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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笑話才活了過來,不拿捏著他戲謔一番怎麼行?白斯年那頭顧自活絡著心計,卻不知穆楓和褚蓮這邊,早已生生相付了。
穆楓把褚蓮攬進懷裡,溫聲細語:阿季,貼著我,他微笑著,問一聲,你冷嗎?褚蓮搖搖頭,調皮地指他胸前的肌肉:穆先生皮頂厚,肉也結實,——倒挺暖的胸膛,取暖正合適。
他低頭,佔足了便宜,親她一口:多大的人了——像妍妍一樣鬧。
直升機在頭頂盤旋,隆隆開路,穆楓和褚蓮擦著樹枝緩行,他顧著褚蓮,速度並不快,叢林厚底靴踩過枯葉和橫斜一地的枯樹枝,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林中風很涼,褚蓮在他懷裡輕輕呵氣,挨著他的胸膛,鬢髮溫柔蹭過。他此時只覺胸膛中血液滾沸,二十七歲的男人,抱著這個他深愛的女人,竟覺少年時候淺嘗戀愛那樣痙動。
這一夜,是他有生以來最幸福的晚上。他懷裡抱著他的整個世界——無關權勢,無關利益,只有她,梨花海棠相伴老——這個他愛了十多年的女人,就在今天夜幕降臨之前,在他面前坦誠心扉,溫聲細語告訴他:
阿季愛你,小楓哥。
他等了十多年,漫漫悄寂的夜,早已不知延伸到內心痙痛的何處何方,這麼多年了,終於等來褚蓮這一句話。
穆楓啞著嗓子,忽然道:阿季,夏小姐的事……你要不要聽解釋?
褚蓮心一鈍,突然停住腳步:小楓哥?
我知道,早晚要告訴你,但是阿季,我的拖延和無意弱化,並非不在意你,穆楓的聲音像來自遠天之外,但落到近前時,卻磁的不像話,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柔軟地沉進了她的心,他附在褚蓮耳邊輕聲道,恰恰是我在意你,阿季。你還記不記得在老白的‘雅斯納亞’莊園發生的事?我和張風載聯手收拾當年張家的叛逆,那一天張傳信狗急跳牆,抓了誰去?
褚蓮一頓,旋即眼淚奪眶而出——原來是這樣!難為穆楓思緒縝密,這一番苦心經營只為她呀!
他這樣肯在自己身上耗心耗力!原來一切的算計和忍耐,都只是為了她!
我不忍心傷害你,阿季,穆楓的聲音很輕、很喑啞,那天莫斯科大雨,詹姆把你帶來了白家莊園,我見到你,心裡好歡喜,可是,我不能說,不能親近你——他伸出一隻手,輕輕捉住褚蓮的手,將它小心翼翼地放在自己心口:假裝不理你的時候,我的心好疼——這麼多年,我是怎樣對你的?阿季,你應該清楚,就算你恨我惱我,我還是死乞白賴地把你困在三藩——你這一輩子,都休想離開穆楓!他嘆了口氣:我怎麼會主動推開你呢?阿季,對你冷淡哪怕一分,我的心都是難受的——
我知道,小楓哥,我都知道……褚蓮淚如雨下:小楓哥待我的好,阿季這輩子都還不清……
不要你還,阿季,一切都是我穆楓心甘情願的!他抱緊她:你給我的答案,已經是最好的回報——穆梓棠做夢都想不到,愛了半生的阿季,原來心裡也是有我的——這就夠了,這便夠了。
這樣小心翼翼珍藏的愛,這樣卑憐的乞求。只要她心裡有他,哪怕只是一點點,於穆楓,都是莫大的恩賜了。
堂堂三藩教父,在愛情面前,也不過是一路痴心奔到底的毛頭小子罷了。
為了她,穆楓不惜假抬夏芊衍的身份——就像古代帝王的權謀,愈愛一個女人,便愈是給這個女人招來災禍,八方的嫉妒都能將聖眷正隆的女人扎的千瘡百孔。穆楓的角色,正是這帝王,他沒有旁的女人來拈酸吃醋,褚蓮地位一直很穩固,尋常女人根本傷不了褚蓮。但穆楓立家已久,樹敵更是多不勝數,不說太遠,就說近處東南亞的白粉佬,就與三藩穆氏世有深仇,對穆楓更是恨之入骨。這種仇恨容易轉移,他們沒能耐傷穆楓,就會找與穆楓親近之人下手,穆先生最心愛的女人自然首當其衝。
這便是穆楓的高明之處,他的軟肋正是褚蓮,所以,他不能在眾人眼界之下,表露出一點對褚蓮的愛意。他必須生造一位如夫人——本來嘛,世人皆知世家先生們風流,家裡有漂亮溫柔的好太太,外家再養一個知情達意的美婦人,又有什麼要緊?
穆楓必須叫他的敵人們都睜眼看清楚,他另有所愛,他的太太褚氏女,不過是三藩家裡面的擺設,礙於老夫人的面子,不能停妻再娶,所以,他讓那位姓夏的如夫人有了身孕,他一心一意都撲在外家的美婦人和私孩子身上……於褚蓮,則是愈看愈礙眼。
所有人都知道穆楓另有所愛,美人枕邊風吹的恰合適,不僅爭來了自己的利益和男人的愛,更是為孃家兄長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