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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為了不可能的事情犧牲生命不見得有意義,因此過度堅持的人常會被稱為傻瓜,但有些傻瓜,樂此不疲。
而郝壬知道自己從來就不聰明。
從他的眼神中,解飛只看見,那是一個只屬於傻瓜的堅持。
“浪郝壬……”解飛無語,平時的冷麵竟緩緩融化下來,眼前郝壬臉上的淡笑竟是如此刺眼。
然後,郝壬轉頭,將視線從解飛身上移開。此刻,他紫色的炎瞳只朝向了遠方,那是夏莫栩的方向。
“解飛,我發誓,我會把紫茗帶回來。”
起步奔跑,在天脈的大師兄來得及說出下一句話時,郝壬已經消失在建築物的轉角處。而解飛遲來的一句喃喃自語,兩人都沒有聽到,有一句話,以悄然無聲的形式,消失在天脈大師兄開口之前。
北廂擂臺。
春末烈日,豔陽萬里,火傘高張,百氣燻騰。
四方形的建築群中靜立著一座白石擂臺,火熱的陽光彷彿炙烤般照在其上,從臺下往臺上看去,只能看見灼熱的空氣都以水紋的形式扭曲著。
寂靜。
數以百計身穿各色衣服的八脈武者,此刻正以肅穆的神情看著擂臺上一個黃衣的俊秀青年,打從第一戰在五分鐘前開始後,就沒有人開口過。
有別於臺下眾人的汗溼與肅穆,臺上的黃衣青年只是淺淺笑著,灼熱的氣溫彷彿與他無關般,他亮黃色的絲綢衣上沒有半點汗漬,只是在陽光下發著金芒,那是他特別交代別人用金線縫製的戰衣。
映著陽光,夏莫栩悄然笑著,那昂立的身影與俊秀的面容竟直如天神下凡。
他將視線環掃過臺下眾脈弟q子,其中,千脈與天脈的人都沒有出現。有那麼一剎那,夏莫栩有種幻覺,在臺上站著的他,竟像是獨自傲立於天地之間,臺下的眾人都只能以膜拜之姿仰望自己。
夏莫栩覺得很陶醉,他相當喜歡這種感覺,沒有人能在這座擂臺上打倒他,從來沒有,天脈解紫茗不能,蒲牢也不能。
烈日之下枯立等待,臺下有人緩緩的搖了搖頭,似乎是察覺到這個動作,夏莫栩緩緩的用手撥過頭髮,簡單的動作裡有股莫名的傲氣。
微微一笑,夏莫栩朗聲說道:“眾位前輩,時辰已到,天脈應當是不來了。雖然對連兩場皆不戰而勝感到慚愧,但莫栩……”
沒有人回答,但夏莫栩略帶得意的言詞卻停了下來,有個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身影刺痛了他的眼睛。
人群中起了一陣騷動,眾人回頭之際,他們卻只看見一個有著藍紫眼瞳與髮色的少年,緩緩走入北廂。
黑色皮質無袖上衣,黑色皮褲,臉上一抹彷彿不將世間任何事物當成一回事的不羈,手臂上有著紫色的龍形。
紫發少年緩緩的走過人群,而臺下眾人也隨之靜默的讓出一條路,眾人的臉上盡是不解,卻也帶了些肅穆。
面無表情的,紫發少年靜靜跳上擂臺,陽光下,一黑一金的兩個身影就這樣遙遙對立著,除此之外,擂臺上再也沒有任何人了。
“你是……蒲牢?”夏莫栩的聲音很沉穩,但卻還是隱藏不住其中的不解。
“是,也不是。”
夏莫栩愕然問道:“……不可能,要使‘炎龍化人’,操術者不可能不在附近,蒲牢本體也不能說話,你根本不是蒲牢!你是誰?”
紫發少年淡淡一笑,橙炎“轟”一聲爆起,突然間,他的手臂上又出現了一條橙色的龍,臺下頓時鬨然響起不可置信的討論聲。
夏莫栩驚愕,接著,他眯起了眼睛。
然而,有一抹淡笑,緩緩熾熱為一句再也不耐,亦不想隱瞞的話語。
“你可以叫我蒲牢,也可以叫我饕餮,更可以叫我天脈的女僕珊瑚,但我更希望你叫我本名……”
紫發少年臉上的笑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左手爆起的紫炎,與右手爆起的橙炎,與他如同從煉獄中凝鍊而出的紫色炎瞳。
“……浪郝壬。”
全場靜默。
“你……為什麼?”不知道為什麼,夏莫栩突然說不出話來。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自己搞錯了什麼,這場比賽的唯一變數,從來就是眼前的這人,但為什麼,他會自暴身份?
“我來要回兩個女孩。一個叫作紫茗,一個叫作陸蘭,那兩個你為了獲勝而綁架走的女孩。”
郝壬向前走了幾步,手中的龍炎,如火如荼。
全場再次沸騰,每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