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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吃了不少苦頭——她鼓足勇氣,終於說道:大哥,他不肯理我了麼?——是我叫他傷心了。你告訴他,阿季想做他的太太——他肯不肯?
許謙益差點摔了電話。
她心裡數過了幾十秒,滴滴答答,掛鐘走針的聲音,連同自己的心跳,摻合在一起,然後,才聽見電話那邊許謙益的聲音重新響了起來:嗯?阿季,你還在不在?
在……她輕聲回應,只覺得心都要跳出了喉嚨口。
訊號突然j□j擾,伴隨著斷斷續續的雜音,穆楓沙啞的聲線清濁不一:告訴她,別衝動。婚姻大事,不是兒戲……
她的心瞬間涼透,原來,穆楓是真的不要她了。她有些悵然地掛了電話。
那時的穆家,大廈已傾。當年被當作繼承人栽培的穆家風字輩,除穆梓棠、穆梓源之外,無一倖存,境外勢力滲入的機密行動,連聯邦政府一時也無能為力,調查的進度相當緩慢,美國人只能出動軍警保護他們向來的朋友。三藩穆家大宅外,裡三層外三層包裹著重重警力。
這年生日,是她成年以後第一次不在三藩過。沒有水蓮花、沒有蓮燈。白天的時候,許謙益牽著她去唐人街閒逛,此時正值世家鉅變,誰都沒有心思大擺筵席,因此她的生日一切從簡。
晚上,她收到三藩的賀電,穆楓還記得她生日,派人送來十二盞手工蓮燈,她欣喜若狂,拉著許謙益在院子裡點明,蓮燈在水脈間飄飄蕩蕩,她捧臉咯咯地笑。
是穆楓親手扎的十二盞蓮燈,她視若珍寶,那天晚上,她不在以小妹妹的身份和許謙益談話,而是以同齡人的身份——她把一直以來的心事都倒了出來。
許謙益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阿季,那麼……你想好了嗎?你對梓棠,是什麼想法?
她低頭,臉上漾起紅暈,支吾半天才說道:我……不知道,小楓哥不理我的時候,我就好難受。我想跟他在一起,就像……就像小時候那樣。
可你終歸會長大……許謙益神色惘惘:阿季,撇去你對梓棠兄長的既定印象,有沒有想過,其實他的確是個不錯的男友人選?相貌、家世、學歷、人品,這些現實中擇偶的硬體,他都過關,並且,他對你很好……許謙益像長兄一樣引導她:在我們這個圈子裡,煙花場地常逛的世家子弟也不少,酒色均沾,談上生意的,這些似乎都算不得什麼……梓棠算是塊硬招牌,他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這些大哥都是可以作證的。如果你和他在一起,他要是出什麼花花腸子,大哥都替你看著……
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