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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遊輪賭廳裡雷歐正和高松少正比試激烈,童話被人看在一旁,雷歐沒出手一招,高松少的長刀每砍下來一次,她的心就收縮一次,看得驚心動魄。
雷歐額上有汗水滲透出來,沾溼了髮際,髮梢一縷縷凌亂狂野的搭在眼前,襯著他漆黑如墨,宛若黑豹般的敏銳眼神,帶著冷冷的不屑笑容,閃奪出嗜血的光芒。結實粗壯的胸膛也汗水淋漓,他的拳頭極重極快又狠,身軀卻像豹子般敏捷靈活,一招一式,不避不讓,雖沒佔上風,但一個回合下來,也沒有被高松少的劍傷到分毫。
高松少穿著一身深灰色的武道服,梳得一絲不苟的髮型此時也微有凌亂,汗水從鬢邊淌下,步伐半蹲,雙手握刀,眼神狹隘,也噙了一抹詭譎的笑意:“想不到你躺了這幾年,身手倒沒有退步……”
“比起當年,你的刀法也大有長進。”
雷歐笑了笑,眼裡有傾壓一切的黑魅氣魄。
高松少也笑了笑,雙手握刀的姿勢微微轉動,金黃色的刀柄在燈光下泛出仄仄森冷的光芒,他腳步緩緩移動,雷歐也擺出軍事化的格鬥姿勢,高松少一聲低喝,他二人便再次鬥在一起。
童話彷彿聽見那金色武士刀帶起的赫赫風聲,擦著雷歐的每一處致命部位而過,雷歐要空手打敗高松少無疑是困難的,他必須越過高松少從那一排刀盒裡拿到一把刀。
十指掐得掌心很痛,童話卻一眨眼都捨不得,一瞬不瞬的盯著賭廳中央打鬥的兩個人,只見雷歐似乎有漸趨下風之姿,忽然血濺一地,雷歐大腿上中了一刀,黑色皮褲應聲裂開一道口子,殷紅的血口看起來有幾分猙獰,他卻眉頭未皺,右手出拳擊來,高松少自然襲他右臂,誰知雷歐卻反身一擋,收回了右臂,背上再次中了一刀,然而他左手抽出皮帶,利落的捲了一把刀在手中。
高松少一怔,狹長的狐狸眼眯得更甚:“好一招釜底抽薪,雷歐,你的刀法不如我,就算你有刀在手,今天也必然輸在我手上,你,信不信?”高松少笑得有些狂傲。
童話緊緊的咬著牙關,只看著雷歐身上兩道傷口不停有血滴落出來。
公海遊輪上的對決!(4)
“廢話少說。”
雷歐渾然不知道痛,不過是因為他忍耐力驚人,赫赫的刀鋒已隨著他的長腿齊齊砍過來,高松少應對如松,金銀雙刀碰撞在一起,摩擦出噝噝的聲響,銀色的光芒交織著金色的光芒,冷冽的氣場殺意騰騰,頓時將整個輪艙籠得一片冰冷。
就在兩人打得難分難捨,高松少節節吃力的時候,陳浩接收了高松少眼底一抹獰笑,當雷歐察覺之際,身後上方已傳來童彤的叫喊:“姐,小心!”
雷歐的餘光瞥見陳浩偷/襲童話,他幾乎沒有思考的,手裡的長刀用力擲出,陳浩閃避飛快,但還是擦著他的膀子劃了一刀,手裡握著的匕首也掉在地上。雷歐瞪著陳浩的眼神如要吃人,但他明白這是高松少的一步計謀,果然就在他分神擲出長刀的時候,一捧白灰撲來,他眼裡忽覺一陣巨痛,一時間無法睜開,身上已連被砍了兩刀,幾個踉蹌跌跪在地上。
只要她沒事,保她和自己受傷之間,他永遠只會選擇後者。
陳浩笑得有些得意鄙夷:“雷歐,我早說了,你們這群人玩什麼不好要玩兒感情,為了這個女人,你真連自己的命都不顧了。這樣還當什麼大哥,乘早死了是最好。”
童話驚叫著要撲上來,卻被陳浩攬著往後一推,便有兩人將她架住。
“雷歐!”
“我沒事。”雷歐痛得直嘶嘶的抽氣,卻還忍著安慰她。
“高松少,你也配當武士?!”童話冷怒不可遏。
“武道精神是什麼你們不懂嗎?”高松少笑了笑,摸著刀刃上的血跡,一眯眼,便是陰冷凍徹一切的狡猾:“我首先是個地道的商人,其次才是痴迷劍道的武士。我早就說過,這一場比試我高松少註定要贏。”
知道,她怎麼會不知道!武士道的精髓就是不分是非!這些崇尚武士道的人,大多人格分裂,極其的雙重性。自狂又自卑、信/佛又嗜殺、注重禮儀又野蠻殘暴、追求科/學又堅持迷信、欺壓弱者敬順強者,這些特點在高松少身上簡直體現得淋漓盡致!卑劣的人!
高松少拍著手上的白色粉塵,握著金色的武士刀柄,地上灑了一地的白色粉塵上,沾著雷歐傷口上淌下來的斑駁血跡,鮮紅的血觸目驚心。
雷歐咬咬牙撐著身子又站了起來,握了握拳頭,忍著眼裡的熱痛,閉著眼,只能用聽覺辨別高松少出招的方式。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