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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翹,邊喝著屬下泡過來的茶邊抖著腳,眼神眯眯地在對方臉上掃來掃去,隱隱可見精光。
“耗了一夜也該累了吧?要不要喝杯茶提提神?”秦道把腿從桌上放下,湊近對面坐著的阿ken,笑嘻嘻地敲了敲桌子:“我也不期望你能說出點什麼,反正你這罪是人贓並獲地定了,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在神經高度繃緊的狀態下被人審了整整一夜,中間連喝水上廁所的時間都省了,任是阿ken是鐵打的,也微微有些吃不消。但很奇怪的是,這個跟他一起耗著的男人卻是生龍活虎,整個就跟磕了藥一樣興奮地說了一夜,阿ken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這毒品是從自己身上搜到的,按照慣例他可以直接把自己送進監獄,沒必要提審自己陪自己耗著。
“好歹給句話響應一下,否則等你老大帶著律師來了,我們就沒有單獨相處的時間了!”秦道往桌上一坐,屁股往阿ken面前挪了挪,一副熟稔老相識的樣子伸手拍拍阿ken的肩膀:“你就老實告訴我,這批貨是不是你老大讓你出手的?”
阿ken皺眉,低著頭不說話。
“你不說我也知道,肯定就是這麼回事。”秦道自問自答,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你幫你老大運毒,卻沒想到被我當場抓住,而你怕他會殺人滅口,所以你就不肯承認這批貨是他讓你帶的,是不是?”
“……秦局長,你別白費心機從我身上套話了,那批貨是別人栽贓給我的。”阿ken瞥了一眼興奮地手舞足蹈的秦道,完全想不通他的興奮從哪裡來。
“我是在給你活路。”秦道故作惋惜地嘆了口氣,拍拍阿ken:“這批貨如果是你老大的,那你算是被人利用,我會向法官幫你求個情,坐幾年牢獄就能風風光光地出來了,到時候又是一條好漢!不過要是你不肯承認嘛……”秦道笑著挑了挑眉:“瞞著堂口運私貨,就算我想保你,你那些兄弟也都不會放過你啊。”
阿ken抬頭,目光緊緊盯住秦道:“是不是,秦局長難道不知道麼?”
秦道勾唇,邊深深地嘆了口氣邊從桌子上下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哦對了,伴君如伴虎……別說我沒提醒你,你老大就算是找人替你頂罪,那也只能說他對你有情分,但今後他還信不信你,就另有說法了。況且……”秦道整了整制服,站直身體朝阿ken笑笑:“現在人人都知道東西是從你Ken哥身上搜出來的,即便今天你沒事出去了,堂口裡那些人會這麼輕易放過你麼?搞私貨這玩意兒,就跟吃獨食一樣,你頂的是堂口的臉,卻揹著堂口賺外快,你跟黎要有什麼區別……”
秦道後面的話沒接著說下去,但阿ken的臉色卻已經變了,難看的嚇人。
“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秦道推門出去:“對了,你老大可給你造勢來了,把我的頂頭上司都給嚇得滾來警察局了,哎,真是令人頭疼!”
阿ken的身子微不可見地顫了顫,最終卻是什麼動作也沒有,一動不動地就在那裡坐著。
“秦道!你又給我捅什麼簍子了!”警察廳廳長匆匆忙忙朝審訊室走來,見秦道從裡面出來,劈頭蓋臉就是一通怒罵:“你為什麼不直接把他送進去,審什麼審?還鬧得全城人盡皆知,你這不是擺明了跟那幫混混叫板麼!”
從何耀口袋裡拿出煙盒抽了一根點上,再若無其事地塞回去,秦道在何耀快要吃人的眼神中悠悠地吸了一口,笑道:“我都不急你急什麼?反正都是要被關進去的,你管我怎麼做?”
何耀整張臉都綠了,指著秦道的手指抖個不停:“你這是什麼態度!到底我是上司還是你是上司!別以為你老子是……”
秦道悠悠地吐了口煙,眯了眯眼睛:“我老子在家呢,別看那老頭子一把年紀了,耳朵可靈光的很,何廳長信不信,你現在說的話,都會一字不漏的傳進老頭子耳朵裡?”
何耀一愣,伸著的手指也顯得有些多餘,只能訕訕地收了回來鐵青著臉斥道:“人剛剛到了,你捅的簍子你自己看著辦!”
“聽說老將軍四十才有了秦局長這麼一個兒子,所以格外看重。”溫和地嗓音裡帶著明顯的笑意,從秦道身後傳來。
何耀乾咳了一聲,狠狠地瞪了瞪秦道,示意他擺平。秦道壓根就當沒看見何耀給他使眼色,只顧著靠在牆壁上抽他的煙。
“陸老大。”礙於面子,何耀不得不笑著伸出手跟陸錦揚打招呼。
陸錦揚也不擺架子,大度的伸手握住:“何廳長氣色不錯。”
何耀不知道陸錦揚是在挖苦自己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