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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你捂著它就不會叫。
哪知路馬力讓掌櫃先走,自己卻留了下來。兩個人對上眼的時候我還有些納罕,肚子再叫,也不至於把人招來啊。身後一陣腳步聲,進了聽見尖聲尖氣的聲音說,“路副將,可是發現……”
話還沒完就是刀切入肉的聲音,恬妞握著我的手緊了又緊,掐的我手腕生疼。路馬力麻利的扒了那人衣服扔給我,窩的時間太長,手腳都麻了,不甚利索的套好爬出來。恬妞抖著手把我的頭髮打散綁成了男子髮型。
地窖裡二黑還在嗚嗚的叫著,路馬力掃了我一眼兀自往前院走。我看前看後不知道怎麼辦,恬妞卻推了我一把,自己又縮回了柴火堆裡。咬牙垂頭跟上,不知怎的眼眶就有些熱燙。衣服上血跡燻得我一陣陣噁心,心裡想著大鬍子想著恬妞,手腳都跟著顫起來。
這一天見到太多血了,冰天雪地,偏偏要有熱辣辣的鮮血往上淌,汙了一片潔白。前面已經沒了幾個人,只掌櫃的和兩個小兵。見路馬力出來都迎了上來。路馬力悶不吭聲往前走,我終是不忍,低著頭捂著胸口那處血汙,尖著嗓子道:“路副將先走著,奴才這傷口又疼了,先回客棧歇歇?”
後面掌櫃的趕緊道:“喲,趕緊為公公收拾房間。”
前面有一隊人舉著火把過來,路馬力只點點頭道:“今日忙,有照顧不周的地方。公公就先歇著,晚些讓人接你進宮。”
我汗津津的跟著小廝往樓上走,關了門的時候還聽見他小聲嘀咕,“果真是個公公,咋一根鬍子都沒有呢?”接著就是掌櫃的啐罵聲。
屋裡暖和,小廝還很殷勤的端了熱水熱飯菜。我讓他幫著尋了兩件普通衣裳,小廝看了眼我胸口那點血跡,應著去了。
沒敢閤眼,客店徹底靜下去的時候又偷偷去了後面。地窖裡的二黑聽見聲音又吠了兩聲,接著就一直“嗚嗚”的叫,聽著像是在哭。
恬妞已經渾身冰冷,見我回來一句話不說,眼淚嘩啦啦的留。跪在地上搓了半天,兩個人攙扶著躡手躡腳的進了客房。爬進被子的時候恬妞還在抖,不知道是冷還是怕。
起風了,嗚嗚的聲音。我伸手摸摸恬妞的臉,依舊溼漉漉的。
“別怕,過兩天外面查的鬆了咱們就出城。”
說給她聽,也說給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敏敏“我的好日子就要到了,我有預感。”
二黑“汪汪,誰把我關地窖。”
31 出城
住了兩日,臨走的時候那小哥見我身邊突然間多了一個人也沒什麼表示。只出了客棧才隱隱聽見他說,“唉,啥世道,太監也玩女人。”
我回頭,那小廝扇了自己一耳光討好的笑。
恬妞不像我,我一哈腰就一麻桿似的,裝起男人就像模像樣,除了太陰柔。恬妞最近雖然瘦了些,但還是豐腴,即使穿著男裝,怎麼看怎麼有點異裝的誘惑。
街上時而還是會有小兵走來走去,但好過並沒有逮誰都檢查,路上的行人不多不少,我們兩個走在路上倒不是很顯眼。太陽是出來了,雪卻積了很厚。找人買了一輛驢車,車子只簡單的弄了個擋風擋雪的板子,簡陋的可以,順帶著買了一床鋪蓋,趕恬妞進去的時候她還眼眶紅紅的。那是因為我一剪子剪了辮子哭的。
頭髮本來被大鬍子剪過一次,狗啃似的,後來長了幾個月才留長了。昨晚上兩剪子又給解決了,恬妞就邊哭邊嘮叨,說什麼頭髮代表福氣,這次又剪了,遇見將軍又不得寵了。
我倒是沒想過還會遇見他,只是若能出城,若能擺脫宋思成和皇帝老兒,就改頭換面的好好活著。我猜她是嚇的,畢竟是第一次見實實在在的這麼砍人,這麼久都沒有緩過來。
甩著馬鞭靠在車廂上慢悠悠的衝著城門去了,我摸摸自己專門拍過黑灰的臉和在泥糊糊裡面浸過,專門沒洗乾淨指甲縫的手,心裡默默嘆了口氣。
盤腿坐在驢車前,小兵過來盤問,我掀開車簾給他看,一面還道:“婆娘生了病,身上爛了。大夫說城外觀音廟裡觀音土加香灰能治,過去瞅瞅。”
小兵推搡了我一把,我忙跳下車恭敬的站著。荷包裡銀子少,打定主意一個銅板也不賄賂。恬妞也是開了竅,伸出半條用拌了硃砂的麵糊黏出來的爛兮兮的胳膊,還哽咽著道:“怎麼停了?快些去吧,要疼死了。”
我忙拉著她的袖子將那半條爛胳膊蓋住,小兵嫌棄的甩了簾子,罵道:“可不是傳染病?”
“不是不是,俺們一床躺著,也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