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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氏作為當家主母,應酬著祭祀的迎來送往。結合前段時間有關五房的傳言,想親眼證實母女關係的,正拿眼睛四處搜尋傳聞中的小主角。
只見她穿一身孝服,跪在鍾陳氏的靈前,手持著佛珠在角落裡念著經。臉上的戚容,讓人忍不住發出嘆息。再看楊氏,穿梭於各房女眷間,面上沒有半分傷心之色,心中大抵都明白是什麼狀況了。想來這孩子,是個知恩圖報的,對她真心好的人,才會如此感念!
一個月後,五房的除服禮也完成了。槐香院到處是一片繁忙景象。
就在此時,秦媽媽被鍾澄請到書房裡,跟他在裡面談了大半個時辰。出來後,她就安排西廂房的眾人,開始打包收拾東西。
妙如卻還留在趣園,沒有回來。
冬日的暖陽,照在趣園東邊聽風水榭的欄杆上,旁邊柳樹光禿了的枝條,在微風中輕輕地搖擺著。這個閒適的午後,本來該是跟謝氏學畫的,此時她們兩人,卻坐在水榭裡的軟榻上,相對無語。
“確定不跟你爹去京城了?”看著坐在一邊垂著頭,心不在焉用腳尖往地上畫圈的小姑娘,謝氏問道。
只見她抬起頭來,盡是茫然無助的神情。妙如想了一會兒,望著她的眼睛,認真地說道:“我覺得二伯母您說得對,現在跟過去就是添亂!不僅父親照顧不到我,反而會因妙兒的存在,影響父親謀求新缺!就更加得不償失了。安穩下來後,再等著他來接,也許會更好!”
“就不怕他扔下你,是為了把你過繼給我?”謝氏想逗逗她。
“緣分乃天定,如果真覺得我是累贅,那妙兒也沒話好說。總不能受嫌棄了,就整天悲春傷秋,過得慘兮兮的吧!”擠出一絲笑容,妙如裝出無所謂的樣子。
雖然有些傷心,她好歹也是個成年人的魂魄。離了誰!還不能過日子了?!
“若真有被爹爹嫌棄的那天,妙兒就跟師叔雲遊四方去!師叔早就想到雲南那兒採集珍稀藥材了。”妙如補充道。
能自由真好!如果物質條件允許,她最想要的生活,應該就是那種,遊歷四方,尋芳探古,逍遙過一生的恣意和飛揚。
“你是姑娘家,跟著個僧人到處跑,像什麼話!”謝氏打斷她的遐想。
想到自由,讓妙如想了前世的職業女性,有經濟獨立和個人事業,才能讓女性自由。遂把話題轉到謝氏身上:“二伯母,您有那麼好的學問,何不開個女子書院,也總好過整天困守在趣園這方寸之地裡。”
“我乃孀居之人,怎好拋頭露面!你二伯想來也是不希望我離開這裡的。”謝氏一臉坦然。
“也不需怎麼拋頭露面的,女學從看門的到授課的,當然都得是女子,不然誰敢來啊!以伯母的名氣,不需要太操心生源的事。只要開了,鐵定踏破門檻!說到二伯父,他肯定也希望您能快樂,當初他欣賞的地方,必定是您周身的才情。作為讀書人,二伯父應該也樂意傳道、授業、解惑。希望更多人能從書中獲益的。再說了,教好一個女子,能讓一家人受益三代。多有功德的事啊!”
“這話說得有意思!如何受益三代了?”謝氏來了興趣,追問道。
“出嫁從夫吧!賢達自信的主婦能規勸夫婿上進,這是一代;又能教養子女奮發,又是一代;子又生孫,有祖母這個能話事的,發揚良好的詩書傳統,鼓勵教化後輩子孫,第三代能差到哪裡去?”妙如細細闡述道。
她的話,讓謝氏陷入沉思。
從來沒想過,除了趣園,她還能去哪裡?除了整天在故園裡緬懷丈夫,她還能做些什麼?不過,妙兒說的似乎也有些道理!如今她是鍾謝氏,把丈夫的遺志發揚光大,豈不更好的懷念?!雖然女子書院沒有先例,歷史上那些奇女子,哪個是遵循前人的足跡走出來的?
“你這小鬼頭,小小年紀,上哪來的一些奇'www。kanshuba。org:看書吧'怪的念頭,搞得我像在跟同齡女子對話。”謝氏宛爾一笑,仿若曇花瞬間盛開。
望著她臉上一閃而過的光華,妙如有些失神。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有神韻的女子原來是不會老的,妙如心生羨慕。
傍晚時,回到槐香院,鍾澄問起她屋裡收拾的情況。
妙如告訴他,不打算跟他們回京了,自己想住在趣園,跟在伯母身邊多呆一年,把學習基礎打牢了,還有跟慧明師叔學醫的事,也不能半途而廢。
鍾澄有些尷尬,其實是他請謝氏出面,挽留她呆在祖宅的。沒想到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