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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要殺你,你還可以跟她侃兩句,但如果病到了身上或心裡,就跟長在了靈魂裡,拽都拽不掉。
所以經年之後,她排斥吃番茄,鮮紅的顏色,宛如她流失的快樂,一如經年風霜下的那抹嫣紅。
父親當年死在她面前,她明白那是怎麼樣一種切膚之痛。所以她看著蕭何,他眼神原本就很漆黑,那天竟是一片暮靄濃郁。
海倫下葬墓園的時候,他一米八幾的身體僵硬緊繃的可怕,他的身體在發顫,眉頭緊皺,但是緊握的雙手卻最終無力的鬆開了。
那天,他和她一身黑衣站在墓園,他寂靜的看著墓碑,眉頭微蹙,薄唇緊抿,她忽然明白,他明明想哭,但是卻在強忍眼淚。
那時候,她的心是疼的。
那天她緊緊的握著他的手,忘了之前所有的不快,她只是想要那麼緊緊的握著他。
她父親去世的時候,她一個人真的很怕,她很無助,很希望有那麼一個人能夠緊緊的握著她的手,對她說:“沒關係的Ann,你還有我呢!”
她那麼用力的握著蕭何的手,恨不得將自己所有的力氣都一分分的傳遞到他的身體裡。
她只知道,這世上誰都能垮掉,但那個人不該是蕭何。
那天,蕭何去教堂前對她說:“我們每個人每一次下決定的時候,其實都在賭博,下注大,輸贏就大;下注小,輸贏就小;但我們非賭不可。”
蘇安懂蕭何的意思。他殺蘇啟文無形中卻害死了雲卿,他賭輸了。
她留在天台想要救海倫,但海倫最終還是跳樓死了,她也賭輸了。
活生生的例子,她和他都懂,但懂,不代表就能釋懷。
雲卿的死亡裡有蕭何的參與,海倫的死亡裡有她的參與,有心也好,無心也罷,總歸是一道坎。
手機簡訊又在響了,她並沒有理會,直到快要抵達城堡的時候,她才閒適開啟。
【有沒有體會過跟死亡跳舞是什麼樣一種感覺?】
蘇安笑意融融,歪頭想了想,煞有其事的回了一條簡訊,也許對方根本就收不到的簡訊。
【沒事常聯絡,我目前唯一的消遣和樂趣就是每天等你的簡訊,偶爾聊聊天吧!我想你會是一個很好的聊天物件。】
輸完字,傳送,沒想到竟真的傳送成功了。還不錯,至少還能傳送……
對方很快就發出下一條簡訊內容:【能跟我們總統夫人聊天是我的榮幸。】
蘇安回道:【也是我的榮幸,畢竟在這世上希望我去死的人有很多,但你是第一個直接付諸行動的,所以頗感佩服。】
對方:【要說佩服,佩服誰都不及佩服你。一個遊走下層社會的殺人犯竟然能夠坐上總統夫人之位,不簡單啊!好比勵志大片,真實精彩紛呈啊!】
蘇安:【是啊!我有時候也感慨我命太好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做人不太成功,要不然為什麼有那麼多人想讓我死?難道是因為我長的太美,太美也是一種錯嗎?】
對方:【哈哈……你是不是太自信,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美人的,不過美人命運多舛,這倒是事實。】
蘇安看了這條簡訊奇異般的笑了,車已經進了城堡,蘇安並不急著下車,而是坐在車裡,慢條斯理的發道:【老實說,我對你目前的表現很滿意,至少沉得住氣,冒昧問一句,是男是女?】
對方:【套我話?有什麼說法嗎?】
蘇安:【如果是女人,可以理解,別說是有什麼仇怨了,就是羨慕嫉妒恨也足以讓你有殺我的念頭。倘若是男人,我就不得不說你了,你還真不是男人,畢竟男人欺負一個女人,不算什麼本事。】
對方:【我如果有一天捏著你的生死,算不算本事呢?】
蘇安:【算了,你是男是女,是阿貓還是阿狗,任你千變萬化,總有一天會在陽光下無所遁形。】
對方:【就怕無所遁形的那一天,你小命不保。】蘇安:【看樣子,你是勝券在握了。】
對方:【甕中捉鱉,你說是不是勝券在握?】
蘇安:【那我就靜候兇音了,但願招數別太惡俗,要不然我會很失望的。】
對方:【我現在有一個版本,出場很平淡,結局很狗血,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出演?】
蘇安:【能跟我說詳細一點嗎?我洗耳恭聽。】
對方:【很抱歉,我最近沒事喜歡看連載小說,每次看到驚心動魄處,作者忽然停筆,於是只能耐心等第二天更新狀況。不知道你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