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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既然兩位還有事,那就不打擾了。”阮大偉一點頭,沒事人一樣離開。
而歐海文在注視著他背影若干秒以後,終於放開了對我鉗制。我站在一邊大口大口呼吸並不怎麼新鮮的空氣,慶祝自己逃出生天。
“他是誰?”他突然問,若有所思。
“我同事啊,不過不在一個科室工作也不算熟。”所以他今天的態度很奇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連忙調節氣氛地加一句:“幹嗎?歐大公子垂涎良家美男啊?去吧去吧,現在還趕得上表白,我不介意我不吃醋的~”
“小丫頭,說什麼呢?”魔爪突然伸過來揉亂我的頭髮,“快上車,電影要趕不上了。”
不知為何,我所在的那個放映廳人很少。確切的說,直到開場前都只有我和歐海文兩個人。
“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我大嚼爆米花又喝了一口可樂,“怎麼要開場了一個人都沒有呢?”
“誰知道呢?”歐海文卻不是很在意。我環顧四周,想既然沒有人,那乾脆換個好一些的位置,卻發現我和他已經坐在最佳視角。
“就算是二輪放映,午夜場也不會那麼安靜啊。”上大學的時候,每週二上午都會和宜靜跑出來看半價電影。因為時間很早所以人很少。而我們為了能買到最好的位置總是來得更早,進場時候也往往是面對空空蕩蕩的放映廳……不知為何我竟然想起這些陳年舊事,一瞬間有恍然如夢的感覺。
轉過頭看身邊,是歐海文。而現在,在宜靜的身邊應該是大熊——認真算起來,我們一起看電影的那段時光並不是太長,在大熊出現並介入宜靜的生活以後便宣告終結。可是真奇怪,我總覺得一切彷彿發生在昨天,一伸手就能觸碰到。
有光,自放映室的孔洞射出,在空氣中筆直地穿梭,漸漸放大成一團,打在螢幕上。
連續四五個廣告以後,還是沒有人進來,偌大的空間,迅速縮小成只屬於兩個人的火車包廂。
很安靜,安靜到可以聽見彼此的呼吸,安靜到我足夠投入地去看一場電影。
是很普羅大眾的片子,不文藝不小資,包含了各式各樣言情搞笑段落,儘量滿足每個小麻雀變鳳凰的希望。這樣的片子,進行到一半男女之間總會平地起波瀾,避無可避的,我卻最討厭。順勢拿起冷落許久的零食,塞一把在嘴裡,嘟嘟囔囔:“瞧瞧,又誤會了,多討厭啊。”
沒有共鳴。我好像對著空氣自言自語一般。
身邊的那個人?我疑惑地扭頭,看見他好端端地坐在那裡,看著螢幕。
“你說他們會不會在一起?”我笑著問他。
“……”他依舊安靜地坐在那裡,不說話,面無表情。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詭異有些緊張,我自我安慰地說不用擔心,歐海文是太感動了全情投入所以忘記周遭一切的存在,然後強迫自己回到電影的世界裡。
男女主人公的分離意外的漫長,我被迫欣賞不想欣賞的畫面,還被迫忽略身邊人的存在。
比定時炸彈還安靜,沒有“滴滴答答”走時的聲音,卻危險得不知是不是下一刻就要爆炸,也不知要爆出什麼內容。
螢幕上的悲歡離合還是不受這段人們情緒影響得演繹著,誤會,分手,冰釋前嫌,大團圓……臨近尾聲的時候,他們幸福地接吻了。
“我們也接吻吧。”我似乎聽到有人說,分不清檯前還是幕下。
腰上一緊,我毫無預警地拽進了一個懷抱。
螢幕上的主人公久別重逢,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於人來人往的注視下吻得渾然忘我。
作為觀眾的我和歐海文初初戀愛,在漆黑的放映廳裡,於別無他人的安靜中,有一個吻落了下來。我眼睜睜地看著它鋪天蓋地地落下來,只是想,若真的有所謂的“時間靜止”,可能就是此刻了。頭卻很破壞氣氛朝旁邊一偏,那個目標明確的吻輕輕地落在我嘴角的地方,彷彿是蝴蝶在花瓣上稍作停息隨後展翅飛走。
我捂著嘴角,那一塊溫度慢慢上升,火辣辣的。
螢幕變得一片漆黑,舒緩的背景音樂響起,兩側壁燈次第亮起。
“啊呀……”我失望的看著螢幕,“都是你,大結局都沒有看到。”卻不知是不是要以此掩飾我的尷尬。
“沒看到就算了。我們走吧。”
“哦。”我起身,“你怎麼不起來。”
歐海文不說話,擱在扶手上的手指百無聊賴地敲打著:“我們走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