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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親爹找不著了,親媽死了,沒血緣關係的那個爹不要她,就剩這麼個小丫頭片子,你不想想當年江芍蓉在江家多受寵!老爺子閨女死了,唯一念想兒就這麼個外孫女兒,這丫頭是得有多倔啊,讓江老爺子這麼多年都下不來這個臺,全家上下合一塊擠兌她。”
展勁有一下沒一下的摁著打火機,琢磨著展鋒那天晚上講的那些話。他現在有點明白大哥是什麼意思了。
就拿他跟江雪籽幾次碰面來講,第一次他沒認出她來的時候,她特別客套有禮貌,好像跟他多說兩句能掉塊肉似的落荒而逃。第二次在江家,要不是他趁亂把酒杯往自己這邊倒,故意製造出那麼個親密接觸,恐怕那丫頭等不及自己拉她過去跟大哥打招呼,直接坐上他們家司機那車就落跑了。
無論見面還是打電話,跟他跟大哥還是跟自家兄弟,她都極盡所能的客氣有禮。明面看著覺得這人是膽小怯懦,實際她心裡誰都不怕,根本就是不想搭理罷了。
江家上下有意疏遠她,可她何嘗不是時刻記著跟大家拉開距離呢?人與人的關係是相互的,更何況是流著相同血脈的一家人。如果她肯放低一點姿態,學學別的丫頭,嘴甜點、會來事兒點,即便有人依舊不愛搭理她,總有人看不過眼,願意跟她好好相處。就好比那天那個江梓遙,連大哥都看得出他對江雪籽的態度不簡單,這丫頭自己怎麼就沒一點感覺呢!
可她要是真變了一個樣兒,那還是當初那個古靈精怪又冷靜淡漠的江家公主麼?
越想越煩躁,展勁索性不坐在辦公室枯等了。
展大隊長以最快速度衝出大樓,驅車趕往市圖書館,站在圖書館樹蔭涼下,叼根菸慢慢等!
……
江雪籽從大門出來,見到的就是這麼個情景。
夕陽暖融,天邊一片紅霞,正對著大門口的書陰涼下,站著一個個子很高的男人。這傢伙鼻樑上頂著墨鏡,嘴裡叼根菸,一身輕便的黑襯衫黑褲子,腳上一雙暗綠色的跑鞋。手上,還戴著塊亮閃閃的腕錶!
江雪籽走近了,才發現他手腕上戴的就是她十幾年前送的那塊。
十年前就值十幾萬塊人民幣,全球限量發行,總共不超過十塊,往後的收藏價值只會直線走高。這東西擺家裡就是個經典藏品,可真戴在手腕上,就顯著有那麼點兒過了。
展家原本就是世家。都說三代看吃,四帶看穿,五代看文章。展家雖然中途險些沒落,可卻是民國那會兒就顯貴的人家。世家代代遺傳下來的那些東西幾乎已經融進血液裡,從來不用依靠吃穿用度來彰顯。
再加上展勁本人在軍隊待了好些年,漸漸歷練出一股子展家其他人所不具備的野性不羈,從頭到腳沒一件看得出牌子,卻依舊讓人覺得衣著不凡、儀表堂堂。好好一個世家子弟,到頭來卻讓這塊亮得幾乎能閃瞎人眼的名錶給糟蹋了。
展勁自己倒覺得挺美。剛才在樓底下等得無聊,飛車回到家取回來戴上,這剛站在樓下沒兩分鐘,煙剛點上,正好等到人下來。
一看人來了,展勁立刻把煙掐了,隨手往三米遠的垃圾桶一扔,正中。墨鏡一摘,朝著江雪籽呲牙一笑:“忙完了?”
江雪籽被他這刻意為之的燦爛笑容給弄懵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嗯”了一聲又很快說:“對不起,是不是等了很久?”
展勁刻意放慢腳步,和她並肩往停車的方向走:“也沒。”
“你們圖書館每天都這麼晚下班?”
江雪籽遲疑了下,才說:“不是。每週四五到晚六點半。”
展勁聽出她話裡的停頓,窮追不捨,打破沙鍋問到底:“剩下那三天呢?”
江雪籽含混一答:“就倒班唄。”
“倒班?”
展勁突然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看著她:“你別告訴我,剩下那三天你晚上在這兒值班。”
江雪籽頓了頓,輕聲糾正:“就兩天。”
展勁都讓她給氣樂了,拽起她就往前走:“你們家是怎麼想的,給你找這麼個破工作!放著你一大姑娘家在圖書館值夜班,你夜裡一個人不害怕啊!”
江雪籽被他攥著手腕,突然覺得眼前這個人變化真的很大。又或者那兩年間,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瞭解他。十幾歲的時候,他明明是挺冷一人,對待她雖然有耐心,但也不是愛說愛笑那種。可這兩次跟他接觸,江雪籽發現這人其實一點都不冷,估計冷得只剩下那張臉皮,沒準還是多年來的職業習慣。
不僅不冷,這人還有點痞,有點壞,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