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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天明和佳冉一齊站起身來,彼此之間都是熟的不能再熟了,說他們是下屬不如說是朋友更為妥貼一些。“我們明白了,是我們考慮不周,一切都按程式進行。明日的記者招待會我知道怎麼做了。”佳冉打趣道,“這下韓氏的開發部可有的忙了。”
我也站了起來,讓兒子送佳冉回去,只留下了宋天明在莊園一起吃晚飯。
他單獨對著我,有些尷尬,有些沉默。三番四次張口欲言,終究只是不著痕跡的稱讚著家裡廚師的手藝又精進了。
當年我還是從宋天明口中得知駱清珏母女的事情,我與莊恆之間的事,宋天明瞭解的大概比莊宇他們姐弟倆還要清楚。
“時光真是一晃即過,我們初見的時候莊宇他們都還不會說話呢,這一下子眼看著都要成家立室了,這麼些年多虧你一直跟在我們身邊為莊氏操心,也為我們操心。”我衝他舉了舉手中的酒杯,自己先喝了一口。
他忙不迭的喝下了自己杯中酒,“嫂子言重了。是您和恆哥一直都提攜我,看得起我。前兩天我還跟太太說,要是沒遇上你們,我現在可能也就只是在唐人街開個小餐館,碌碌一生了。”他看著我的眼神告訴我,他說這番話是誠心誠意的。
“也許開餐館有開餐館的自在呢。”我輕輕的說了一句。時光如果重來一遍,我會不會寧可選擇與莊恆庸庸終老,雖然平淡,可是也安穩幸福。
宋天明久久不語,眼中變幻莫名。也是奮鬥了半生的人,風裡來浪裡去,他心中只怕也算不清楚這番得失,徒留惆悵罷了。
我自失的一笑,收回心思。“天明,過些天我會離開香港,到美國去。莊氏的執行權我會委託給莊楠。他畢竟年輕,以後莊氏的事情,還要你多多幫著他。”
他聽了這句話竟失手碰翻了手邊的酒杯,很是震驚的望著我。
“嫂子當真?”他似乎費了許多力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您不怪恆哥了?您不把莊氏……我還以為,唉,我失態了。”
“你以為什麼?我會趁機讓莊氏消失,讓施氏一家獨大?莊恆是這麼跟你說的?”我苦笑的問。莊恆臨行之前應該是要跟宋天明交待一番的吧。他這麼認為也是人之常情。
宋天明聞言倒了一大杯伏爾加,仰頭灌了,眼神有些迷惘又有些憐憫。他幽幽道:“恆哥只囑咐過我好好幫著您,順著您的意思做。其實,這些年我看著你們走過來,您辛苦,恆哥也苦。好多時候您在醫院加班,我就陪著恆哥在車裡喝酒,守在醫院外面。嫂子您一定不知道,這幾年來沒有一個人能在當天下午5點之前訂下與恆哥的飯局,他說他已經對不住您了,不能再錯失跟您在一起的任何時光。”
我心中一陣酸楚,是愛是恨已經很難分得清楚,他傷我,我傷他,誰又對得起誰,誰又負了誰?我用力搖了搖頭,想起父親的話,男人一生可能只有一個愛人,但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
兩天前女兒才問過我,“媽媽,這個世上有沒有純粹的愛情,不含一點雜質,就是簡簡單單,一男一女,相愛終生?”
我仰頭望著夜空中一輪皎潔的明月,嘆息著告訴她,很難很難。
我已不復當年的執著,純粹的愛情是我十五歲之前的夢,到了今時今日我連鼓勵女兒去追尋這樣的夢的勇氣都沒有了。我一直覺得女兒的路與我有著太多的相似,我也一直慶幸她比我活得瀟灑活得自在。我只求在感情路上她走得順利些,哪怕平淡些,簡單些。
“嫂子,恆哥離港前那段時間精神一直不大好。我一直勸他休息,他總說等您出差回來就瞭解手上所有的事,找個清靜的地方跟您過安生日子。香港的天就算翻過來他也不理了。”宋天明無限唏噓,又笑笑,“這下好了,恆哥總算能達成心願了。”
第43章
說完他將自己的酒杯滿上,又不由分說的給我也倒上,“嫂子,我敬你。就為這麼些年的情份,只要楠少爺需要,我宋天明決不說半個不字。”
他是真心為我們高興的。沒有人比他更明白我和莊恆這一路是怎麼走過來的;沒有人比他更明白大喜大悲後我們只想歸於平靜;沒有人比他更明白我今晚的託付許給他的是榮耀是責任更是情誼。
既然喝開了,索性也就不避忌什麼了。我與他喝著酒聊起一些似乎已經封塵的陳年舊事。“那會兒我剛到美國,一進交易行跟的就是恆哥。後來聽說他要出來單幹,我什麼也沒想就和繼剛打了辭職報告,當時就覺得跟著恆哥幹心裡踏實。百盛剛起步的時候,都顧不上回家,嫂子您也沒少給我們送飯過來。就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