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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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二,再射至赤箭箭鏃上,如同在那被阻的一箭上重重擊了一錘。那人身不由己“呀——”地大叫了一聲,沉腰坐馬,雙腳牢牢在地上釘住,硬擋了第二箭。第三箭也就在那人張口大叫時急速射到,穿入黃箭箭身,在箭鏃上第二次重錘擊下。
這三支彩色長箭的精妙讓黛綠目眩神馳,想到西門飲恨昔日雕弓長箭的矯健身姿,自思:“這‘箭神’二字,京師裡除了西門飲恨,再有何人可當之?”
那暗影中的人突然幻化成一縷豔紅的光芒消失了。黛綠幾乎驚訝得不相信自己的雙眼:“這是怎麼回事?人怎麼可能突然消失?”同時她又閃電般想道:“哦?葉踢狗跟蘇晚顧豈非也是伴著一道紅色光芒神秘消失?”黛綠用力眨了眨眼再看時,那神秘人物又陡然出現,暴怒地向前急撲,雙劍合璧,化作一根尖銳的銀刺出擊。他的秘密是不容任何人偷窺的,這突然出現的宇文秀要死!那還沒有現身的西門飲恨也要死。
宇文秀如風動閒柳般橫踏三步,左手負在背後,右掌飄忽擊出。銀刺亮了三亮,宇文秀的掌也飄了三飄。而後,他由掌變爪、由爪變鉤、由鉤變指,三變合一,以拇指扣住食指,倏地點中了銀刺最亮處。這一變化極為輕妙迅速,神秘人物的隱身、突進、出刺一氣呵成,宇文秀的掌法、爪法、指法亦是行雲流水般從容。
“來得好——”有人高喝著,自青石板街、狹窄巷陌裡大踏步地趕了出來。錦袍、箭袖、束髮、星目,雖然鬢角眉梢還帶著未能全部恢復的倦意,可那種神箭在手,天下莫敵的豪邁氣勢卻已經撲面而來。她一現身,手中弓如滿月,箭似流星——三十支箭齊發,以箭雨阻隔住司徒裙裾跟小綠的攻勢。
來的正是西門飲恨。黛綠方舒了口氣,司徒裙裾驀然以一種魚躍龍門之勢,高飛過箭雨,雙手大開大闔,射出七道金光,反擊西門飲恨。光未到,西門飲恨已經咳嗽著倒下,緊閉的唇邊早滴下鮮血來。她在劫囚車救人那一戰中受的傷還未痊癒,方才又勉力發出神箭,正所謂“強弩之末,未能穿魯縞”。她的氣力已盡,自立都不能,更何況是司徒裙裾的金光一擊。
她跟司徒裙裾同在蝶衣堂下,對於她箭勢中的破綻漏洞,司徒裙裾自然也十分清楚。
“西門——”宇文秀低喝了聲,步法一亂,給神秘人物銀刺攻入中門,哧地一聲刺在左脅下,登時衣破血濺。“殺了她!”這次是那神秘人物的聲音。可惜他的話未落,暗器破空聲尖銳地一響,司徒裙裾冷哼了一聲,身體倒飛出去,鼻子裡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她伸手向臉上一拂,溼溼膩膩的,卻是有人以暗器自她鼻翼上擦過,妙到毫巔地將鼻翼擦破,卻不重創她。
“是黛綠!”司徒裙裾叫起來。小綠早停了步,迅速避進一處暗影中,轉頭四下亂看。
“黛綠——”那神秘人物放棄繼續追擊宇文秀,收了雙劍。四下裡靜悄悄的,黛綠並未出現。他全神貫注地靜立著,希望以自己的“聽聞術”探查到黛綠隱身的地方。“不必費心了,你找不到我的——”那人陡然狂衝,向聲音發出的地方發出銀劍一擊。可他刺中的不過是一處青色的簷前鐵馬,並非說話的黛綠。
“今晚的事,大家就此罷手如何?”黛綠的聲音飄忽不定,自一處飛簷飄向另外一邊的影壁。
“罷手?憑你一句話?”那人一劍過後,身體也如同給冰雪凝固了一般巋然不動。劍仍在鐵馬腹中,隔著面紗,亦能見他面容的冷峻。
宇文秀早退到西門飲恨身邊,嘆息著扶住她的肩膀。“你還好麼?”宇文秀的聲音淡淡的,把痛與焦慮埋藏在心底深處。
“喀、喀……喀……”西門飲恨用一串輕咳代替了回答,待咳嗽聲停了才向司徒裙裾道:“二姊,蝶衣堂正是遭難危急之時,難道你也下定了決心離開麼?”金振幕死不死,與蝶衣堂無關,與西門飲恨也無關。只是她自形式上判斷司徒裙裾另有幕後主人,自然不能死心塌地地跟蝶衣堂共存亡了。不等面目陰沉不定的司徒裙裾回答,她又輕輕地道:“大龍頭待你我如同胞姊妹,現在納蘭公子有難,咱們是不是該摒棄所有私心雜念,全心幫助她、支援她共度難關呢?”她還不知道納蘭公子已亡,只以為能火速趕來,跟容蝶衣會合,救納蘭公子出京師遠走高飛。
司徒裙裾搖了搖頭,目光中遙有深意:“西門,一切都……晚了……我早就沒了回頭的機會……”她鼻翼上的血珠不斷地冒出來,然後滴在白衣上,看上去煞是悽豔。“至少,咱們姊妹一場,即便你不幫大龍頭,也不能在她危急時背後插刀,斷了她的退路——”西門飲恨聲音裡盡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