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3/4頁)
希望之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種準備?”司空鶴雙手互握,關節嘎嘎亂響。他何嘗不知道一定要做好兩種準備,這麼危險的環境,一切勝利的因素都是不確定的。“天牢裡的人不是酒囊飯袋,對於牢中傳出牙齒訊號這一點,他們不可能毫無察覺!”褚老大身為“受死九傑”裡的大哥,凡事都要多動動腦子,否則他們“受死九傑”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這個時候,咱們別無選擇!”司空鶴道,“咱們先自天牢中的‘輪’道進入,敵人若有埋伏,便也只該伏在‘地’字號而已。上去之後,抓個活口下來,細加盤問,再作行動。”當務之急,便是先悄無聲息地挖通剩餘的路程,褚家兄弟馬上動手,一時間,土屑飛揚。
容蝶衣雙手握住竹杖,“咔嚓”一聲,竹杖從中斷裂,露出一柄碧油油的刀來,長兩尺餘,寬不過寸,通體碧綠。容蝶衣握住刀,將刀鋒貼在腮邊,立刻她白皙的臉被刀鋒映綠。她的神情陡然變得柔和旖旎,想到昔日納蘭公子曾入蝶衣堂跟她同堂習武,對這柄“碧玉刀”大加讚賞。睹刀思人,容蝶衣心裡猛地打了個寒戰:“納蘭公子他——他還好麼?”一入天牢,三百殺威棒是先免不了的。縱然納蘭公子的武功、內功都深有根基,可入了“活閻羅”之手,縱然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轉眼間,褚老大低叫道:“先生,已經通了。”他們向前掘進了一丈四尺,再向上折了個彎,洞壁上滲出黃豆大的水滴,並且有一股腐臭氣味無法抗拒地傳了過來。褚老大在洞壁上輕手輕腳地挖出一個兩寸許的洞口,自這洞口望出去,正見到一汪黑乎乎的水,水中有數根木樁,纏著鏽跡斑斑的鐵鏈。這個牢房裡空無一人,只有這汪黑水在不住地盪漾著,散發出汙濁的臭氣。容蝶衣急促地道:“褚兄,快挖開洞口,咱們……”她是蝶衣堂的大龍頭不假,本該氣定神閒地處理一切,行得從容、走得從容才對。可事關己則亂,心亂了,行事也沒了平時的章法。
司空鶴向褚老大作了個手勢。褚老大手上加快,把那洞口擴到一尺許,他緩緩地把頭探出洞口,如同一尾出水的鯉魚般,腰肢輕輕一扭,已經自洞口翻了進去。他在滑膩膩的石板地面上打了個滾,搶到牢門之前向外警惕地打量。外面的甬道靜悄悄的,只有在甬道盡頭的大廳裡似乎有人在爭吵著什麼。他側耳聽聽,爭吵聲十分激烈,那是幾個男人的聲音。只是那些人說話又快又急,一時半會兒聽不清講些什麼,偶爾還有拍打桌子的聲音傳過來。
容蝶衣心裡一急,便要跟在褚老大後面出去。司空鶴張手把她攔住,低聲道:“大龍頭,你在這裡稍等,我去捉人問清楚了再說!”他每次對敵作戰都身先士卒,所以才得手下兄弟如此愛戴。容蝶衣穩了穩心神,也知道現在深入虎穴,稍有不慎,便會全軍覆沒。她大力地呼吸了兩三口氣,把起伏的心穩住道:“好,有勞——”
“原來,這次東去你竟然空手而歸,一無所獲麼?”問話的人語氣古怪,正倒揹著手立在一幅“猛虎下山圖”之前。他的個子並不高,肩膀卻極寬厚,而且一頭暗紅色的發亂紛紛地披在腦後,自有一種凌厲逼人的狂傲氣勢噴薄散發出來。只是,他的聲音很怪,每一個字都像是兩面破鑼在用力摩擦,十分刺耳。
“師父,我——”何從垂著頭站在那裡,無言以對。他剛剛回到京師,的確,東去“照日山莊”這一行,非但沒有拿到“定海神針”或者是“忘情水”中任何一樣,還白白折損了哥哥何去一條大好性命。何去、何從是索凌遲的愛將,折損其中任何一個都令他十分惱火。“可是,我們……畢竟已經殺了舒自卷……”他動了動唇,以為這也算是一個小小的功績。
揹著手的人肩膀一動,陡然凌空翻了個筋斗,雙手一合,扣在何從的咽喉,大吼道:“舒自卷?舒自卷?他的命抵得過何去的麼?”他的兩隻眼睛因憤怒而變得血一般紅,蒼白的臉色卻顯得越發冷酷陰鬱,嘴角也不住地哆嗦著,顯然憤怒之極。平心而論,索凌遲長得並不壞,除去眼睛跟臉色之外,他的整個臉稜角分明,算得上是個男子氣極濃厚的人。可惜,他久在天牢,少見陽光,而且有吸血食髓的嗜好,才變得性格詭異,不同於常人了。
“師父——”何從給他一扣,呼吸不暢,話也說不出了。
“十個舒自卷、一百個舒自卷也抵不過——他只是個廢人,追殺他、打擊他也只是為了逼問出‘忘情水’的下落。枉我日常不斷地教導你,糊塗!糊塗!”索凌遲憤怒地叫著,雙手越扣越緊。何從喉嚨裡咕咕亂響,卻不敢掙扎反抗。屋子裡還有一人,看見何從受制,臉上突然露出得意的奸笑來。這個有著鬼火般雙眼的藍衫年輕人正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