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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姿態來?”妙如有些不解。
“你祖父生前是清流一黨,維護正統而亡,為父也是科甲出身。咱們鍾家一直與權臣保持距離,可惜當年走錯了一步,幾代人的清名……”也許覺得女兒太小聽不懂,或是悔意,讓他說不下去了。
見他情緒不對,妙如趕忙轉移話題道:“爹爹,審那海奎,問出什麼沒有?”
“他只招了是你母親授意的,派人給了那單子,暗中教他說的。他跟海大娘都是楊家那邊過來的陪房,爹爹也無法處置他們,只好趕走了事。”
“爹爹,在他走之前,最好派個人跟著,說不定能把幕後黑手挖出!”
“哦?此話怎講?你可是發現了些什麼?”
“不多,前日睡覺前,妙兒突然記起上次病得迷迷糊糊時,聽過的一段話,找百草堂的大夫寫了封陳情書。”說著,取出懷中的信函遞給他。
鍾澄的眉頭緊鎖起來,沉思半刻後,問道:“是步搖嗎?這禍害不能留在府內了!”
“爹爹別急嘛,現在證據還沒集齊,要打發她,母親未必肯依。不如等捏住把柄後,安置在關鍵位置上,她能發揮更大作用!”妙如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所以請您派人盯著海奎,他倆一塊長大的,聽說平時往來甚密,說不定能知道些內幕。”
愕然地望著女兒的臉龐,鍾澄突然覺得那場大病後,她好像長大了不少。
時值夜半三更,鍾府早已就絕了人聲,燈火陸續熄了下來。唯有一抹月色,從樹梢間洩灑下來。府裡前院左前方倒座房牆外的小門前,出現了兩個影影綽綽的人影。
“害得小爺被趕出鍾家,你倒過得逍遙快活!在這等了半天,賤人還想往哪兒走?”
“都是為太太辦事,能怪我嗎?不是被安排到莊子上了,你也不算太慘!”
“莊子上能和鍾府採買相比嗎?要不,你也陪小爺到莊子上過活去?”
“這能怪人家嗎?是自個兒蠢,也不事前先看看,把字認清楚了再說!”
“識字的也不只有我一個,你為啥不來提醒一聲,是故意的吧?讓小爺想想,你是想讓老爺徹底厭棄太太了,好被她推出來爭寵?”
“住嘴!你這腌臢人吐出腌臢話,沒得汙了我的耳朵!”
“你做出來都不嫌贓,小爺如何就說不得了?幾天前讓你哥哥買螃蟹了吧!別以為我不知道。早想當他的小妾了吧?!才一直對小爺不理不採的!當年要沒梳篦,爬床的不會是你吧?!還想懶到人小姑娘頭上!”
男人一步步逼近,上前捏住她的下巴,惡狠狠地盯著她說道:“看在咱倆一起長大的份上,就不去揭穿你了。只要能陪我一晚!”
“你休想……儘管把贓水……往我身上潑,看人信你不……滾開……不是這府裡的……人了……唔……救……救命……唔……”
兩個身影扭打在一起了!
“誰在那邊?哪來的?”正門那邊值夜的守衛,望著這邊有動靜,忙提了燈籠趕了過來,高一點的那影子匆匆逃走了……
幾日後,在鍾宅西側的一座小院裡,草木都淋浴在初升的月光下,給人一種靜謐安寧的美。不遠處廚房的炊煙還沒散盡,正慢慢從屋頂上輕嫋地飄了過來。
此時的寧靜被幾聲零亂的琴音給打亂了。
聲音像是像鼓棰一樣,聲聲都敲在步搖的心上,讓她加快了腳步,閃進了韶華齋。
被錦緞偷偷找去傳話,說大姑娘要在此地見她,當時心裡就開始七上八下的。
這段時間運勢不太好!次次都只差一點……
若不是行事的手法乾淨,又留了後手,迅速抹去痕跡,怕是早就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此次不成,以後就再難下手了。就是等到機會,也難找來替罪羊了……
“讓我猜猜,上回哄錦緞把單子偷出來時,也是在這兒吧!嗯,此處風水不錯!真是談判密謀,聯絡感情,花前月下之必備良地也!”妙如打趣道,用戲謔語調起了個輕鬆的開場白。
“那都是遵主子的指令行事的,姑娘不必怪在奴婢身上!”她微抬起頭,一副寧折不彎的姿態。
心理素質不錯!妙如心裡暗讚道,是幹臥底、間諜的好材料!
“哦?蟹粉也是主子讓你磨的?不知是哪位主子突發奇想,要吃蟹粉小籠包了?”聲音帶著一絲好整以暇的閒適,言畢,妙如漫不經心地撥弄起琴絃,是零落版的《十面埋伏》。
立在階下的少女,驚恐睜大眼睛,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