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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她,看到她在我懷中縮成一團,因疼痛而落淚時,我心中的怒火“騰”的一下子被燃了,怒氣之盛便連我自己也有些吃驚。
“道歉!”我惡狠狠地看著雷護,從小到大,我還是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而且發火的物件,居然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
我發誓,如果阿護不肯道歉的話,我真的會動手打他的。
可是,陳荒意那一句“你不快走,難道想被記過啊?”卻徹底澆滅了我的怒氣。
在那個時候,她所關心的仍然是雷護,所維護的,仍然是雷護的安全。
那麼自己這麼大動肝火豈不是顯得很可笑麼。
就好像是情侶之間吵了架,一個不相干的人卻去為其中一個人出頭,結果呢,那個人卻並不領情,反而幫著另一個人來對付這個不相干的人。
幸好,她的右臂只有脫臼,並沒有骨折,回宿舍的路上,我一直沒有說話,事實,我也無話可說。
我這才意識到,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自己竟然如此在意她了。
迎新舞會終於要開始了,我去接我的舞伴蘇蘇,雖然我心裡真正想要邀請的是她,可是她已經約了阿護。
開門的是她,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穿著正式禮服的她,月白色的禮服穿在她身上,便似清晨的第一顆露珠,卻散發著清新的氣息,我當時的表情一定很呆,可是我卻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只能圍著她的身影打轉。
知道出了什麼事,阿護竟然沒有來,看著她一個人站在舞池邊,我心不在焉,幾次踩著蘇蘇的腳。
好容易一支舞跳完,我急衝衝回到原地,她卻不見了。
我擔心地圍著校園找了半個小時,終於在一處湖邊找到了她。
她靜靜地坐在湖邊,雖然沒有說話,但我卻感覺得到她身上散發出淡淡的蕭索,她是個屬於陽光的女孩,不應該這樣子坐在黑暗中獨自傷感。
“他一定是被什麼事情耽誤了。”我忍不住想要安慰她。
她輕哼一聲:“你不用替他說好話了。”
“我不是替他說好話,阿護的性子我最清楚了,他若是答應了別人,便一定會做到的。”
“可是他並沒有答應我,我只不過是強加於他身上罷了。”
我看著她,看來她還不知道自己在阿護心中的地位,如果阿護不願意,誰又能強加於他呢。
我雖然料到了阿護心中一定有她,可是卻沒有想到,她在阿護心中的地位居然如此重要,重要到,連自己受了傷都不肯去醫院,不肯請假,
雖然他說:“要是她知道我要請一個星期的假,一定會氣得跳起來。”可是我知道,他只是怕她知道了擔心。
而她,當她的目光越過我落到了阿護身上,我就知道,這裡已經沒有我的餘地了,於是,我悄悄退了出來,把空間讓給了他們。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卻隱隱有些疼痛。
以後的日子過得平平淡淡,阿護和她終於開始交往了,原本以為,隨著時間的流逝,我會慢慢將這件事情忘記,重新做回以前那個我。
可是,我太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當她將手中的東西放到我的手上時,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封信?
這個東西自初中開始,幾乎每二三天我都會收到,有的甚至比這還要精緻,從一開始的不耐、厭煩到現在的微笑自若,我自認早已是處變不驚了。
通常這種情況下,我會禮貌地說聲謝謝,然後放進書包,然後……回到家直接放進碎紙機,當做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可是,現在……她居然會寫這樣一封信,交給我?
我覺得自己的心在怦怦亂跳,幾乎是手忙腳亂地將信拿在手上:“哦,那,我,回去看吧。”
我想自己的表情一定像個小丑,因為她一直用好笑的眼神看著我,可是我已經顧不得許多了,在她面前,我願意做個小丑。
我懷著激動的心情開啟了那封信,隨即,心卻變得一片冰涼,信上,並不是她的筆跡,我的目光掃到了結尾。“蘇蘇”兩個字刺痛了我的眼簾。
我捂住了眼,彷彿這樣就可以忽略那兩個字,呵呵,龍揚,你真是好笑,難道你以為她真的會寫信向你表白?難道你還不能接受現實,她喜歡的是雷護,不是你。
我悄悄地收起了信,裝作沒有發生任何事。
可是事情還是鬧大了,我衝進了醫護室,醫師對我皺眉:“你是哪個班的,怎麼這麼莽撞。”
我無心理會他,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