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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頭聳動著……剛才目光裡的清冽全都消失不見。
穆歡歡對著路廷臣開口道：“我和她單獨待一會兒……”
“好……”路廷臣點頭，“我在外面替你們把風。”
“好……”
穆歡歡點頭之後路廷臣便出去了。
穆歡歡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就那麼看著被束縛在那裡的紀念。
“歡歡……”
“你的錄音筆我已經找到了……”穆歡歡平靜開口，“我把它……毀了。”
紀念拳頭狠狠一緊：“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會對慕淑敏心軟。”
紀念的眸子都紅了：“因為就連我……都開始對慕淑敏動搖了，冒充著慕蕭蕭……看著她對慕蕭蕭那樣體貼的照顧，甚至……甚至我都覺得……我要是慕蕭蕭我也不會想著報仇了。”
穆歡歡就那麼看著紀念：“不……我動搖不是為了慕淑敏，是為了霍辰西和現在和陸雲少在一起的女孩，我不能為了報復慕淑敏……而毀了陸雲少，這件事……原本就和陸雲少無關，他是無辜的……”
紀念咬緊了牙：“那麼其他人就不無辜嗎？歡歡……你想想那些因為毒品而破碎的家庭吧！陸雲少……他在做著傷天害理的事情，難道你連一點是非觀念都沒有嗎！”
“我沒有……”穆歡歡直視紀念的眸子。
紀念一愣。
“我不是超人……我也不是蝙蝠俠……更不是鋼鐵俠，我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去拯救世界拯救所有人，我只知道保護我所在意的人不受到傷害，誰若欺我一份我必百倍報還……這就是我穆歡歡的是非觀！”
穆歡歡堅定的神色讓紀念覺得有一顆大石頭壓在自己心上喘不過氣。
“紀念……你也是，你不是超人……你沒有你想的那麼偉大可以拯救那麼多人。”穆歡歡就那麼看著紀念，“你想要報仇……你的心我都可以理解，甚至包括不告訴我那一天晚上我們的媽媽在秘密基地發生了什麼，我都懂……甚至當我知道真相了之後我還是能夠理解你。”
“你知道……真相……”紀念瞳仁一顫。
穆歡歡輕笑：“我知道了……”
“你……”紀念眼神已經出賣了她……她此刻心虛的緊。
“你害怕我知道那些人中有我的父親……我會不忍心對他們下殺手，因為那些人和你無關……他們只是傷害了你的媽媽，你想要我和你一起報復……不論其中哪一個人是我的父親，他都會死在自己女兒的手裡……這就是最大的報應。”穆歡歡的聲音不溫不火聽不出任何情緒。
紀念拳頭狠狠收緊。
“所以……你瞧，人都是自私的……”穆歡歡勾了勾唇。
“歡歡……我不是……”紀念喉頭聳動，“我……我……”
“你不用解釋……我能理解你。”穆歡歡輕笑，“不過你放心……仇，我還是會報……只是你不能再參與了，那個名單……我已經有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了。你應該也知道國－家－安－全－部－特－工行動中指揮中心這邊會消除你的記憶，我會要求他們消除你全部的記憶把你送回法國，讓你成為真正的慕蕭蕭，一個不會想著報仇的慕蕭蕭……”
紀念張大了眼：“歡歡！”
她是要抹殺了紀念……從而讓慕蕭蕭活著嗎？！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穆歡歡朝著紀念走進，“你會以為……我是想要紀念死亡，讓慕蕭蕭活下來是嗎？”
紀念喉頭一陣陣發緊。
穆歡歡搖了搖頭：“紀念……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和我有著相同血脈的人，就算是你曾經怎麼想要利用我，你也還是我的姐姐……”
姐姐……
紀念瞳仁顫抖的厲害，穆歡歡……叫她姐姐！
“讓你忘記一切……是為了你好，忘記仇恨……你才會有新的人生，慕蕭蕭的人生……至少是會過的富裕和舒適的。”穆歡歡唇角勾起，“我答應你……一定會報仇，但是……是用我穆歡歡的方法。”
“鐺鐺鐺——”
路廷臣在外面敲了敲門：“歡歡……別太久了。”
穆歡歡深吸了一口氣：“我得走了……”
“歡歡！”紀念喚住了穆歡歡。
“嗯……”
“對不起……”紀念終於哭出了聲，因為剛才穆歡歡說的全都是她的心事……
她的心……全被穆歡歡說中了，穆歡歡說的對……自己真的沒有那麼偉大，甚至……自己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