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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太,莊太?”身邊的服務小姐禮貌的喚我。我回神,皺眉問道,“裡面的客人是誰?”
“對不起,莊太。我們這裡是不可以洩露客人資料的。”小姑娘歉然的說道。
我自失的一笑。怎麼會是她呢,一定是我眼花了。這世上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多了去了。哪能這麼疑神疑鬼的。看來這段時間壓力是太大了,要找個時間放個大假了。泡入溫泉水療池,聽著空靈幽遠的音樂,我漸漸放鬆自己。
晚上穆怡要請莊宇、莊楠吃飯,莊宇要吃日本料理。楊林恰巧上夜班,我便讓莊楠去接了天天一起上新都去。穆怡伸手搶了我的電話,對楠兒說,“帶你的女朋友來給阿姨見見。”自從施家的晚宴後,莊楠和喬沁理所當然的成了娛樂的焦點,不知有多少人開始忙著重編灰姑娘的故事。不知道電話那頭的楠兒說了什麼,只聽穆怡吃吃的笑道,“好,下次阿姨再請她好啦。”
一頓飯吃的熱鬧無比。12歲的天天吃芥末吃的是眼淚鼻涕一齊流。饒是如此,還聽她不停說,“楠哥哥,我要鰻魚壽司;宇姐姐,我要三文魚手卷…………”楠兒,宇兒坐在她身邊手忙腳亂的照顧著她。宇兒沒一會兒就受不了,搖頭道,“莊楠,交給你了。我去弄幾份西冷來。”楠兒倒是耐心,看來男孩子還是要有個女朋友的,起碼能學會照顧人。
“媽咪,我給你介紹我的一個朋友。”過了一會兒,宇兒興高采烈的拉著一個女孩兒過來,“好巧阿,這樣都能碰到。”
“對阿,香港很小的你不知道嗎?!”清清脆脆的聲音,讓人聽得挺舒服的。
“媽咪,這是Linda。還是我在非洲自助遊的時候遇到的朋友噢。”
清清秀秀的一個女孩,竟讓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好感。只聽她道,“阿姨您好。”
“你好,一起坐吧。”我笑笑,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不了,我還有朋友在那邊。”那女孩輕輕道。我點了點頭,卻見穆怡顰了顰眉,似要說話。莊宇又把莊楠介紹給她的朋友認識,楠兒禮貌的和那個女孩子交談著。驀的一聲嬌語,竟是天天一邊挖著冰淇淋一邊道,“這個姐姐長得好像蘊茹姨姨噢。”話音未落,便聽得穆怡失笑道,“是了,難怪覺得她這麼面熟。”
“是嗎?”我不自禁的摸摸臉。看來這個世界上長得相似的人的確是多嘛。
寒流不斷,急診室每天都忙得不成樣子。我準備放大假的計劃也沒了個著落。好在我這一組配合的還算默契。何英是老手了,王競也越來越成熟,很能幫的上忙。然而就在我無暇他顧的時候,不幸悄悄的籠罩上來。
那天深夜,我們臥房的電話鈴尖銳刺耳的響起。驚醒了一直睡不安穩的我。由於我一向淺眠易驚,所以我們房裡的電話到了夜裡都是轉到莊園的值班處,除非有什麼重大的事情,否則他們是不會給轉進來的。莊恆伸手去接電話,我掙扎著扭亮了燈。只聽他陡然冷聲道,“什麼?什麼時候的事?”又過了片刻,他肅聲道,“我知道了。”便掛上了電話。我問道,“怎麼了?”他轉頭看我,眼睛裡流露的俱是不忍和憐惜。我不安的問,“到底怎麼了?”他緩緩的握住我的手,一字一句的道,“你母親中風昏迷,情況不太好。”
霎時間,我只覺得天旋地轉,腦子一片空白。良久,莊恆的聲音似乎從很遠很遠的地方飄過來,“蘊茹,蘊茹,看著我,我在這裡。”我茫然掀被下床,腳下一個不穩,跌在地上。“蘊茹!”莊恆衝過來抱起我,“摔著了沒有?”我使勁要推開他,喃喃的道,“我要去看媽媽。看媽媽。”
“好好好,你把衣服換上,我叫他們去備車好不好?”我胡亂的抓起衣服換了。莊恆去打了內線回來,又拿了件大衣給我披上。不一會兒,莊園徹底的燈火通明瞭。我努力的定了定神,“媽媽現在在哪裡?”
“養和。”莊恆低低的道。
“阿?”我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是的,養和。母親身邊的福媽說,她早有交待,如果要送院,就要到養和。”我心頭髮緊,再也說不出任何話。
隔著重症監護病房的玻璃窗,我望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母親,淚水漣漣而下,再無法自以。母親是突發性腦溢血。福媽說,這段時間晚上母親怎麼都睡不著,吃了安定也不管用。有時心煩起來,坐在小佛堂,一坐便是一夜。病發前,福媽正要扶著她回房。誰知才走了兩步,她便暈了。“太太前幾天就說,要是她不行了,就送她進養和醫院,這樣離小姐近一些……………。”
我心如刀絞,痛苦、懊惱、悔恨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