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水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恍如新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推門進去!
我的梓源,我邁過萬水千山,才能重又站在這裡,清明地面對自己的心事。
我想告訴他,離開的這些許年,每回夢中,我想的是,都是他。
他坐在輪椅上,溶溶月色從窗縫間漏進來,將他整個人包裹,好似鍍了一層暖淡的金色。那一刻,我眼淚嘩嘩落下,是我多年以前犯下的錯誤,才害他這一生,都要在輪椅上度過。
我錯了。上天不會再還我一個健康的梓源。
是我對不起他。
他不敢認我,坐在那裡,撐手扶額,他是男人,尤其是穆家的男人,情緒再失控也不會痛哭,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淚光,終究還是沒有看我。
我蹲下,抬頭盯著他的眼睛。
好漂亮的眼睛,和梓棠一樣,穆家的男人,都有一雙漂亮、野心張揚的眼睛。但我的梓源,這麼多年的苦捱,厄難的歲月早就磨光了他的稜角,他眼中的野心熄淡——那是他此刻唯一能與他的九堂弟區隔開來的標誌。
我毀了前途大好的他,我是撒旦,是罪人。聖父不會原諒我。
我親吻他——他對我仍然是有感覺的,在我的唇吻碰到他臉頰的同時,他輕輕動了一下,但沒有推開我。
他不說話,沉默地任我“擺弄”。
今夜月色太美;樓下筵席正酣。
我說:“梓源,我們有一個孩子——我,我執意要把他生下來啦!”
他一怔,整個身子都僵住。我笑著撫弄他的頭髮、他的臉頰,我問:“你不高興?”
他突然用力握住我的手,我發現他的聲音都在抖:“孩子呢?”
“他出生在莫斯科——是個很漂亮的男孩子,像你,”我笑了笑,“我的朋友納塔莎帶著他——你知道的,在穆家的地盤,我做事必須小心,如果被梓棠知道我又出現了,他,他可能會殺了我……”
我耳邊襲過一陣寒意,想起梓棠那個野心十足的權謀家,就渾身膽寒。我害了穆家,我對自己的未來並沒有多大期許,我終歸,是要死在他手裡的。
但三藩高座上的“穆先生”並不知道,我此番前來加州,有很大的原因是為了他,我冒死將絕密的訊息帶來給他,儘管我深知這樣的行動意外著什麼,但那又怎樣?我活著仍不快樂。如果能用最簡單的方式換梓棠和穆家安全,死也很值。
梓棠的寬容卻超乎我的想象。
他不但沒有要我的命,還打算將三藩未來的帝國,交給我的兒子。他青梅竹馬的太太只給他生了一個女兒,他還年輕,但看他的意思,是不打算追生的。大抵都是為了“愛”,他是個好男人,他對褚蓮的疼惜和寵溺,簡直可以叫任何一個女人嫉妒、發瘋。
這讓我想起很多年前我們在安道爾公國境內發生的一件事。
那時我們以學校團體活動的名義掩護一批私人軍火,我的專業完全派上了用場,我們合作的天衣無縫,能幫到梓棠,是很讓我驕傲的。我發現要真正做
他的朋友是很難的,因為他本身就是個奇怪的人,對其他不熟的人都保持一定的距離感,外人看來,他生疏而冷漠。並且他懂很多冷門的知識,愛幹危險的事,我簡直覺得我們就是同一國的,這和我在烏克蘭集訓營接受的訓練有太多的契合。
本來是很美好的比利牛斯雪山之行,任務並不算難,我們幾乎是抱著遊山玩水的興致去的。但後來發生了一件事,比利牛斯雪山腰摔死了一個麻省理工的學生,聽說他是自殺的,但我特有的職業敏感告訴我,那位同校的師弟絕對不是自殺!並且很有可能是被人蓄意謀殺!
這一點,梓棠也有同樣的猜測。
全無頭緒,唯一的線索是,麻省死掉的師弟原來是張家的人,而溪口張氏,幾個月前已經被我和烏克蘭的師兄弟們在莫斯科的一次行動密會中,在世家勢力分化地圖上劃去。
溪口張氏是不存在的,因為包括我們烏克蘭本部的多方勢力,都需要它“消失”,那麼,它就必須“配合”地“消失”。
這些背景梓棠都不知道。但我知道,卻不能說。
在我們的計劃敲定沒有多久,張氏便遭到大清洗,倖存者幾無人數。我猜測,不幸殞命在比利牛斯雪山腳下的那位麻省師弟,逃出那場駭人的大清洗之後,一定掌握了什麼絕密的資訊,想要傳給世家的人。但張氏已經不在了,他缺少聯絡帶,只能將訊息傳給比較容易接近的、同為麻省學生的穆楓,讓穆家的小少爺自行決斷。但可惜,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