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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拉過司徒皇的左手與自己並排一起,一個早就結痂與面板滲合,一個紅腫有些難看,但卻是一模一樣的圖案,一模一樣的標記。沈墨眼眶一熱,指尖輕輕在司徒皇左手手腕上摩挲:“不是打了麻藥麼,怎麼會疼?”
司徒皇笑著吻了吻沈墨的髮絲,語氣裡一派寵溺:“那剛才是誰害怕的說‘算了’?”
“誰看見那麼細長的針在自己手上扎來扎去的不害怕?”沈墨大方承認,小臉卻驀然有點紅:“再說了,你跟他們都不是什麼好人,聯合起來嚇我!”
“我可沒嚇你,爛了的話又不是我說的。”司徒皇笑著撇得一乾二淨,黑眸盯著沈墨手腕上剛落成的紋身,瞳孔裡熠熠閃光:“這次可是你心甘情願的,有了這個,你就跑不掉了。”
“戚……”沈墨心裡感動個半死,嘴巴上卻還犟著:“又沒拴著!”
“行啊,你想一輩子被拴在床上的話……”司徒皇低頭笑著吻上那張總也不饒人的嘴,輾轉蹂躪,直至兩個人的呼吸都變得纏綿時才彼此分開,額頭靠在一起低低的喘息……司徒皇輕笑:“我可以效勞。”
“你無恥。”憨憨地鼻音徒增了兩人之間的情愫,連互相吸入的氣息都開始滾燙、燒灼。
“嗯。”司徒皇邊細細地吻著他的側臉,邊將他的手放進被子裡輕輕掖好。
沈墨氣得斜睨了他一眼,嗓音溫軟,舒舒服服的窩在他懷裡不動:“喬納斯那邊怎麼辦?公司裡有沒有另外派人過去?”
司徒皇笑笑:“這部戲已經無限期押後了。”
“嗯?”沈墨一驚,立即從他懷裡探出頭看著他,水眸裡盡是疑惑:“為什麼押後?”那個傻子不會因為自己才這麼做的吧?!
“等你康復。”司徒皇笑著撫了撫沈墨的臉,眼底滿是寵溺:“這位天王巨星已經跟導演拍板了,那場小提琴獨奏的戲由你來演。”
“我?”沈墨瞬間瞪大雙眼,盯著司徒皇的目光復雜無比……好歹他上輩子也是享譽國際的小提琴大師,現在居然、居然讓他去演電影?!
腦子裡立刻顯現出自己身穿禮服站在國際舞臺上向觀眾致敬的樣子,突然,場景一切換,自己站在了鏡頭前十九世紀的歐洲街頭,穿著破落的貴族衣服拉著小提琴,接受行人的施捨……
沈墨能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就在這時,擱在床頭的手機響了,司徒皇接過看了看,遞給沈墨。
“誰啊?”沈墨還在為喬納斯的決定扼腕痛心,連看都沒看手機螢幕一眼就沒好氣的哼哼。
司徒皇挑眉,思索了幾秒鐘之後就低頭附在沈墨耳邊輕笑:“岳母。”
沈墨差點氣結,趕緊一把奪過司徒皇手裡的手機,惡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之後就心裡偷笑地轉過頭,還沒摁下接聽鍵就警惕地轉頭瞪住司徒皇:“不許偷聽!”
司徒皇似笑非笑地聳了聳肩,表示同意。
沈墨得意地揚了揚眉,接通了手裡的電話:“媽?”
“小墨……”短暫的沉默之後,電話那頭的沈太太才又接了下去,聲音有點喑啞:“這些日子在家裡過得好麼?”
嘴上說不給司徒皇聽,但沈墨還是拎著手機窩在了司徒皇懷裡,所以沈太太說什麼兩個人都聽得見……沈墨抬頭與司徒皇對視了一眼,雙方心裡都有了數。
沈墨擔心地皺了皺眉:“媽,你的聲音怎麼不對勁?感冒了麼?”壓抑的聲音像極了剛剛哭過的樣子。
“嗯,新加坡的這幾天有點冷,感冒了。”沈太太溫柔地跟自己的兒子解釋著,十幾年的貴婦生活早就養成了他雍容優雅的氣質,說話輕聲細語的,好像從來都不會跟人吵起架來:“小墨,過幾天你爸就回去了,你……”
沈太太的聲音突然一頓,沉寂的氣氛就像是有什麼話到了嘴邊卻沒能說出口,讓沈墨握著手機的力道微微一沉:“媽,什麼叫做我爸回來了,你呢?”
“……小墨,媽在新加坡遇到了幾個老朋友,所以就要留下來多住幾天,你爸先回家,公司裡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去處理呢。”
沈墨疑惑地看看司徒皇,接著問道:“媽,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哪有什麼事?真是傻孩子!”沈太太溫柔地怪嗔了一句,隨即就跟尋常母親一樣不厭其煩地囑咐沈墨多穿衣服不要著涼,早上不要空腹喝咖啡,午飯要記得吃這類的話,母子兩個絮絮叨叨地談下來也快一個多小時,最後沈太太才戀戀不捨地掛了電話,沈墨都覺得捂著手機的耳根都微微發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