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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國人有點失望。
“請您也恕我冒昧,您是馬可·波羅嗎7”以辰用義大利語叫出他的名字。
這回是他震驚了。
“夫人,您竟懂我的故鄉的語言?”
真的是他!
以辰熱血沸騰。
“夫人何以不出聲?”他問。
“我有學過兩年的義大利語。”她的聲音難掩興奮,“你想念鄉音嗎?”
當初因為教意語的外籍教師英俊,年少無知的她為他花痴了兩年,更是拼死學習為引他注意,想不到今日竟派上用場。
“夫人,你真讓我意外。”他忍不住地用意語。
“彼此彼此。”她也用意語回他。
馬可·波羅流浪在外幾十載,積蘊心頭的思鄉之情化作了一句句他只能在夢中哺吟的意語向以辰傾訴。
他們一見如故。
穆城從宮中回來了,臉上有難以察覺的陰影。
“穆城兄,你讓我好等。”年近半百的馬可·波羅仍似頑童般嘻笑著假裝抱怨他。
“你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穆城用笑掩蓋臉上的陰霆。
馬可·波羅也笑,笑聲裡多了悲涼、滄桑、無奈、不捨,“這是最後一次了。”他感傷地道,“以後再也沒機會了,我就要回去了。”
“已經下定決心了?”
“是啊,就像這裡人所說的葉落歸根,我這個浪子也該回家了。”
無盡的滄涼,感覺卻是欣慰的。大半生的冒險跋涉,贏來一身的富貴名利,現在是該放下了。他們久久對望,淡如水的往事歷歷在目,雖都如風過了無痕無跡,然而彼此的心都有記錄。
此刻誰也擋不住這離別。
“一路順風。”如水般淡然的祝福卻也如水般蘊藏了穆城所有的離愁別緒。
馬可·波羅微笑離去,男人之間的友情是深沉雋永卻不張揚。
他突然回頭,笑意盈面,“你有一位好夫人。”他似乎很滿意自己這句話,竟吹起口哨,昂首挺胸地離開。
以辰被他逗樂了,“噗哧”一聲漏笑了出來,“他真像個小孩子。”以辰跟穆城說。
而他卻失神地在看她。
“穆城,皇帝找你有事?”以辰被看得不安起來。
斂斂神,穆城攬過以辰,“天晚起風了,小心著涼。”他不願以辰知道皇帝找他的事,不願她陡增煩惱。
以辰任穆城擁著走進房裡,心裡的不安仍存在。
“穆城,我不想什麼事都不知道。”她想為他分愁解憂,而不是一無是處。
“以辰,不論發生什麼事,你都要相信我、相信自己好嗎?我對你矢志不渝。”他無比嚴肅。
“我會的。”她已確定有些不尋常的事發生了,但她信任他,她要和他同甘共苦。
“那麼,你在這待著,哪兒也不要去,等我回來。”
“好的。”如果乖乖待在這裡可以為他解憂,她會做到的。
“等我回來?”他不放心地再次叮囑。
“是,等你回來。”她目不轉睛地看著穆城。
他走了,臨走時給了她一個安心的擁抱。
***
他像一隻鷹,展開雙臂滑翔。風呼嘯而過,帶給他速度的快感。他一向喜歡這接近風速般的奔跑。只是這一次,他的心因為有了牽掛而悸動起來。一天時間,他沒有絕對的把握讓他們收回奏摺上的話。 兵部尚書崔明浩是他們的發言人。穆城已到了他的書房。
“王爺連夜造訪,是有要事?”他不驚不詫,一臉的老奸巨滑。
“是的,只一句話——我要你收回早朝遞呈的奏摺。”
“王爺您是說笑了吧,既是已遞上的奏摺又怎能收回。”他乾笑。
“你會有辦法的。”穆城冷峻地,他不懂得圓滑處世,左右逢源。
“王爺這樣讓下官很為難。”他仍裝腔作勢。
“你要什麼條件?”
他果然先沉不住氣了。崔明浩承認自己是個老狐狸。
“王爺您可以給我什麼條件?”
穆城微怔,他能給出什麼條件?財富?地位?權利?抑是兵權?
“你想要怎樣?”他不禁動怒。
“王爺又何須急著要我們撤回奏摺呢?”老狐狸慢條斯理,“萬歲一直對王爺相當器重,王爺既是萬歲的義弟,又為朝廷立下赫赫戰功,僅憑几個外人怎會輕易地扳倒您。除非萬歲也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