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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怕,雖然我並不介意你的身份相貌,但我害怕有一天,你若是走了,我上哪裡找你?”
“你對我好好的,我會去哪裡,還虧你說自己什麼都懂呢,一個人就算是易了容,但從他的聲音、神態、表情、語氣甚至是背影都可以看出端倪,特別是與你親厚的人,經常接觸更易辨別,這麼多的條件你都還認不出,只能說你對那人並不在心!”說完又從懷裡掏出那個裝藥的小瓷瓶,遞給聶晏:“憑這藥瓶,無論天涯海角,都可尋到我的蹤跡!”
聶晏接過瓷瓶仔細打量起來,上次在山神廟裡他也只是大概看了一眼,這次看來卻十分奇特:
瓷瓶只有一寸大小,胎資潔白細膩,通體散發幽幽瑩光,若不是器形拙劣,單看胎資還以為是景德鎮的汝窯品質呢。
器形只能確定是個瓶子,除此以外瓶口歪歪斜斜,瓶頸粗細不勻,瓶身大小不均,就好象是一個初學者的處女作一樣,這樣的器形令瓷瓶大打折扣。
再看瓶身上的裝飾:瓶上畫有一架紫藤,畫法天真幼稚,畫功工整拘緊,色彩鮮豔跳脫,好似出於剛學繪畫的幼童之手,旁邊提有賀之章的《詠柳》名句“二月春風似剪刀”七個字,字字蒼勁剛毅頗具霸氣,七個字中前五個字用的是黑釉,然“剪刀”二字卻是鮮豔的紅色。
整個瓶子讓人捉摸不透,精緻與粗糙;幼稚與大氣全都集中在這個小小的瓶子上,令人十分費解。瓶子裡還有一粒藥丸,聶晏記得紫藤叫它“合香丸”。
聶晏手裡拿這個瓶子若有所思,他問紫藤:“裡面還有一粒藥,我拿走了,你若頭痛了怎麼辦?”
紫藤無所謂地一排手:“沒關係,這藥不能吃得太頻繁,而且你剛為我輸了真氣,白石老先生說至少可以管三個月呢。”
“我們這算是互相交換了定情性物了吧!”聶晏把頭湊了過來,衝著紫藤曖昧地眨著眼睛。
“誰跟你定情了,再說你哪有給我什麼?”紫藤不服。
“前日送你的帕子不是?”
“什麼,一塊帕子,”紫藤噘起了嘴,十分不滿“我才不要裹腳布呢!更何況還是從我衣服上撕下來的。”
“不要還我,上面的詞可是我為你寫的真心話!”
“你敢要回去試試,什麼詞寫的這麼直白,一點意境都沒有,虧你還自稱飽讀詩書,文采出眾呢!”
……
聶晏曾仔細交待過染香齋一眾,不得對外說出他為紫藤治病的事,染香齋外誰都不知道風流不拘的“憐香公子”居然也會專情如一。
紫藤靠在剪風院的亭子裡,手裡拿著個枯枝在亂划著,她的背後走來一個偉岸的身影,紫藤頭也不回,她平靜地對來人說:“豹子,就讓我任性一次吧,青春總是衝動的,哪怕等待我的是後悔是痛苦,我也不願將來年華老去的時候心中留有遺憾!”
豹子嘆了一口氣,大聲地說:“真沒見過你這樣的主子,膽子這麼小,別家的主子生龍活虎的,你呢,談個戀愛還得看下人的臉色,跟著你我都覺得丟人。想好的事情就要去做,想得到的東西就要去爭取,你爭不來,就吩咐我們去搶,這才是主子的範兒,要不白養我們了。我看那騷包,唉,算了,我看那聶晏對你也不全是假的,這也難怪,上哪兒找主子這麼善良、純潔、天真、可愛……(以下省略形容詞若干)”
聽完豹子的一席話,紫藤眼圈又紅了,她回過頭定定地看著豹子,小聲的說:“豹子謝謝你鼓勵我,你真好!”
“你煩不煩哪,一個主子對著下人哪來這麼多的感悟,別這樣看我… …”
一連幾天都是個大晴天,陰霾了多日的天空終於露出了笑容,再過幾天就是春節了,每個人都帶著滿臉的喜慶地為春節的到來做著準備。金色的陽光照耀著白色的大地,白雪的下面,孕育著生的希望。世間的萬物都在期待春的到來。用不了多久,二月的春風即將帶著紫藤的希望,飛向春的懷抱。
本卷終
☆、(一)雙雄初會
在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一輛寬大華麗馬車幾乎佔去了大半個官道,馬車的後面還有兩輛較小點的烏蓬馬車,以及幾十匹馬駝著大箱小箱一路逶邐前行,真不知是誰家達官貴人出行這樣氣派,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寬暢的馬車內一應俱全,一角的香爐中沉香冉冉升起,馬車內的軟墊上斜靠著一位身著松綠袍子,袍子上用金線繡滿了朵朵薔薇的年青公子,公子神色凝重,若有所思,時而皺眉,時而微微搖頭,手裡不住地把玩著一個小瓷瓶。
車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