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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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在她背後的斷壁上染出一幅詭異的圖畫。華鵲兒自腰帶裡取出些藥粉,胡亂向肩頭一撒,靠在牆邊席地而坐。
司徒裙裾凝重地思考了一會兒,突然放聲叫道:“小綠!”一邊叫一邊伸出雙手,向桌面一掃,把八面旗子全部拔了,插入腰帶裡。小綠是自兩條描金雕漆的殘柱上滑落下來的,臉上給灰塵和血汙染得如小鬼一般,只有一雙眼還放著灼灼的昂揚的光芒。
“變陣!”司徒裙裾的話簡短到不能再短,騰身向上,在斷柱殘樑上點了幾點,已經翻上簷頂。四面,煙塵飛騰,皆是馬蹄聲,喊殺聲。司徒裙裾向南面一望,隱隱看見身負一人的容蝶衣已經進入八卦陣的保護中,只是給斷壁間衝出的兩隊六扇門捕快糾纏阻隔著。至於廢墟四面的其他鐵騎,只是鼓譟吶喊,並未殺入廢墟中來,足見這風雨八卦陣還是拖延住了敵人進攻的速度。
“二姊——”王不留倒拖著霓虹雙鉤奔過來,向那萬馬叢中一指,“那邊就是鐵騎統領慕容鐸,可惜三姊不在,否則以她的神箭絕技……”她住了口,方想起此刻並非緬懷西門飲恨的時候。
王不留向容蝶衣鏖戰處打量,大龍頭不在,一切指揮權皆在司徒裙裾手裡,她自己想殺出去救容蝶衣,卻心有餘力不足,只能急得幹跺腳加上長吁短嘆。司徒裙裾掃了王不留一眼道:“大龍頭還撐得住,目前最緊要的是保持這片根據地的完整。若守勢被破,即便接應了大龍頭進來,還不是大家一起落網?”王不留頓足,對司徒裙裾此話既是不甘心服從又無可奈何。
鐵騎叢中,慕容鐸見六扇門的好手困住容蝶衣與金振幕,心情極好,遙見飛簷上氣定神閒的司徒裙裾,轉頭向那善射的李兄弟道:“李兄弟,飛簷上那女子便是蝶衣堂的二當家司徒裙裾,若你能射殺了她,則蝶衣堂這一干雞鳴狗盜之徒馬上就樹倒猢猻散,土崩瓦解了。相爺那裡,我保證舉薦你大功一件。”
那李兄弟翻翻眼珠冷笑道:“好說好說。可惜這次南來京師,沒跟那個什麼箭神西門飲恨對決,枉來一趟。”聽他口吻,對箭神西門飲恨很是不以為然,大有無敵寂寞之意。慕容鐸鼓掌笑道:“眾位兄弟,看李兄弟神箭殺敵——”他樂得儲存實力,把殺敵衝鋒這樣的“大好”機會讓給別人。四面的鐵騎武士都鼓譟起來,紛紛叫道:“神箭無敵——神箭無敵——”
那李兄弟洋洋得意地自箭囊中抽出三支狼牙羽箭,在馬背上稍稍欠身,突地飛身旋在半空,右腳腳尖踏在鐵騎鞍背上,飛旋不停,別人未見他如何張弓搭箭,猛聽他一聲大喝:“看我萬里穿雲走狼牙神箭——”這一喝,字雖多,但他的箭在第一個字喝出口時已經急速射出,三支箭,一支嘯風勁射飛簷上的司徒裙裾,另外兩支則是射向鏖戰中的容蝶衣與金振幕。他見慕容鐸並沒有傳令要鐵騎武士圍剿容蝶衣,不明白慕容鐸的用意,再看六扇門的人急切間無法拿下容蝶衣兩人,遂發箭相助。至於慕容鐸要他射殺司徒裙裾,他卻沒什麼興趣,只不過不好駁了對方面子,勉強一射,權當是當眾表演箭術。只是他生性孤傲,眼高於頂,對這三千鐵騎包括慕容鐸在內都不放在眼裡。
司徒裙裾並沒有作勢閃躲,待羽箭射至,她緩緩向側面偏出兩寸,那枝箭便哧地一聲深深沒入她背後一條未倒的尺粗雕樑中。混戰中,金振幕抓住兩名迫近的六扇門好手,扭斷這兩人的脖頸,以兩條死屍化解了敵人射過來的兩箭。六扇門的人絲毫沒有要將容蝶衣一舉拿下的意圖,只是不停地遊走纏鬥,阻擋住容蝶衣的去路。他們也都知道“窮寇不可猛追”的道理,又見負傷的金振幕如此勇猛,更是心存忌憚。
射在雕樑裡的箭蓬然炸裂,熊熊燃燒起來,一股刺鼻的焦炭氣息令司徒裙裾皺起了雙眉。她自腰間抽出一黃一白兩面小旗,向廢墟西面的天空猛地擲出,力道驚人。旗子飛上天空,炸成一黃一白兩道禮花,紛紛揚揚地落下。那是一道訊號,訊號一響,立刻自四面廢墟里衝出兩彪人馬,俱是短衣快靴,手握長槍,一隊著黃,一隊著白。這兩隊人馬一出現,慕容鐸背後的一杆紅色大旗也緩緩搖動,兩隊鐵騎風一般卷出來,迎擊蝶衣堂的埋伏。立刻,兩方形勢又成焦灼狀態。
王不留臉上忽喜忽憂,遙見戰陣中容蝶衣左右應敵,又揹負著一人,捉襟見肘。
又有一個女子劇烈咳嗽著躍上飛簷,身形極是狼狽,左腿已經帶了傷,向司徒裙裾急促地叫:“二姊,請給我一隊人馬,我要去救大龍頭。”正是桑弱水。她已經盡了力,帶了傷,只是一顆不甘屈服的心仍舊讓她無法坐以待斃,還希望儘自己綿薄之力,哪怕是為大龍頭去擋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