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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榮福長公主的嫡孫?怎麼也沒人通知舅舅!沒聽說過嗎?天大地大不如孃舅大!”林恆育一臉的失望,憤憤道,“你爹爹也是胡塗!怎麼能跟亂臣賊子的親外孫訂親呢?楊家還沒把他害慘啊?!連官位都丟了!”
妙如心想,若舅舅您聽到繼母的那些傳聞,豈不是更生氣,跟爹爹割袍斷義都有可能。
本著息事寧人的目的。跟他解釋:“官不是罷的,爹爹自己辭去不想做了,他一直反感夾在朝臣間,被人逼著站隊爭鬥來著。”
“總之,他當年就做錯了!報恩方式有很多種,沒必要非得娶他女兒啊!看你們家。如今弄成什麼樣子!若不是聖上替你祖父正了名,姐夫這次豈能這麼容易脫身?更不用說回鄉辦學了。”
妙如心裡極贊成他這些說法。
若沒楊家那邊的羈絆,爹爹或許在官場早已混得風生水起了。有皇上當靠山,加上他是實幹型人才,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
這些都已經過去多年,後悔也無用。重要的還是,怎麼把今後的日子過好。
妙如卻不知,在京城城北什剎海的一座遊船上。也有人在討論楊家的問題。
一葉孤舟,像飄零在鏡中的落葉,在平靜的湖面上緩緩繪出綣繾的秋之畫卷。船尾的艙中飄出伶人們依依呀呀唱唸聲,是京中時興的流行小調。
一位臉上滿是傷疤的青年,半拉半拽地拖著他的同伴。步履蹣跚地要到船頭吹吹涼風。
“要是鍾家那……那丫頭在……在就好了,咱們只需派……派人帶著畫像,去大漠滅了符家那個通敵賣國的。拿他人頭祭……祭旗,兵將計程車氣何至於……如此低迷!”酒勁一上來,那男子大著舌頭,就嚷開了。
“噓——小聲點!”同伴扶穩了他,提醒道,“當心隔牆有耳!世顯,還真別說!想不到那姓楊的老匹夫,十多年前就把後路鋪好了。你看他二女兒嫁的婆家,還有,如今他兒子那個外室,莫名其妙就離奇失蹤了。想來是上回劫獄的護衛,把那女人轉移走了。這還只是咱們知曉的,外頭沒準還有其他私生的!”
這兩位正是前來遊湖的刖公子俞彰,和神威將軍府的大公子薛斌。
此時,天空中飄起了濛濛細雨,將逶迤起伏的群山遠景,渲染得如同潑墨山水一般。
冷雨一激,兩人頓時清醒了不少。
“狡兔三窟!難怪他婆娘在獄中,打死都不肯招出……把那女子藏哪兒了!可不能再留下禍患了……”說完,俞彰低頭沉默不語,心裡想起另外一件事,不禁悲從中來。
楊景基害俞氏全族被抄斬,而他的外孫一個二個,至今過得比誰都逍遙快活。不久後,大的那個,還迎娶一位才貌雙全的如花美眷。
再看看自己,如今卻落得個無父無母,無兄無妹,被毀容破相的下場。
想起這些,心底的怨氣就不打一處來。若有可能,他定要讓對方的後代,也嚐嚐失去最寶貴東西的滋味……
可如今他也是沒辦法。光明正大找任何一邊楊氏母子的麻煩。
長公主畢竟是表哥的曾姑祖,是聖祖爺最疼愛的妹妹。就是皇帝陛下,都不敢隨意收回掇芳園,怕被人指責對聖祖爺不孝,對長輩不敬。而鍾家那邊,天高皇帝遠,鍾楊氏雖早已失寵,她相公畢竟不肯休她。
沒讓楊家的後人,經歷過他小時候的痛楚,俞彰心裡面說什麼都會不甘。到底意難平。
他沉默半晌,跟旁側的薛斌商量:“要不,跟殿下說說,咱們派人繼續盯著汪家,他大女兒那邊。說不定會有線索……”
“那樣也行!”後者點了點頭,囑咐道:“不過先說好是潛伏,莫要打草驚蛇!殿下提醒,在長公主那邊,咱們不可再多生事端了,畢竟她老人家還在。”
“知道了!”雖然神情上有些不以為然。俞彰還是應下了,迅速轉移話題,“子華,你接下毓慶宮的侍衛統領工作,幹得不錯嘛!比我那幾個月做得要好。”
“你還說!若不是你丟下個爛攤子,薛某用得著整日不歸家,都快到毓慶宮側殿裡打地鋪常駐了。”一提起此事,薛斌恨不得把對方拎起來暴揍一頓。
“是捨不得家裡的媳婦吧?!這也沒啥!俗話說得好。小別勝新婚,你成親都快一年了,再次回府又成新婚了!”俞彰嬉皮笑臉地打趣道。
“去去……跟你這光棍沒啥好談的。聽殿下說,這回幫你相中了忠義伯府的四小姐,可有此事?!”薛斌發揚兄友弟恭的精神,來而不往非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