑了笑回了番禹先生,然後轉過頭,嬌怒的對著自己老公說,“可不像諾諾這般,莽撞的走南闖北。”
“人各有志,哪班都是活法,”番禹抬起頭,對著末輕言慈祥的微笑了下,“只要自己有所追求,世間萬物,都是快樂的極致。宋徽宗趙佶,若是生在平常百姓家,怕也是人人稱頌的一位奇才,只是身上的背景。人,最怕的就是那份責任。他的書畫裡,可是寄託了眾多內心感慨。”
“呵呵,那番禹先生有何責任?”方寒諾低下頭,拉著某女的柔荑,在她手背上摩挲了幾下,“隱居之士,怕是?”
話還沒說完,書院的小童進了門,叫了聲先生,下午要去城南的寺廟受教,這會該出發了。
方寒諾聽了這,拉著末輕言站起來,“既然先生還有事,方某就不在打攪。叨擾之處,還希望先生見諒。”
“豈敢豈敢,施主請。”番禹站在講堂門口,看著已經消失在書院入口的三人,眸子裡暗了暗,該來的總要來,直到後面的小童,“先生,先生?”
“出發吧。”轉過身回了小童,番禹這才回了神。
“紫泉所崇拜的人,真是世外高人,總感覺有幾分蹊蹺。”某女走出書院,就發出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