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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他的住處。
她知道,像他這種殺手,一般都不會輕易上醫院,她便直接將他送回了住的地方。好在他備用的醫藥東西很多,連手術鉗子這些工具都妥備齊全。
可是等她搜出他的備用醫藥箱,沙發上他人卻不見了。
“龍澤?”
浴室內有抽氣的聲音,童話走過來。
地上扔著帶血的風衣、襯衣、皮革馬甲、褲子、皮帶……凌亂的扔了滿地。
混著鮮血拖在地板上。
浴室內有水聲嘩啦,伴著一聲聲隱忍的嘶吼,童話心頭一急,看浴室的門只關了大半,她用力推開門就闖了進來。
清涼的水混著白色地板磚上刺目的血,他赤身站在淋浴下,帶著滿身的血跡,溼漉的黑髮間,一雙深邃冷峻的眼眸望過來——童話的心猛的一跳,飛快的背過了身子。
“我,我不是——”她想著解釋自己的尷尬,但很快卻意識到什麼,理智戰勝了羞澀,她神情一定,大聲說到:“龍澤,你傷這麼重,怎麼可以淋水!”
殺手也溫柔(3)
淋浴的聲音關了,有腳步聲走到水臺邊上,龍澤說:“轉過身來,幫我一把。”
童話還在猶豫的時候,又聽見龍澤悶悶的幾聲嘶吼,像是痛極了才發出的聲音,她心裡頭著急,還是轉過身來,只見他拿著杯子,杯子裡裝的是酒,往他自己胸前和手背的傷口上倒,語氣輕描淡寫的說:“這樣消毒更快…”
痛不痛啊!痛不痛啊!痛不痛啊……童話不知道他痛還不不痛,但她彷彿已經感同身受,全身的汗毛都疼痛了起來。他跟雷歐一樣,都是瘋子!
龍澤痛得嘶嘶的直抽氣,眼神側面望過來,“過來,幫我一把。”
指著他自己的後背。
童話的手都在顫抖,雖然都是些皮外傷,但背上這一刀格外的深,皮開肉綻間,用烈酒淋下來,該有多痛,她只見他額頭上有豆大一顆的汗水往下掉。
消毒後,擦掉多餘的水漬,他拿了一條浴巾圍上,童話已經呆在原地渾身哆嗦。她的確是被他的行為嚇到了。他簡直不拿自己當人看。
“童……”
一個字才出口,她仰起的臉龐上,就掉下一串滾熱的淚珠。
龍澤眼眸頓時一黯。
所有的痛,都化在了她的眼淚中。
“以後不要這樣做了,”童話壓抑的聲音在顫抖,甚至帶著一分怒意,抬起頭的時候,眼睛裡淚水一串串的靜靜往外掉,“龍澤,不要再為我受傷,不要再為我做任何事了!”她給不了他任何東西,她欠他的情已經太多了。
幾乎只差一點,龍澤就險些剋制不住要拉她入懷,只想緊緊的抱一抱她。
最後只是握了握拳頭,低聲的說:“你已經算是黑黨的一份子,我的所作所為,都只是為了黑黨,你不用感到不安。受過的傷,總會有痊癒的一天,這都是家常便飯,你也不用難過。你不欠我什麼,欠的人是我。我就算還上一條命,也是應當的。別哭了,來幫我上藥包紮,雷歐雖然沒事,但應該還在等著你回去。”
他說著往浴室外走,“待會我會叫林瑤過來照顧我,你可以放心回去。”
童話渾身一震。
一抹複雜的心情油然而生。
她給他上藥包紮,他打了幾通電話,沒過多久,林瑤慘白著臉色,眼睛紅腫的來了。雷歐說是在醫院,他派了司機送她,臨走的時候,到了門口,林瑤說了聲:“謝謝,如果他出了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童話怔怔的看著林瑤,半天才露出笑容,“龍澤他,不會有事。”
林瑤微笑點點頭,看著她離開。
眼神黯淡,她關上門,走回來。龍澤站在視窗,端著酒。
她走過來奪下他手裡的酒杯,“這算什麼,借酒消愁?你有傷在身,不要喝。”
透過陽臺的窗戶,龍澤看著夜色中隨同司機離去的人影,他沉默著,沒有聽進林瑤的話,卻突然轉過身來,一股力道帶著林瑤抵上牆壁,她手裡的酒杯摔在了地上,強橫的吻覆蓋上來——
殺手也溫柔(4)
酒的烈味混著他口中的點點血腥氣息,林瑤掙扎了兩下,卻被龍澤抵得更緊,明顯感覺到他氣息的濃烈,胸膛的起伏,和他渾身早已熱烈燃燒的欲/望之火。但林瑤很清楚,那火,不是因她而起。
林瑤很惱,很氣,用力捶著他的肩頭,“龍澤,你放開!”
龍澤反而更強橫的吻上來,喘著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