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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意有所指,並不單純。
“不曾,家父家母均有自己一分退休工資可用。我外出做事也不過是替自己賺一份身家。”
“呵,那顏小姐現在的身家蔚為可觀。”歐太太目光鋒銳雪亮如同剃刀,自頂至踵將我打量,毫不掩飾赤裸裸的敵意,彷彿要將我生吞活剝一般。
“說白了不過是勉為其難打腫臉充胖子。歐太太若不喜歡。我便即刻離開。”我微微鞠躬,轉身要走。絲料摩擦著薄紗,發出簌簌的聲響。“對不起,讓您討厭了。”
除了最終技高一籌捷足先登,於下逐客令之前離開,面對整個歐家我輸到一敗塗地。
走到門口才倚著門廊停下來。隔著無數人影連綿的曲線還撲捉到歐太太旗袍那紅黑色澤,腦海裡歲浮想其胸口那隻精光閃爍的翡翠蝴蝶胸針,一派油光水滑毫無瑕疵。如同歐太太精心描摹的臉蛋。事後無論怎麼回想,都想不起來。
“喲,菲菲。你在這裡啊。”肩膀被人大力搭住,卻是宜靜與我並肩而立。“看什麼呢?裡面這麼熱鬧怎麼不進去湊一湊。”
“還湊什麼熱鬧,只要你進去了,所有風光熱鬧便都是你的了。倒襯托得我如同燒火丫頭一般,划不來。”今日宜靜著一襲紫紅衣裳,胸口開得很低,卻彷彿是騎樓般突出的胸部將衣服搖搖欲墜地托住,偏偏到了腰部有正好掐住,搖曳拖地。衣服妥帖得彷彿是自己第二層面板般。配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整個人不用一件首飾已經是有擋不住的豔光渾身冒出來。饒是身邊人都能覺得灼灼目光朝這邊飛彈般投擲,只是當事人卻滿臉傻乎乎的微笑扮無辜。
“大熊呢,怎麼沒有看見他?”
“我也正在找他呢,一進門就不見人影,怕是找到同道中人從專業說道高爾夫。隨他自己去,我們自己玩自己的。”宜靜從路過侍從托盤上斟下兩杯香檳,遞於我:“真真的克魯格香檳,試試看。”我拿過汽酒,舉杯一飲而盡。
宜靜又問我:“對了,歐海文呢?”
“不知道。”我拿著下巴指向舞池的方位:“和米娜小姐貼身辣舞呢。”樂隊奏著Pouna cabeza的《一步之遙》,激揚的情緒宛如小提琴的音色包裹在悠揚的鋼琴中,卻時不時地破繭而出,裝若不經意地卻真切地洩露迷人本色。
“據說當年的西班牙上流舞會中貴族男女之間嚴防死守,熱情如火的戀人為了表達思慕與渴望才會選擇跳起這種肢體親密纏繞勾魂攝魄的探戈。”
“男女舞蹈的初衷不過就是為了彼此吸引互相試探。又有哪一種舞蹈無需要肢體纏繞呢?菲菲,你太過敏感。”宜靜的視線同我一起朝著舞池的方向張望。此時一曲終了,原本密集的人群緩緩散開,我可以清晰地看到歐海文和米娜如同最匹配的公主王子,互致禮儀。
大天花板下垂下水晶吊燈的無數瓔珞,閃動的晶澤如同那對男女眼睛中看向彼此的光亮。
《天鵝湖》的最終,正牌公主千鈞一髮地駕到。饒是黑天鵝曾經把臂王子跳過魅惑人心的舞蹈,卻避免不了覆滅的命運。
我未成名我未嫁,只因吾輩不如人。
“呀,你男朋友過來了。我先走一步。不做電燈泡。”宜靜迤邐著裙裾,身影慢慢融到光線所不及的黑暗裡,有些落寞,讓人心酸。
“替我問候大熊。”話一出口已經懊悔,不遠處即是大熊攜著某位名媛的手,款款而來,麵皮自然地同我招呼:“菲菲,看到宜靜沒有?”
“不曾。”我聽到自己說。然後不顧歐海文正朝我方向而來,轉身離開:“你們慢慢玩,我先走。”
無處可去只能坐在側面人跡罕至的小樓梯上黯然銷魂。抱著膝蓋看天花板精美的貼線順便覺得這個世界的人和心都有問題——或者不該這麼說,只是自己無法適應而已。
沒有暖氣,人很冷,肚子很餓,很想回家。
“請問,是顏小姐嗎?”感覺身邊有人坐下來,用冰涼的手搖著我同樣冰冷的手臂:“顏小姐你不舒服嗎?”
“沒有,我很好。”只是心不舒服而已。抬頭看來客卻是一面之緣的謝家瞳:“謝小姐,你怎麼在這裡。”
謝家瞳笑得眉眼彎彎:“我來陪你啊。”
“回去吧,你朋友會很擔心的。”
“他才不會呢~美酒佳餚小loli;玩的樂不思蜀,恐怕要結束的時候才會想起身邊少了一個人。”前面一句是家吃醋,後來才是真撒嬌。
“你是想讓她擔心你嗎?”真是小孩心性。
謝家瞳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