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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成沒待我說話就嘆了口氣，“你也不用絞盡腦汁想怎麼回答。我知道你心裡什麼都清楚，自從蕭將軍攻城，或者更早，你就對朕有了防備。能說說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嗎？”
“感覺吧。皇上您當初勸我離開，有點太殷勤了。奴婢當時就猜想，可能是想暗示蕭將軍我是什麼公主。”
“真真假假，誰又說的清楚。朕有意恢復你淨月公主的封號……”
我心裡一驚直接跪倒，垂著頭道：“皇上三思！”
“你不願？”
“皇上心中定也明白，奴婢不是什麼公主。公主吉人天相，總有一天會回宮和皇上一家團聚。”
宋思成沉吟片刻，好在又岔開了話題。不著邊際的又聊了會兒，宋思成這才起身走了。我奴性十足的行禮送人，接著癱坐在桌子旁唉聲嘆氣。
進宮啊，唉，基本也算是軟禁。大鬍子若回來，他果真會要了他的命嗎？還是會留為己用？只是當初大鬍子兩面插刀的德性，估計他也不可能再信任。
臨近戌時，才見到被人護送進來的恬妞和兩個孩子。好在知道睡覺宋思成也沒有再出現，只是恬妞帶給我一個很不好的訊息，柳瑩玉也進宮了。
38 兩隻公主
本也沒有期待宮裡生活會清閒下來，每天小心翼翼的倒也不覺得怎樣難過。只不過宋思成似乎喜（87book…提供下載）歡過來小坐，尤其是一次抱葡萄被童子尿澆了一次後，似乎就被澆灌出了那麼一絲人氣兒來。
那次不能怪葡萄。她本來剛吃過奶，為了讓她長一個瓜子臉，我照例臉朝下將她放在外間小榻上。她吭哧吭哧的在榻上努力翻身，奈何宋思成進來二話不說就將她抱了起來。葡萄本來使了半天勁兒，被他一抱就突然鬆了口氣的模樣，還撅著嘴“哼唧”了一聲，我心裡暗道要糟。
她舒坦了，我是受寵若驚。慌忙放下桂圓準備接她過去，宋思成卻一轉胳膊躲開了，說：“沒有想扣你孩子的意思，只是看著模樣乖巧。”
我剛舒了口氣，就看見她打了個尿顫，伸出手時宋思成又一躲，結果……
猶記得當時我和恬妞慌忙跪地的模樣，我想，完了，小心翼翼的活了這幾天，被自己閨女一泡尿給徹底斷送了。誰知宋思成臉色白白紅紅，最後沉著氣道：“還不把孩子接回去？”
我慌張的起身接過去遞給恬妞，訕笑著用袖子給他擦長袍，心裡卻好罵了一通。要因為這事兒治我罪，必須得六月飄月。不過他心裡膈應一定是有的，兩條胳膊半支著都不知道往哪兒放，呆了數秒沒話找話隨意拉了一句閒話就匆匆走了。我猜是回自己殿裡泡花瓣澡去了。
說實話我搞不懂宋思成想什麼，就像今日。
早早的就接旨去大殿，儘量規整的跟著公公去了，半路上遇見好幾日不曾見的柳瑩玉。她臉上的腫倒是全消了，只是看見我還是那種冷冷的氣息。有時候真想學著包租婆手提一把菜刀直接剁吧剁吧把她包成肉包子，然後直接蒸熟了餵狗。我也不是個善良的人，更不喜（87book…提供下載）歡每天面對一張陰鬱的臉。我可以憐憫同情她的經歷，卻不允許她在此基礎上影響到我的生活。
她不理我正合我意，只是進殿的時候聽見她低低的說，“如果我告訴他我們穿越而來，你猜咱們會不會被燒死？”
我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聳了聳肩，“我保證，你會，而我還會活下去。”
大殿裡有幾個老臣，還有幾個年紀尚輕的。只不過有一點，除了那個前皇帝在世時封將的趙竟，我一個都不認識。
宋思成依舊很和氣，也許他準備將親民的路線進行到底。揚揚手語氣溫柔的讓人加了凳子，笑著道：“請你們二位來，也是要了卻朕兩件心事。”
我眼觀鼻鼻觀心，坐在柳瑩玉下首持續性的裝耳聾。
柳瑩玉甜甜的聲音響起，“皇上。”
欲說還羞的語氣，帶著那麼一絲曖昧。我在心底為她捏了把汗，看來她還是想要那個皇后的位置，只不過她若成了皇后，我們娘仨是否還有活路？
“天佑我朝，讓朕為父皇報了仇。過程艱險不再贅述，諸位老丞相，你們看那位夫人與當年皇后可有相似之處？”
下面開始議論，宋思成的聲音又飄過來，帶著笑意道：“敏敏，抬起頭來。”
腦中忽然就出現了肥地主調戲農家小妞的場景。肥地主抖著腮幫子笑，“小妞，抬起頭來”，小妞在下面淚流滿面。
我哆嗦了一下，看了眼垂著眼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