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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劍天!”
“怎麼可能!”
“劍天來了!快叫脈主!快把脈中所有人都叫來!不……快連絡三山的人過來!去叫玄凜大師,快!”
聽著臺下八脈武者的言詞,郝壬有些迷惘,從地上站起身來,他與夏莫栩之間遙遙的對看了一眼,後者卻彷彿只是對沒有成功將郝壬打成碎片這件事感到可惜般,又眯起了眼睛。
劍上長身而立的身影看見臺下八脈武者在嘈雜中慌亂不堪,微微的笑了笑,伸出兩根手指一個手勢,剎那間,天空中又是數十把大小不等的各色巨劍如流星般落下,在一陣地震後穩穩的插在北廂擂臺上。
巨劍尾端不斷震動著發出“嗡嗡”的金屬聲,郝壬清楚的看見每把劍的尾端都站著人。
“泰山派,歐陽無緒,前來拜會!”
“華山派,風裴,前來拜會!”
“衡山派……”
一聲聲彷彿唱名似的自報名字讓地面上的八脈武者愕然呆立,崑崙山的北廂會場就這樣被數十把少說都有一棟公寓高的巨劍貫穿,郝壬只覺得一陣不真實感。
劍天來襲了嗎?不過,怎麼會選在這時?郝壬仰頭看向天空如同戰艦般飄浮著的劍與插在地上的巨劍,隨便數就知道至少有百來把,雖然不知道敵人實力,但無疑的,那是足以與九脈匹敵的戰力。
然而夏莫栩卻只是抬頭看著劍上的人影,郝壬發現他正緊緊的抿著薄唇。
“劍天的人前來,有什麼事嗎?貿然突襲‘九脈龍炎’的龍首戰會場,莫栩還望各位給個解釋……”
夏莫栩開口了,但他的聲音卻被一句更加深沉的言語打斷。
“……解釋?哈哈哈哈……可笑!凌某倒要看看,你們怎麼解釋!”
突然間,劍上的人影伸手入懷,在眾人錯愕之際,一包白色的小布包就這樣被丟到了地上。
郝壬錯愕,他認得那個布包,但此刻,這個布包卻從最為不可能的人手中掉下來。
布包落地,散落著一地染血的金針,那是一個醫治時用的針灸包。
全場沉默。
眼看所有人都失去反應能力,劍上的凌勝嶽嘲弄似的開了口:“昨日凌晨,敝派弟q子被人以四十九根金針刺於牆上滴血致死,那兇手何等眼力,針針入穴,針針刺骨,還留下了這個布包……倘若凌某沒認錯,針術似乎只有貴系的‘青脈’善使啊……”
彷彿是被白色的布包震撼到,一個嬌小的身影突然間不顧一切的跑上前,郝壬還來不及做出反應,短髮的殷青兒已經顫抖著雙唇跪倒在那布包前方。
被“珊瑚”勸過,要好好待在青脈客院的青兒,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溜出到北廂會場看比賽。
是因為他嗎?不知道為什麼,郝壬有種自責感,是因為他在臺上自暴自己的身份是珊瑚,才讓青兒不顧一切來看他比賽嗎?但……為什麼呢?
“哥哥……哥哥……”
針灸包像是諷刺著什麼似的,在陽光下閃著暗淡的光澤,那是屬於殷唯的,曾經替郝壬針灸過手臂的青脈宗繼。
青兒手足無措的捧起了白色的小布包,裡頭染血的金針刺痛了她的視線,然後,郝壬聽見青兒顫抖的聲音。
“你們把哥哥怎麼了?你們……把哥哥還給我!”
青兒哭喊著,聲音中有著無比的恐懼,自從殷唯失蹤後,女孩就一直害怕著會有這一天。
那淚水看在郝壬眼裡,他不禁愕然抬頭看向夏莫栩,卻發現昆脈的宗繼只是輕輕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有種陰謀,正在成形。
“笑話!”最大的那柄插地巨劍突然間透明化,凌勝嶽也從上掉了下來,輕飄飄的落在地上,手中握著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又變小的長劍,隨手一指,那劍尖突然間迅雷般刺向青兒的喉嚨。
全場沒人想得到凌勝嶽想刺就刺,眼看青兒血濺當場的慘劇轉眼間就要發生,一個紫色的身影突然間衝上前去。
“住手!”
紫炎從郝壬全身爆起,雖然還搞不懂是發生了什麼事,但下意識的,他就這樣衝了出去,紫炎拳如火如荼的瞄準了土黃衣落腮鬍劍客,卻發現後者只是靜默的笑了笑。
回劍一掃,有那麼一瞬間,郝壬只覺得自己的體重彷彿一瞬間全部失卻了,接著,他看見自己的胸前出現了一道血痕,伴隨著鮮血如同一個平面般飛濺而出。
他甚至沒看清楚對方是怎麼動手的,在自己與對方的距離還在三公尺以上時,他就已經被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