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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茜要撿勺子的時候,卻見蕭何已經彎腰把勺子撿了起來宀。
“再拿一把勺子。”蕭何說。
蘇安覺得她不是一般的惡毒,當看到蕭何近乎贖罪,放低姿態照顧她的時候,她心中卻再也升不起任何激烈狂潮。她幾乎是在冷眼旁觀他對她的好。她對自己說:太遲了,太遲了……
然後就真的太遲了推。
當蘇安再次把勺子扔在地上的時候,蕭何終於皺了皺眉。
他並沒有發怒,而是對文茜說:“再準備一把勺子,你留在這裡,夫人吃完飯再離開。”轉身離開。
所以當文茜把勺子遞給蘇安的時候,文茜的心幾乎都在吊著,唯恐蘇安脾氣上來又開始扔勺子解氣。
可是蘇安沒有,她可以刁難蕭何,卻不能無緣無故的去刁難文茜。
興許是真的餓了,中午原本就沒什麼胃口,幾乎沒有吃東西,所以晚上喝了一小碗粥。
雖然是一小碗,但是對於蘇安近段時間的飯量來說,已經是很好了。
文茜很高興,端著托盤離開臥室的時候嘴角還帶著笑,然後開門的瞬間,她就不笑了。
因為蕭何竟然一直都站在臥室外面,正確的說他靠著牆,單手插在褲袋裡,目光幽深,也不知道在失神想些什麼。
見文茜出來,眸光下意識看了看托盤,發現碗空了,抬眸看了文茜一眼。
文茜說:“都吃完了。”
蕭何放下心來,就沒多說什麼。
文茜下樓之前對蕭何說:“閣下,夫人懷孕難免脾氣壞些,您多說幾句好話哄哄她,她也就不生氣了。”
蕭何幽深黑眸一閃,隱帶澀然,蘇安對他的恨和怨,又豈是他說兩句好聽話就能冰融盡消的?
回到臥室的時候,蘇安在浴室洗澡,他想了想便去了鄰間浴室,再次回到臥室的時候,蘇安已經躺在床上,背對著他似是睡著了。
他在她身邊躺下,手剛搭在她腰上的時候,就感覺她身體僵了僵,他微抿唇,收回手,不再碰她。
蕭何當時是怎麼想的?他在想,他明知道有些話說出來會刺激到蘇安,可他還是說了,只因為有些傷痛一味逃避的話,只會潰爛,時間長了,就再也難有治癒的可能。
他和蘇安如今看似生活如常,但是心與心之間卻越來越遠,他步步緊逼,她要麼原地不動,要麼會給自己劃出一個安全的界限,絕不越雷池一步。
她在夫妻義務上做的盡職盡責,但是唯有心卻被她謹慎的埋藏在了一方角落裡,然後在外面上了一把鎖,不容許他窺探和攥取。
對於蕭何來說,正視很痛苦,但它遠比逃避要來的實際,至少把傷疤時常拿出來暴曬,次數多了,心裡的傷口說不定就會慢慢的開始癒合。
而蘇安呢?她一夜無眠,躺在床上,不斷的把過往重新一遍遍的清晰回放,然後越發堅定她的復仇之念……
經受休克狀態的那個人是她;不止一次忍受疼痛的那個人是她;繃緊全身神經恐懼黑夜的那個人是她,令人疲憊不堪引發各種抑鬱的那個人是她;夜夜失眠和頭痛的那個人是她;所以如今回到K國,看到這些故人,從而引發絕望情緒和痛楚的那個人依然是她!
她的痛,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蘇安凌晨四點左右才睡著,所以蕭何什麼時候離開,她完全不知。
醒來是因為徐藥兒來了。
“蘇安……”
蘇安警覺的睜開雙眸,前一刻目光冷冽,後一刻開始恢復如常。
徐藥兒臉色凝重,蘇安心一凜,預感到了什麼,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是不是……”蘇安停止了話鋒,她幾乎是屏息看著徐藥兒。
徐藥兒卻瞬間明白了蘇安話語想要表達的意思,慎重的點點頭。
那天是12月15日。
徐藥兒在探聽那天閣下行事安排的同時,曾經想過各種可能性,她在想閣下也許很忙,他可能在進行晤談,可能和哪位領導人在一起用餐,可能在出席什麼重要儀式,可能接見了誰,但是徐藥兒沒有想到當她佯裝不在意問元清,閣下12月15日那天在幹什麼的時候,元清的回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元清說:“閣下那天沒有任何工作安排。”
“不可能。”徐藥兒當時下意識的反駁道。那天不是雙休,也不是節假日,閣下怎麼可能會沒有任何工作安排,這是之前都不曾有過的現象。閣下沒有工作安排,怎麼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