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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外公所住的房間的門,一股濃重的藥味和消毒藥水的味道撲面而來,三人都忍不住皺了皺眉。
“外公,我帶姐姐來看你了。”蘇遠走在最前面,大聲的喊道。
“小遠,輕點。”蘇遙拉拉他的衣袖。
“外公耳朵不好了,聲音低了他聽不到。”
“是小遠嗎?”一個蒼老而虛弱的聲音響起來。
“是的,外公,我姐姐也來了!”蘇遠走到床邊,握住外公瘦的只剩皮包骨的手,大聲的說道。
“遙遙?”
“外公,我在這裡!”聽到他叫她,蘇遙馬上上前應到。
床上的外公久病之後已經瘦的兩眼凹陷,臉上是病態的蠟黃,可是那張那是褶皺的臉上卻依稀有幾分熟悉的模樣。
蘇遙心中一頓,她是不是曾經見過這個人?
“遙遙……”他抬起手,蘇遙伸手抓住。
“外公,我在,我在這裡。”
“你,還記得我嗎?”老人渾濁的眼球看著她,臉上綻開淺淺的微笑,卻因為病痛而沒能停留多久,很快就被痛苦的表情替代。
“你……”蘇遙看著他,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越來越清晰,可是卻依舊想不起到底在哪裡見過他。
“風箏飛得……高又高……我的遙遙笑哈哈……”老人嘴唇吸合,斷斷續續的吟唱,是一首聽不出音調的童謠。
聽清了他唱的,蘇遙的眼淚頓時下來了,“你是……”
她撲在外公的身上,放聲大哭,“外公……原來你是我的外公……你那時候為什麼不說……”
老人抬起手,一下一下輕輕拍著伏在他身上痛哭的女孩,“遙遙不哭,我的遙遙最堅強了……”
蘇遠和白辰站在旁邊,雖然被這突然的轉變弄得有些莫名,可是看著痛哭的蘇遙,皆是心中感到悲傷。
“好,我不哭……”蘇遙放開外公,“外公你一定要好起來,我和小遠還沒有盡孝呢……”
“好,好,外公一定會好起來的。”老人抬手抹去自己外孫女臉上的淚珠,慈祥的道。
“嗯。”蘇遙強忍著不讓自己再次哭出聲,微微的點頭。
“小遠身邊的就是未來的外孫女婿吧!”老人的目光突然落在站在不遠處的白辰身上。
白辰剛想否認,蘇遠卻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搶著道:“是啊,這就是我未來的姐夫!”
聽了他的話,老人臉上露出了笑容。
白辰和蘇遙皆是有些吃驚的看著蘇遠,他這是在做什麼!
蘇遙的目光和白辰碰觸,兩人皆是不自然的轉開了頭。
“不要害羞啊!”老人很開懷的笑著,即便笑的時候感覺身體很疼也覺得沒什麼了。
“外公,你休息吧,等會我們再來看你。”說著蘇遠把蘇遙和白辰拉出了房間。
74。…(七十三)我願意為你
被蘇遠拉出房間的蘇遙和白辰都看著蘇遠,“你給我們解釋一下,剛才為什麼要騙外公!”
“你們沒看到外公笑得那麼開心?”蘇遠撇撇嘴,“對了,姐,你以前見過外公?”
“那是小時候的事情了。”蘇遙嘆口氣,“記得那時我還小,你才剛出生不久吧,有一天我去外面玩,遇到了一個老爺爺,他帶著我放風箏。老爺爺笑得很親切,他讓我感受到了在家裡感受不到的那種溫情。於是,那段時間幾乎每天我都會跑到那個小公園和他一起玩……可是,後來突然有一天,他沒有出現。我在那裡等了他三天,卻再也沒有見過他……”蘇遙閉了閉眼睛,“卻不曾想到他竟然是外公……”
“姐,我原以為外公外婆根本就不承認我們這兩個外孫,在見到那個所謂的‘外婆’之後,我更加確定了我的想法。”蘇遠緩緩地開口,“可是,見到了外公之後我才發現,不待見我們只有外婆。”
“她並不是我們的外婆,只不過是擔了一個名分罷了,她沒有孩子,因為外公不願在生養……所以,她討厭我們的母親,連帶著我們一起討厭了。”蘇遙淡淡的開口,這些都是從張雅悠的口中得知的。
“哼,原來是這樣!”蘇遠冷笑一聲,難怪會這樣對他們!
“小遠,不可無理,再怎麼說她都是我們的長輩。”蘇遙嚴肅的看著他。
“可是……”蘇遠還想反駁,卻看到白辰對他搖頭,他乖乖的閉上了嘴。悶不做聲的轉身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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