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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把真兒留在了夏城,也是應尚恩公主的吩咐,好有個故人能時常說。”李墨語氣微沉,想起那日初見柳芙時她眼底的寂寞,不禁揪心如斯。但面對姬無殤,這樣的表情不能輕易洩露,只轉而道公主讓微臣想辦法弄到北疆的地圖,就是不知,公主身在王宮深處,又處處有人監視,拿了地圖有何用。”
“這是你想辦法弄到的?”姬無殤搖了搖手中的地圖,倒是有些吃驚。
“原來公主真有辦法將地圖送到皇上手中,微臣真是沒想到”李墨一眼看拿去,那地圖一覽無餘,臉色驚訝,卻不多問,只道夏城禁衛森嚴,微臣雖然花了重金購得一副地圖,但卻沒法帶出城,只能想辦法讓公主一閱而已。卻沒想公主竟記得一清二楚,便將地圖描摹的分毫不差,簡直就是神蹟啊”
“她素來記性好。”姬無殤揚了揚眉,語氣很是隨意。
李墨看在眼裡,聽在而立,心底卻漸漸起了疑。他知姬無殤是文從徵的得意弟子,與柳芙倒也偶爾見面。可姬無殤此時的語氣彷彿與柳芙極為熟稔的感覺,不由得讓人難以。但轉念一想,當初柳芙竟答應北上和親,多半也與姬無殤想要攛掇皇位江山有關係,一時如鯁在喉,很是替柳芙鳴不平,隨即臉色也淡了許多。
“你見了尚恩公主,她可還安好?”姬無殤並未注意倒李墨心底情緒的微妙變化,忍不住,還是開口問了出來。
“公主清瘦了不少,但看氣色還算正常。”李墨只草草說了兩句應付姬無殤,便不願多言。
“有了地圖,朕便能在一年之內踏平北疆”姬無殤手握地圖李墨,朕要重用你,封你為北營軍師,你可願意?”
聽得心頭一跳,李墨哪裡會有不願意的。若北疆臣服,那柳芙便有可能恢復自由之身,當即便跪地磕頭微臣領命”
章一百六十五 千鈞等一發
柳芙離開京城北上和親已有快兩年的,期間除了她主動將夏國的情報送給姬無殤之外,從未接到過姬無殤送給的信函,哪怕隻言片語。
所以當她捏著從信鷹爪下管筒中取出的信箋時,不由得愣了一愣。
輕輕展開,信上只有四字——“靜候佳音”。
不用更多的解釋,柳芙一下就明白姬無殤的意思。看來,那份地圖是起了作用,從這些日子完顏律的眉頭深鎖來看,戰事對大夏國應該十分不利。
之前,柳芙就聽得王宮中有人議論,因為北疆諸部落的軍隊節節敗退,眼看大周朝的悍軍就要壓城,整個夏城中的百姓都岌岌可危,好些人甚至不顧完顏律的禁令,悄悄舉家出逃。
看來,三年之期要提前了吧。就是不知這盛夏再次來臨之前,能不能回到京城呢?
想到此,柳芙沉靜了許久的心扉竟變得有些急切起來。
“願君達願。”柳芙的回信同樣只有四個字,但筆力間透射出的期盼已經遠遠超出了這四個字,她,姬無殤定能讀懂。
六個月之後,夏城已是一片死寂。
眼看大軍壓境,完顏律沒日沒夜的守在城頭觀察形勢,對陣敵軍,根本無暇顧及還在王宮之內形同軟禁的柳芙。
看著風雪翻飛的城外一片白茫茫,完顏律冷笑著,三個月來第一次回到了王宮。
走進柳芙所居寢殿,完顏律看著那一抹清麗如許不曾改變的身影,一把將手邊點燃的燭燈給打翻了。
這樣大的響聲,驚動了正在佛前跪地誦經的柳芙,她站起身來,往後一望,果然是一身軍甲的完顏律立在門口,臉色不善,甚至連殺意也那樣的明顯。
“,王上不在城門親自迎敵,反而有空閒來本宮這冷殿晃悠?”柳芙看著完顏律的樣子,只想用言語再刺一刺他,讓他失了冷靜才好。
“太后以為,本王為何會在這關鍵的時候?”完顏律瞳孔微縮,看著眼前的女子,倒沒她眼裡的冷靜竟比天上的飛鷹還要純粹和犀利。
“兩軍交戰,若是用和親公主為人質,還能為夏城守軍爭取幾日活命的機會。想來那大周朝的皇帝自詡天子,仁懷天下,肯定不會著的妹妹被殺頭祭旗吧。”柳芙直言不諱地點出了完顏律此番前來的用意,但語氣卻好像說的不是,而是旁人。
冷冷一哼,完顏律上前兩步,高大的身影在夜色中顯得格外肅殺太后就不怕?”
“怕死又何用?”柳芙也跟著冷哼了一聲本宮只是怕王上不夠聰明。”
“何出此言?”完顏律皺了皺眉難道太后又看出了些?”
“若我真是大周朝的公主,我便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