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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狂歡的陣營。自從那日與謝炎兒、阿呆小小地共患難了一把,冷峰終於打入了這個團體,今日的遊玩,他也在列。還有那阿呆,居然一反常態,再沒帶上小豬,甩著兩隻手跟在他們身後。
今天的一行人,個個都很反常,均以不同往日的形象,走在元宵節熱鬧非凡的大街上。
謝炎兒全無往日的活潑與喧囂,出人意外地緊緊跟在楊少棠的身後,她的眼中根本沒有注意到皎潔的月色,繁華的燈火,一顆心全然撲在楊少棠的身上,在她心裡,今天不是狂歡的元宵節,而是溫馨的情人節,所以她才這般在意,又這樣的羞怯。她走在他的身後,就是因為可以毫無顧忌地把他的背影盡收眼底。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時能碰到一對對兩情相悅的男女在暗送秋波,眉目間滿是幸福的驕豔,這樣的場景讓謝炎兒的心底裡湧起濃濃的妒忌,她悄悄地向前趕了幾步,走在落後楊少棠半步的位置,故意大步地甩起手來,直至自己纖細白膩的手指偶然地與楊少棠的手輕輕碰在一起。
就這輕輕一碰,她的臉頓時紅得燒了起了,她慌亂地低下頭,收回手,背在後面握緊了拳頭,心裡砰砰地狂跳不止。
過了半晌也沒見什麼動靜,她向一個小偷一樣,用眼角偷偷掃了一眼楊少棠,然後飛快地垂下了眼瞼。還是沒有動靜,她有些氣餒了,賭氣一樣抬起頭,只見楊少棠神情自若地走在前面,節日的燈火打在他的臉上,忽明又忽暗,就好象第一次見到他時,他緊閉的雙眼和倔強的嘴唇,從那時起就已深深地烙印在了自己的腦海。
可是此時,剛才和她碰在一起的那一隻手,竟然輕輕的握起背在身後,另一手放在了胸前,閒雲野鶴一般信步向前。
她的心宛如被暴雨打落的果實,頓時跌入了谷底,她的嘴角不自覺地抽動起來,她倔強地別過臉刻意去看那些熱鬧的遠方,過好一會兒,才平息下滿心的失落。轉過頭大叫一聲:“大良狗,你不是來過京裡好多次嗎,上來給本姑娘做嚮導!”
楊少棠猛然聽到謝炎兒大呼小叫的聲音,他的肩微微聳了一下,沒人看到他那剛才還帶著笑的眼睛,轉眼間黯然了下去,只留下自嘲的淡淡一笑。
謝炎兒不知道楊少棠走得這樣慢,就是為了把她的一舉一動都不動聲色的收入眼底,其實他眼角的餘光從未離開過她的臉龐,她的嬌羞、俏皮、興奮和失落,剛剛劃過的每一個表情都象一粒粒的石子,卟通、卟通,一下一下地打在他的心坎,引得他的心潮跟著她的情緒一起,在月光下與之共舞。
他不動聲色地收回了他只剛剛與她碰在一起的手,悄悄地放在另一隻手中,撫摸著剛才觸碰過的地方。
他還有很多事要做,他不敢再走近她一步了,共同來京城的這幾天裡,他的內心無比煎熬,他不停地告誡自己:不能再走近了,不能傷了她害了她,真的不能;可是卻又有另一個聲音在腦海中盤懸:一小步就只是一小步,僅僅是一小步就好,只想看清她的眉她的眼就好。
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向前走了好幾步了,他再也不能再向前了,他怕自己回不了頭,迷失在她熱烈的情感中;他怕自己如果真的接納了她,那麼當復仇來臨時,她會不會認為他是在利用她。
與其這樣傷害她,那還不如讓她認為自己是個無心之人,恨他怨他總好過讓她心碎讓她悲傷。
他回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才不過八、九歲的他怎麼可能追蹤得到那些武林中的高手,在跟丟了仇人之後,在瑟瑟地寒風中,他混身破破爛爛就是一個標準的乞兒樣,後來他才知道當他搖搖欲墜地倒在馬車之後時,正是那個笑靨如花的少女謝炎兒,叫下了第一聲停,他被救下後,他並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份,總之謝家一家都知道他的身世,並在最初的幾年裡,幫他隱瞞身份,給了他安身之所,正是這些點點滴滴,怎麼能夠讓他忍心為了復仇,而去利用。
在他心底裡,謝家人早就是自己的親人,其實謝家早就提出過幫助他,只是他拒絕了,在謝家待了兩年之後,他辭別了謝家人,經過這麼多年的打拼,在浩瀚的江湖終於打拼出了一片天空,他本打算在一切煙消雲散之後,用最乾淨的心靈去擁抱謝炎兒,可是現在他不能這樣,也無法將心事一一說出。
因為他無法確定,在一切沒有解決之前,所有的承諾和滿腹的心事在面對即將來臨的暴風雨面前,是否都是虛偽的。
想到這裡,他輕輕地問著自己:“炎兒,你會等我嗎?”
這個萬人狂歡的元宵,四下裡一片歡騰,晃入眼睛的都是喜悅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