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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會亂了禮法規矩,讓對方揪住了把柄。
更何況今日的客人,聽說乃是江南名門世家,許氏長房嫡媳的當家奶奶。更是不敢造次託大。讓人以為她不懂規矩,恥笑了去,百般推脫就是不肯入席。
妙如望了楊氏好幾次,心中好生納罕:平日裡,母親一逮到機會,就會在禮法尊卑上,故意為難宋氏。所有非她親生的子女,規矩上那是一絲也不能亂了的,今日這是怎麼了?
後來,她又見到楊氏一直在暗地觀察許家嬸嬸的反應。她心中才隱隱似有感覺。
原來是做給客人看的!不過,妾室在正房太太面前立規矩,是這個時代禮法所定的,又何必這樣做張做致呢?
她是怎麼也想不通。
直到後來過了許久,楊氏特意把她支開,讓妹妹妤如整日裡,陪著許家母女,她這才恍然大悟。
飯後,楊氏拉著許大奶奶,到園子裡散步消食。卻命乳母崔媽媽。把大女兒妙如單獨留下,說是有賬目不清楚,想要她幫著查查。
“大姑娘,眼看著快到十一月了。為了年底不那般手忙腳亂,太太交待下來,這半個月,請姑娘幫著家裡,把內賬清一清。免得到了臘月。外賬又堆到一起了,您忙不過來……”崔媽媽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妙如臉上的神色。
崔婆子雖只是個傳話的人,心裡卻暗打鼓,生怕讓眼前這人瞧出了端倪。壞了自家小姐的事兒。
妙如點了點頭,對崔媽媽應道:“多謝母親提醒,這幾日我就把內賬清出來。請轉告母親,讓她放心……”
崔媽媽並沒就此打住,接著道:“太太吩咐,招待許家大奶奶的活兒,就不勞姑娘費心了,二姑娘替您出面招呼好她們。還有。太太說,韶華齋下午學規矩的事,也要先放一放。畢竟年底了,宋姨娘那邊,也要清理外賬了。怕姜嬤嬤忙不過來……”
妙如點了點,表示自己知道了。
崔婆子自以為得計,揣著滿心的歡喜,返回向楊氏覆命去了。
這日下午,楊氏特意把宋氏帶在身邊,全程陪著許大奶奶,盡地主之誼。
對庶子、庶女和妾室,也是一副和顏悅色的樣子。並打發女兒妤如帶著兩位弟弟,陪著許家小姐姐去玩耍。
若是許大奶奶沒聽說過鍾府之前的種種。此情此景,瞧在她這外人眼裡,儼然是一副母慈女孝,妻賢妾恭,和樂融融,讓人稱羨的景象。
這天是休沐日,鍾澄也沒去翰林院。下午陪著許堅父子,到國子監任職的朋友那裡,打聽入學就讀的章程去了。為著許慎行入國子監就讀,探探門路。
聽艾氏提起此事,楊氏主動攬活:“國子監祭酒孟大人之妻孟淑人,跟家姐是老熟人。若妹妹早點知道,就帶著您先去拜訪他家女眷了。說不定事情不用那麼麻煩!若此去他們沒有辦妥,我找家姐說一說,走走內眷門路,或許有戲……”
許大奶奶聽了,眼前一亮,忙問起孟淑人的喜好來。
楊氏胡吹亂侃了一通,直把她母親和姐姐,說得手眼通天。好似京城裡貴人命婦,沒有她楊氏不認識的,不相熟的。
艾氏含著微笑,謝過對方。
在外頭逛了一圈後,眾人回到了華雍堂。
艾氏聽說楊氏是在京城出生長大的,跟她聊起江南和京城各種不同來,聊起了各具地方特色風物。
宋氏來自江南的泰州,跟艾氏的婆家所在地高郵,同屬揚州府。說著說著,宋氏竟跟許大奶奶說到一處去了。隱隱有搶楊氏這主母風頭的趨勢。
她粗通文墨,談吐不俗,加之為人低調謙虛,又會暗地裡捧人。竟和艾氏越說越投契,似有相見恨晚之感。
聊完民俗,宋氏又把話題,轉到育兒上來了:“正想請教他許家嬸子,這小兒不肯吃飯,不知您有沒有好的法子?”
“你算是問對人了!我家慎兒小的時候,吃飯就是個老大難的問題。後來還是公爹,把他接到身邊撫養,幾個堂兄弟比著。吃得就來勁了,生怕搶不上……”艾氏侃侃而談,卻沒料到旁邊的楊氏,臉色越來難看起來。
雖然明儀只大明偲半歲。平日裡,楊氏可是把兩兄弟有意隔開了養的。起因是,她不想見到這個庶子。就下了道命令,說兩個哥兒還小,一家人用餐,不需他們跟著一起。故此,兩小兄弟自然不常見面。
不過,楊氏表情的變化,倒也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陪了許家大奶奶一天,楊氏感覺比在母親身邊伺疾,還要累人。晚上回到臥室,就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