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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的撫慰。
她在想,黃土也許並非是潮溼和寒冷的,所以脆弱的靈魂埋藏在那裡,或許會受到保護,畢竟千百年來,很多人都沉睡在那裡,然後靈魂得以安息,她的孩子也不例外。
如果不是她和徐藥兒在這裡的話,魏詩夏只怕早就失聲痛苦了吧?魏詩夏如今情緒隱忍,或許心裡正在經受溺水般窒息的疼痛,這些照片都是愛的印證,一個人存在的印證,魏詩夏曆經多年用磚瓦一塊一塊堆砌而成的回憶終究還是在一夕間轟然倒塌,所以魏詩夏絕望了。
其實為了愛,誰沒有在絕望中徘徊過?雲卿死後,蘇安失去了所有的感覺,她不再感到絕望,不再有同情,不再有那麼深刻的痛苦,她腦子一片空白,那裡不管她怎麼努力都裝不進去任何東西。
她走進了地獄,在冰火侵蝕心智的地獄裡有一種莫名的神秘力量凍結了她的血液,她知道放下就能獲得重生,但是她捨不得雲卿,那是她生命中最為珍貴的財富,儘管財富已經被死神給奪走了。
蘇安掏出手絹遞給魏詩夏,她顫顫接過,含淚哽咽道:“謝謝夫人。”
蘇安扯了扯唇角算是笑了,她起身走到窗前。夏末,下午依舊烈日炎炎,它不會因為優優離世就開始狂風大作,烏雲漫卷天空的時候電閃雷鳴。
就像雲卿火化那天,積雪覆蓋了整個羅森堡,火葬場一片死寂,走出火葬場,風仍然在吹,但是天卻放晴了,太陽撥開了烏雲,在天際展露笑臉,默默的俯視蒼穹。
那時候,好像有刀子在她身上切割一般,那種痛,她一輩子都忘不了。
身後傳來魏詩夏和徐藥兒的談話聲。
徐藥兒看著手中的攝影作品問魏詩夏:“這些照片你都要燒掉嗎?”
“……有些東西看了心裡難受。”他們一家三口終於團聚了,那她呢?徒留她一個人在人世沉浮,他們怎麼能對她這麼殘忍?
“這些攝影作品真的很美,如果燒掉的話真的太可惜了。”
魏詩夏看了一眼徐藥兒手中的照片,擦了擦眼淚:“那不是我的攝影作品,是優優父親生前照的,我一直儲存著,時常拿出來給優優看,只是如今優優……她已經不在了,這些東西也沒有必要留著了。”
徐藥兒感慨道:“只看照片就知道他是一個很有才能的攝影師,照片拍的很好。”
“這是優優父親死前半個月拍的攝影作品……”魏詩夏語帶哽咽:“早知道他會出事,說什麼我都該攔著他。”
“沒人希望這樣的。”徐藥兒並不習慣怎麼勸人。
“是啊!他也沒有想到會這樣,如果知道的話,哪怕蘇氏聘金再高,他也不會拿命去換。”
“蘇氏?”徐藥兒皺眉。
蘇安聞言,站在窗前轉過身體,靜靜的看著魏詩夏。
“蘇氏原本打算在羅森堡構建度假村,所以需要優優父親去採風,優優母親作為助手跟著他一起去了,只是沒想到……”魏詩夏搖頭,因為痛苦,話語截然終止。
“據我所知蘇氏並沒有在羅森堡構建度假村。”徐藥兒隨手翻看著手中的一系列照片,隨口說道。
“的確沒有,因為……”
魏詩夏的話沒有說完,只見徐藥兒拿著一張照片驀然站起身,呼吸有些急促,緊捏著照片走到蘇安身邊,把手裡的照片伸到蘇安面前。
蘇安緊緊盯著照片一角,臉色煞白,然後就聽徐藥兒壓低聲音,緊繃的問道:“這個人是不是你?”
冰雪世界,遊人如織,照片寂靜一角,只留蘇安側面輪廓,她淺淺而笑……
那一刻,蘇安覺得血液都在倒流了,胸悶無比,竟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徐藥兒連忙伸手拍著她的背,“你別激動,羅森堡那麼小,拍到你也是很正常的。”
“您們這是……”魏詩夏起身,有些不解。
徐藥兒反應很快,揚了揚手中的照片:“這張照片拍的很好。”
魏詩夏好奇接過照片,邊看邊說:“這是優優父親在景點拍的照片,聽說他在羅森堡把照片傳給蘇總裁看,那麼多的照片,蘇總裁唯獨對這一張格外關注。”眉頭微皺,魏詩夏看看照片又看看蘇安:“咦——這個女人……”
徐藥兒笑道:“是不是跟我們總統夫人有點像?”
“確實有點像,因為人像很小,如果不注意看真的是難以察覺的到。”優優父親所拍照片,她一直把人物和風景分開,這些照片很少翻動,今天如果不是徐藥兒拿出來,她還不曾關注到這些小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