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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她用心,單從簡簡單單一盤菜就能略見端倪,更何況是別的細微之處了。
“喝點湯暖暖胃。”她坐下的時候,他已經給她盛了一碗營養湯,放在她面前,也不敢碰她,只是那麼靜靜地看著她。
湯的味道很鮮美,菜也很美味,蘇安沉默吃飯的時候,蕭何坐在她對面,“……世上女人萬千,可你知道,我最初為什麼對你很特別嗎?”
他好像只是這麼一問,並不希冀蘇安會回答他,他平淡出聲:“因為你是一個缺少愛,靈魂很孤獨的人,跟我是何其的相似。後來我們在一起了,我就想以後我一定要把我缺失的愛和你失去的愛累加在一起加倍的補償你。我是蕭何,從生下來的那刻起,他們就尊稱我一聲皇太子,我看起來什麼都有,但最想要的卻始終在我生命裡遊移不定。我三歲的時候,父母對我很好,後來我有了弟弟,因為他天生有哮喘病,身體不好,家裡把關愛都給他,這也是可以理解的。我真的很喜歡蕭然,他剛出生的時候,我晚上不睡覺趴在他的床前歡喜的看著他,我一遍遍的叫著他的名字。父母說弟弟身體不好,讓我好好照顧他,我那時候就把蕭然當成我一生的責任。在我的童年世界裡,身邊幾乎沒有母親的身影,多是她陪著蕭然滿世界治病。治病嘛,誰都能理解的,我從沒怨過她只對蕭然盡母親的義務,卻疏忽了我,我只想著一定要治好蕭然的病,別再讓他受病痛之苦了。”
“我從小跟父親很親近,但他是總統,忙於工作難免疏於家庭,我那時候最大的樂趣就是每天晚上站在城堡門口迎接父親回家,無論多晚,哪怕颳風下雨都要等到他回家才肯去休息,因為那是一天裡難得一見的父子相聚。白天他去總統府,我去上課,晚上父親跟我講他是怎麼一步步成長為現如今的蕭浩南。他講國家政事給我聽,他跟我講做人道理,跟我講為人處世。早晨分別的時候,他坐在車裡隔著車窗跟我揮手,那畫面直到現在還栩栩如生。”
“後來我長大出國深造,送機的那個人仍然只有他,他對我千叮嚀萬囑咐,在他眼裡我就是一個永遠都長不大的孩子。十八歲回國,我再見父親,他早早來接我,警衛長說他一大早就起床,目的就是為了不錯過早班機。隆冬天,天亮的比較晚。雪很大,他就雙手放在嘴邊,一邊哈氣取暖,一邊不時的看著飛機跑道。我下機便看到他日漸蒼老的身體,還有他舞動的雙手。他那時候已經得知自己身患癌症,可他誰都沒說,一直都瞞著,他開始期望家人能夠多在一起相處,我剛回到國內,事情很多,對父親多有疏忽。母親更是來去匆匆,直到父親病倒……再後來父親去世,我才後悔莫及。父親辦完喪事那天晚上,我一個人站在城堡門口,那裡不再有父親的咳嗽,不再有他的身影在夜色中出現……我失落,我無助,我知道那個在我生命裡睿智無比的男人是真的離開了我的生命。”
“父親死得時候,他一直堅持著想要見母親最後一面,他等了那麼久,等的都絕望了,可他的眼睛還一直望著門口。我當時就坐在他的對面,靜靜的看著他,後來父親似是認清了事實,他把目光落在我身上,他朝我溫暖的笑了笑,我笑,我想跟他說:爸,沒關係,我陪你也是一樣的。但我的笑容沒辦法自欺欺人,沒辦法繼續撐下去……我父親留給我的最後一樣東西,就是他的微笑。”
“差不多四年前我忽然得知蕭然的身世,好比是晴天霹靂……我去父親墓地看望他,怨氣堆積,我心中的折磨越發加倍。那裡躺著我的父親,他到死都在牽掛的女人背叛了他,到死都在擔憂的兒子竟然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他一個人埋在那裡……該有多冷啊!”
“我該殺了他們的,哪怕他們是我的親人,但我下不了手。一個是我母親,生我養我,一個是我弟弟,我疼了他那麼多年,我一直把他當親弟弟來對待,怎麼下得了手?我不是天生的壞蛋,我來這個世上的時候也是白紙一張。我把復仇的利刃悄無聲息的對準了蘇啟文,卻始終沒有碰母親和蕭然一下。可那種感覺你懂嗎?父親離開了我,你離開了我,我幾乎天天和黑暗在作伴,我演戲的同時卻有一種難言的屈辱,它就像耗子一樣一點點的啃噬著我的心。我總對自己說那是我的親人,可是在這個世界上愛和恨向來是加倍的,愛的越深,恨得也就越深。可隱忍帶來的是什麼?它讓一切美好化為了灰燼,它吞噬了母親的善良和人道。雲卿死了,我迷失在沙漠裡,我在裡面絕望掙扎,這個時候有誰來救贖我?復仇烈火真正蔓延全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我必須要討回公道,地獄魔鬼偽裝成上帝,只是為了將那些人一個個親手打入地獄。是誰說苦海無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