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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駒過隙,快如電閃,再沒有回退重來的機會。
“翅哥,容姑娘怎麼辦?”唐少先生已死,容蝶衣身上的毒雖未解,但也算是暫時失去了別人控制,眼珠開始有了生氣,也緩緩地眨動起來,似乎要從昏睡中醒來。
唐半翅抬頭,直盯住容蝶衣,但他心裡卻想的是如籠中鳥般囚在宮中的念奴。在這次的行動中,他一方面是為了爭唐門第一而狙殺唐少先生;另一方面,也是為了阻止容蝶衣在皇上面前與念奴爭寵——念奴入宮已經是不幸,而她受到皇上寵愛則是不幸中的大幸。“畢竟有個人如我疼她這般憐她、愛她……”他每次想到這些,心裡湧上的全是辛酸的甜蜜。
“殺——了!”唐半翅說了這兩個字,邁步向門口走去。溫燕泥愣了愣,忍不住想到:“翅哥,你殺了容蝶衣,阻止她跟念奴爭寵。可如此一來,皇上無她人新歡,豈不更是恩寵念奴姐姐,夜夜春宵留宿,你心裡的痛隔一日深一層,全積壓在心裡。若是再折磨出什麼心病來,我心裡又……”她嘆了口氣,也跟在唐半翅身後向外走。
那捧燭的丫環踏前兩步,撿起唐月亮手中的薄劍,向容蝶衣頸上刺下。此刻容蝶衣仿如在夢中般,不閃不避,任這雪亮的劍光刺到。“哎呀——”那丫環驚叫了一聲,驀地棄劍,因為她感覺那劍上正有一道火線般灼燒的東西蜿蜒著向自己臂上侵襲過來,握不住劍,才放手驚叫。她當然不知道唐少先生早在自己那劍上下了毒,除了自己,任誰都拿不住、用不了。人雖死,毒仍在,那丫環捲起袖子,右臂上一條赤紅的線,自腕至肘,並且正不斷地向臂膀上緩緩延伸。
唐半翅回頭,躍步過來,急速在丫環右臂上點了兩下,阻斷那赤線上升之勢。他想了想,自頭頂拔出亮銀髮簪,緩緩刺入那赤線前進的盡頭。那赤線得了銀簪的牽引,如同一條赤色小蛇般蜿蜒附在銀簪上。唐半翅神色凝重地拔出銀簪,也就把那赤線引了出來,足有半尺長,彎曲扭動著。唐半翅長舒了口氣,雙指一彈,將銀簪連同赤線一起射入廳前樹下,深深沒入。他向地上的唐少先生望了一眼,自言自語道:“安心去罷!唐門未盡的事業,我會全力去完成……”他說了這句話,唐少先生本來漆黑完好的臉突然深深塌陷,化為黑色的血水,又自血水中清晰現出一塊白森森的骷髏頭骨來。
這種古怪的情形也令重新回頭的溫燕泥臉色一變:“翅哥,咱們去吧!這裡……好像有什麼古怪。”她的話音未落,陡然滿室生香,似乎有人梵音高唱著踏近,這歌聲初時遙遠,一眨眼間便到了廳內。“什麼人?”唐半翅大喝,但這梵唱越來越響亮,倏地化作一道豔紅的光芒,繞室三週,破窗而出,直射向渺渺的天際。
唐半翅、溫燕泥跟那負傷的丫環驚得目瞪口呆,想他們也是身經百戰、久在江湖的好手,這種詭異的情景卻是平生未見。非但是未見,就是聽都沒有聽說過。半晌,唐半翅回過神來,黯然道:“咱們走吧!”溫燕泥突然叫起來:“咦?容姑娘不見了!她——去了哪裡?去了哪裡?”果然,紅光之後,容蝶衣不見了蹤影。容蝶衣已經是個不辨東西的廢人,當然不會自己逃脫掉。
“她……給那紅光帶走了……”唐半翅緩緩說出這句話,那是唯一的解釋。溫燕泥跟丫環面面相覷,覺得方才發生的事簡直匪夷所思。不過,那件事卻偏偏發生在三個人的眼前。
“走吧!”唐半翅嘆了聲,這一局,他成功斬殺唐少先生,卻勝得毫無欣喜可言,反倒給紅光弄得滿頭霧水。他們三人出了甘公公府邸,溫燕泥早有安排,自然會有人來清理現場,在半炷香的工夫內把府中所有擺設裝飾恢復原狀。然後甘公公府中的家人會自昏睡中清醒過來,重新開始一天的生活。方才發生在府中的一切都不會在他們記憶裡留下任何痕跡,到甘公公自宮中回來時,什麼蛛絲馬跡都看不出。他自然沒有受風寒,所有情節安排都出自於溫燕泥之手。當然甘公公也許會感到奇怪,到底唐少先生去了何處?他答應按時帶來的容蝶衣又去了何處?
第三日的黃昏,諸葛先生一方得到最確切訊息:“唐少先生失蹤;容蝶衣失蹤;慕容鐸按照唐吻指引,取得‘忘情水’,獻給權相蔡京獨飲——”這的確不是個好訊息,致使諸葛先生的眉頭一直緊鎖著。
“只有那三個人自甘公公府中出來,其他一切正常?”這個問題他只問過黛綠一遍,黛綠也只回答了一個字:“是!”可他們一老四少都解不開這難題。畢竟,黛綠等四人明明是跟蹤唐少先生跟容蝶衣入了甘公公府。她們四個只伏在府外守候,因為黛綠認出接應他們進府的竟是蜀中“隴右雙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