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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派主要黨羽,紛紛被抄家流放。
此事沒有株連九族,血流成河,群臣們紛紛讚揚太子心胸寬廣,有容人之量。姬翌作為儲君的威望,空前高漲。玄德帝一直以來的仁德美譽。再次幫他穩住了朝局。
作為楊景基的女婿,鍾澄卻沒能逃過此次風波,不可避免地被牽連進來。
有御史收集證據,指責他有負聖恩,為攀附權貴,竟然拒認親女。縱容繼妻毒害元配之女。治家不嚴,懼內無狀,有失大楚文臣的體面。實在不配在翰林院為官。不堪為天下讀書人之楷模。
還有人指出,昭明九年三月,鍾澄知悉長女被岳家所害,不去報案,幫其隱瞞。實則有夥同繼妻謀害親女之嫌。建議把鍾澄收監,立案查實。朝廷當替忠肅公教訓這等不肖子孫。以正天下之公義。
隨後有人揭發,鍾澄之妻楊氏,在父親下獄時,從孃家轉移楊景基受賄得來的贓物,帶回婆家藏了起來。
這些彈劾一經丟擲,群臣側目。
當年與忠肅公鍾正聲同朝為官的老臣們,暗自搖頭,替鍾家捏一把冷汗。
刑部的衙役。當天就帶走了鍾澄,還給他上了枷鎖鐐銬。等星魁氣喘吁吁回府報告時,妙如才知道此次事情的嚴重性。
一方面有靴子終於落地的感覺,一方面又懷疑,這道坎是否捱得過去。心裡暗暗著急。
聽聞鍾家出事了,第三日,汪承嗣帶著兒子趕了過來。作為庶吉士在戶部見習的任昭,也聞訊趕來。
派人把客人請到知君堂,帶著丫鬟煙羅,妙如隨後就到了外院。
還沒進門,她就遠遠看見,汪家父子正跟任姑父說著爹爹的事情。
妙如加快腳步,進門後向兩位行禮:“多謝長輩們的關心,妙兒在這裡有禮了。”
又朝汪峭旭福了一禮,“表哥也辛苦了!”
汪嗣弘見她神色有些憔悴,想來是這兩天憂心所至,遂安慰她道:“孩子,彆著急!你爹爹平常頗為低調,為人又仁義,不會出什麼大事的。或許有人為了立功,誣告也是有的。聽說現在朝堂上,亂成一片,互相攀咬的,比比皆是。畢竟咱們兩家,跟楊府關係太近,免不了的。等查清事情的真相,什麼事都沒有了……”
蹙著眉頭,妙如鬱郁道:“借姨父的吉言!爹爹是在翰林院被人帶走的。聽報訊的家奴講,當時他們說是陛下的聖意,具體罪名也不清楚……妙兒都不知道,上哪兒去打聽……”
任昭接過話頭:“在部裡,我倒聽幾位大人談起過,說是有人彈劾鍾兄治家不嚴……就是前幾年風傳的一些事情。還提到侄女掉下懸崖的那次,說是包庇……還有你母親為楊家轉移贓款的事……”
他邊說,邊朝對面的汪家父子望了望。畢竟這些事,都跟他們親人有關,也不好把話說得太透。
汪家父子對望了一眼,又把目光投向妙如,他倆臉上均流露出尷尬的神色。
“當時沒人替爹爹辯解嗎?”話一問出口,妙如就後悔了。自己不該這樣天真的。
現在人人自保,有誰願意替爹爹出這個頭?!
想到楊家如今的處境,爹爹作為他女婿,別人不落井下石,已經算是仁慈了。誰還能管他是否無辜?!畢竟爹爹沒用休妻的行動,來跟楊家劃清界線,肯定會有人不滿意他的。
自古以來。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人少。
嘆了一口氣,妙如望著任姑父,急切地問道:“那如何替爹爹洗清罪名呢?這些事情,都是能解釋清楚的呀!為何兩天過去了,還不見放回來?”
汪嗣弘接道:“哪有那樣容易的?澈之這場牢獄之災,怕是免不了……除非有充分的證據,又有人願意上表替他叫屈……可惜姨父,空有個將軍爵位,一天早朝都沒上過……”
他又把目光投向任昭。後者連忙擺手:“小弟乃是個後備的,還在見習期。五月才散館呢!更沒資格了。”
“是不是隻要能拿出那次掉崖後,爹爹查訪的證據。還有妙兒作為當事人的供詞,就能為爹爹洗清冤屈了呢?”妙如想到一個法子,想先確認此事的關鍵點。
“若有人寫成奏摺上達天子,侄女你作為人證,是得接受審案大人盤問的……可那樣你就得上堂。一個官家千金,去那種地方不好!”任昭解釋道。
汪家父子也點了點,表示贊同,一副不想讓她出頭的模樣。
妙如理解他們的顧忌。
在這個時代。大家閨秀是不可隨意拋頭露面的,而且她還是訂過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