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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07年4月12日
什麼叫五雷轟頂?什麼叫憤怒?什麼叫背叛?他一遍遍的看著立碑日期和這個孩子的存活日期,然後身上的血液開始一點點的涼下去。
他雙眼空洞的看著電腦螢幕,大理石墓碑介面,映入瞳孔裡,帶來一片悲愴般的絕望。
他幾乎是不敢置信的看著木雲卿三個字,他初時還僥倖以為這個孩子是他的,但是日期卻是騙不了人的。
孩子存活八個月,立碑日期是第二年四月,這麼推算的話,孩子是八月份出生的。
他和蘇安最後在一起是七月,如果是他的孩子,孩子出生日期應該是四月出生才對。
元清當時正在辦公室整理檔案歸納,抬眸就看到驀然離座,原本想拿外套離開的,但是卻腳步踉蹌。
他連忙起身,伸手準備扶他,誰知他上前,閣下卻無意識的往後退,直到貼到牆壁,忽然間就像失去了全身的力氣,瞬間便滑落在了地毯上。
元清當時嚇壞了,他什麼時候見閣下這麼驚慌失措,大受打擊過。
閣下孤獨的坐在那裡,身體微微發抖,沉默如夜。
元清預感到了什麼,快步走到電腦前,於是就看到了木雲卿三個字。
相信他,他當時的感覺就像從雲端墜落一般,就像登上高樓卻忽然身體失重,從頂端摔下來一般……
他尚且如此,更何況那人還是閣下。
相信沒有人看到這一幕還能冷靜下來的。
元清眼睛發疼,走到蕭何身邊,半跪在地上:“閣下,可能是惡作劇。”事到如今,元清開始自欺欺人了。
蕭何扯了扯嘴角,他的笑容此刻顯得很溫暖,但是元清看了,卻壓抑的喘不過氣來。
良久,蕭何艱澀開口:“今天是愚人節嗎?”
元清咬著唇,“不是。”頓了頓,他勸道:“閣下,您別難過,我去把事情查清楚,說不定真的只是惡作劇。”
元清起身要離開,蕭何卻力道極重的拉住他手臂。
“備車,我回去親自問她。”只要她說不是,他就相信她。
如果是,他……他不曾想過。
他從不曾想過,她的肚子裡曾經孕育過孩子,難怪一開始她就說要避孕,她那麼排斥要孩子,是因為先前那個孩子早夭嗎?
回去的途中,蕭何閉著眼睛,元清甚至不願打量定格在蕭何臉上的表情。
那雙閉合的眼中一定裝滿了痛苦和絕望,但是他的嘴角卻揚起希冀的弧度,這抹淺淡的緊繃好像利刃一般,看得人心情壓抑而沉重。
那天如果讓蕭何來形容的話,真的很混亂,混亂的場面,混亂的思緒,夾帶著他隱忍的怒氣和痛楚。
回到城堡的時候,他看到木塵站在城堡外面,憤怒感、窒息感險些吞沒他的意識。當他看到蘇安對昏迷的母親無動於衷,神情木然的時候,那一刻,心像是被針扎透一般。
縱使這樣,他依然問她是不是她做的。只要她說不是,哪怕所有人都說是她推的,他也會站在她身前。
但她說什麼?她平靜的承認,那麼平靜的神情,看得他越來越寒心。
他每次開口,每問她一個字,身體就忍不住在顫抖,好像他說的不是話,而是這些話瞬間就花盡了他所有的力氣。
她的回答永遠都那麼沒有起伏,聲音單調平板,出口的話語宛如利刃一般,不刺得人血肉模糊,誓不罷休。
他當時在想什麼呢?他腦子嗡的一聲白茫一片,他如果跟她提起木雲卿,她是否也會這樣漠然開口:“對,木雲卿是我和木塵的兒子。”
如果她這麼回答,他又該怎麼做?
巴掌就那麼狠狠的扇了過去,那麼重的力道,沒有憤怒是假的。
可是打完她之後,心臟疼的好像能在軀體裡炸裂,他五臟六腑都在燃燒,客廳裡明明很溫暖,但他卻覺得有寒氣一點點的刺進他的骨髓中。
他和蘇安,究竟誰是誰的劫,他早已分不清楚了。
上午10:35分左右,蕭何秘密授令情報局局長喬梁,追蹤駭客身份,一線逮捕,若抗捕,可狙殺待命。
11:05分,蕭何乘坐專機飛往法國巴黎。
此去有三個目的。
1、墓地看望木雲卿。
2、和木塵開誠佈公好好談談。
3、接蘇安回國!
墓地,天堂墜入地獄!
墓地,素來是靈魂的棲息地。殘顎疈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