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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透,睫毛微翹,不算太長,但弧度適宜,此時被月色融染,看起來薄似蝴蝶翅膀。彷彿只要輕輕一顫,便能振落星光點點。
她蹲在床邊,好似在自言自語:過幾天,我去買支槍,她撐著下巴,這才有了點睡意,懶懶打了個呵欠,像哄妍妍一樣說道,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怎麼忍心……因為自己的緣故,要讓普通人家的女孩子,捲進這一場紛爭?她本可以有安靜平淡的生活,卻因為某一個意外,在柬埔寨金邊的小鎮,遇見一個三藩出走的世家女人,被迫打碎原本安寧的生活。
褚蓮伏在床沿,睏意倦倦。
早上醒來時,褚蓮已經坐在床邊笑著看她:昨晚睡的還好?
還好,她點頭,你……好像不太好?
褚蓮揉了揉眼睛:這都看出來了?——她當然睡的不好!猛然發現,這位慕顏,大有來頭!駭的她昨晚好不容易捲來的睡意驚醒大半,一個人扶著床沿發了好一會兒呆。——照她料算,昨晚那幾個殺手,只怕不是衝著她來的,可能真正的目的是眼前這個慕顏。
阿季,你怎麼啦?
褚蓮突然問道:你認識白斯年?
你……慕顏一驚,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也是個爽快人,這幾日和褚蓮相處,已然感情深厚,她也不瞞褚蓮:你……也認識……白……她低下頭,對著手指,提起姓白的,臉龐發燙,直紅到了耳根,慕顏輕聲道:我去俄羅斯,就是要找他的。
也是,漠河白家,中國最北邊兒,靠俄羅斯那麼近……褚蓮笑了起來,心想白斯年哪兒惹了這筆風流債。她沒想到慕顏這樣坦白,她才問一句,人家就什麼都告訴她了,一時覺得這女孩兒單純,怕老白不是真心,倒害了她。但倏忽想起自己昨晚的震驚,又覺是自己多心了,白斯年對這個女孩子的感情,怕不遜穆楓待她。
你是什麼人 ?'…87book'怎麼……連他都認識……
我認識他,褚蓮笑笑,略微思索了一下,說道,應該有二十年了吧?
慕顏驚的說不出話來。
倒是褚蓮冷靜,話拐了個大彎,還是沒忘記最重要的事:你怎麼會到柬埔寨的?
來東南亞度假……一個人的。慕顏揉了揉腦袋:可是……我也不知怎麼的,就落了海,好像……她努力回憶,卻好像掐不住個頭緒。
好像有些不對勁?比如呢?褚蓮引導她。
既然和白家有牽扯不明的關係,那她自然不可能永遠活在迷迷糊糊中。這迷迷糊糊可能隨時都會要她的命,褚蓮決定跟她攤牌:我猜,那不是意外,有人想殺你?
慕顏驚的差點從床上跳起來,直呼:怎麼可能?!但她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乍然洩氣,氣息頓時偃偃:你……你有什麼看法?
他是什麼背景,你不知道嗎?褚蓮不著痕跡,心裡雖急,話問的卻極輕鬆,儘量不給慕顏心理壓力。
慕顏想了一下,道:賣……軍火的?我知道,他和普通人不太一樣。
褚蓮心裡呵了一聲,心想,白斯年這小子瞞的甚好,在他們面前一點風不透不說,連小女朋友面前都沒有完全坦誠,賣軍火的……漠河姓白的,何止?
你別怕啊,福分太深,有時也不是好事,褚蓮笑著握起她的手,道,白斯年連命都肯給你,你還怕什麼?我想,他不至於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世家的男人,最忌這一點。
慕顏似懂非懂。
褚蓮輕輕托起她的胳膊,將袖子捲起,那藕生似的胳膊上,套著一隻瑩透的玉鐲:漠河白家的長公子,連命都擱在這裡!
這……慕顏見褚蓮也認識這隻玉鐲,知道瞞不住,便低聲道:這是他送我的。他……不讓我說這些的……
褚蓮緩緩嘆息:當然不能說!你的殺身之禍,就是這東西引來的!她緩了語氣,輕聲道:白斯年大概以為事態發展都在他控制之下,孰料人算不如天算,可能漠河已經失控,有人自以為可以不顧白風鄴的面子了!急著追回這隻玉鐲,孰知,有本事搶回手,不知有無本事守住玉鐲子?
褚蓮說了很多,當然,慕顏可能只在意其中的一點資訊:你是說……這隻鐲子對他很重要?
褚蓮點點頭:命一樣重要!
慕顏眼睛溼潤,眨了一下眼,捲翹的睫毛在眼瞼處投下一片陰影。她有些不敢置信:當時……他給我這隻鐲子的時候,像丟垃圾一樣丟給我的,他說:‘你收著吧,不值幾個錢’……
褚蓮笑了起來,想起白斯年那副分明在意的要死,卻強硬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