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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本不是什麼光彩的事,瞞著娘娘也是為您身體考慮。那等糟心事,沒得汙了您的耳朵了……”妙如a連忙為相公辯解。
“罷了!噩夢總算過去了。鎮國公爺心結已去,只待遇到名醫,應該會有所起色。”羅逸茗突然語鋒一轉,“咱們鎮國公府,現在如同在懸崖邊的鐵索上行走,稍不留神,就會失足掉進深淵。全族都會跟著萬劫不復。這幾年,多虧你在中間周旋。”
“娘娘過獎了,這是蘭蕙應該做的。反而要多謝娘娘,當初若沒您的引薦,就沒沒機會跟先帝和太皇太后結緣了,如今想周旋都那個身份和立場了。”
聽到這裡,羅逸茗突然笑了起來:“你們一個郡主一個國舅,倒也般配。
哀家現在才明白過來,當時先帝為何要認你為義妹。沒準他心裡,也是有意撮合你們倆的。”
妙如臉色凝重起來,過了半晌,才介面說道:“先帝爺英明神武,許多事情看得透徹。只是走得太早了……不然,六殿下也可多沾些陽光雨露了。”
太后感嘆地說道:“這幾個皇子中,就翔兒那孩子得到關愛最多了。現在他時常唸叨起他父皇。多虧你當時替先帝爺留下的畫像。那孩子每天上床安寢前,必定會對著他父皇畫像,先彙報一天的功課和練武情況。”
說著說著,她的聲音哽咽起來。
妙如很是意外,沒想到六王爺跟他父皇關係這般好。她眼裡跟著也起了溼意。
“看我,說著說著,就又說到這上面了。對了,聽說你作了一幅母親生前的畫像,可曾多備過一份。”羅逸茗一直惦記著這事,弟媳如今進宮,她趁機問道。
妙如抿嘴一笑,從身側的布袋裡,取出一幅裱好的畫。
羅逸茗眼睛驟然發亮,把目光挪到油畫上。
原來那幅畫是作在布面上。不是一個人的像,而是全家人。不僅有鎮國公、羅擎雲和羅逸芷。還有憨態可掬的兩小糰子。更離奇的是,竟有一位風韻猶存的中年貴婦。眉宇間跟眼前的太后娘娘倒有三分相似。
“你……”望著這張全家幅,羅逸茗一時沒了言語。
妙如莞爾一笑,解釋道:“本來想把大姐跟六殿下也畫進去的。可相公說不妥,只能成這樣了。”
“你怎麼做得到,母親的樣子,真的被你畫出來了。”驚喜過後,羅逸茗著急問清細節。
“婆母生前的相貌,確實是蘭蕙這些年來,最難畫的形象。”妙如想起上回四處奔走,到處找人觀察,她由衷感嘆道,“我已準備了多年,參考了您的相貌、謝家表妹的樣子,相公部分特徵。加上,咱們院子裡的萬嬤嬤,是婆母生前的貼身婢女,她也給了許多意見……”她全盤倒出。
妙如的話還沒說完,年過不惑的太后,扭過身去,悄悄地拭掉眼角滴出的淚水。
過了好大一會兒,太后好不容易平復心緒,感激地對弟媳說道,“謝謝你,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從長寧宮出來,妙-如跟等在西華門口的羅擎雲匯合。在馬車上,她將宮裡發生的事,告訴了相公。
羅擎雲沉默了許久,才沉著嗓子說道:“我現在有些瞭解,你堅決反對,將彤兒早早訂親的心情了。”
妙a眉頭一挑,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大姐進太子府時,我才三歲,什麼都不懂。後來稍大開始記事了,經常看見母親悄悄垂淚。那時也是稀里胡塗的。直到她離世……”小時候的經歷是羅擎雲不願碰觸的記憶,如今他卻願說了出來。
“那些都過去了。只要記得以後,咱們一家人不分離就夠了,”妙如#握著他的手,望著他的眼睛。
“嗯,永不會離。幸虧咱倆扛住了上面的試探。”羅擎雲想起前幾個月的經歷,心中還留有餘悸。
馬車剛要出西華門,就見有一騎飛塵朝他們奔來。羅擎雲喝止住車伕避讓。等人過去後,才聽旁邊的人群議論起來。
“韓國公夫人怕是要生了,若不是祥嬪娘娘也快臨盆了,俞將軍恨不得把海太醫綁回府裡去。”
跟妻子相視一笑,羅擎雲心裡暗罵俞彰:“你也有今天,活該要遭遇這通驚嚇。”
待第二日,在通州碼頭,他們與親友話別。在等候登船時,薛家嫂子蘇氏說一句,把他們都驚呆了:“昨天晚上,高氏替韓國公生了一位千金。”
一石激千層浪,蘇氏彷彿覺得還不過癮,又加了一句:“聽說,海太醫當晚就遞了辭呈,以躲避國公爺的怒氣。”
羅擎雲鬆了口氣,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