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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過來將她扶起,洛妍不由分說便攙起了袁敏兒的另一隻胳膊,和她一起往外走。
袁敏兒心亂如麻,不由自主便抓緊了紫荊的胳膊,腳不點地般被攙到門口,只見杜宇辰眉頭緊鎖,大步走來,一眼看見笑微微的洛妍居然與淚盈盈的袁敏兒並肩站在臺階上迎他,腳下不由一頓。洛妍已笑道:“二爺請放心,我並沒有委屈袁妹妹,屋裡請吧。”
這幾天來,洛妍還是第一次對杜宇辰說話,他心裡不由百味交陳,又看了魂不守舍般的袁敏兒一眼,一言不發便走進了屋內,看見屋內的陳設,不由又是一怔。
這邊杜宇辰剛剛坐定,天珠便又倒了杯茶,洛妍笑道:“這卻是我們大燕的炒茶,味道和一般的不同,二爺不妨嚐嚐。袁妹妹也請嚐嚐看。”杜宇辰聞言便端起來喝了一口,似乎茶香的確更加濃郁而清亮,但以他此時的心緒,又如何能細細品這一口。
袁敏兒微微掃了一眼,她給洛妍上的那茶似乎已不知去向,心裡頓時亂麻一般,抬眼便想看紫荊,卻見青青已將她拉到一邊,也不知在說什麼,心裡越發亂了,聽洛妍又在讓她,便也端起茶胡亂也嚐了一口。
杜宇辰略定了定神,才道:“我聽母親說,敏兒來你這裡請罪,那天的確是柳思言語不周,請……公主原諒則個。”洛妍便笑:“這是袁妹妹太客氣了,丫頭們胡說也值得什麼,巴巴的來請罪,還親手端了茶來……咦,茶呢?”
袁敏兒一驚,也抬起頭來,卻見洛妍指著她的杯子叫道:“哎呀,哪個丫頭粗心,怎麼把你端的茶又放你桌子上了?”
袁敏兒低頭一看,手上哪裡還是原來的雲紋茶盞,分明就是自己剛才倒茶的那荷葉杯!這一驚直是魂飛魄散,頓時就尖叫一聲,奔到屋角,伸手就扣嗓子,竭力嘔吐起來,紫荊回頭一看,忙想過來,青青卻伸手扣住了她的脈門,微笑道:“這位姐姐好眼生,不知以前是做什麼的?”
杜宇辰也嚇得站起來,喝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洛妍笑盈盈的轉著手裡的一杯茶,眼皮也不抬:“我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袁妹妹剛才說了半車的話,請我一定要喝她敬的茶,我剛要喝二爺就來了,不過是丫鬟們粗心把她敬的那杯又端給她喝了,袁妹妹不知吐個什麼。”回頭突然又一笑:“哎呀,原來不是丫頭粗心,卻是我粗心,袁妹妹那杯茶不還在那兒麼。”
天珠便上來道:“公主恕罪,剛才我看茶都冷了,所以便給二奶奶又換了杯熱的,她敬您那一杯茶就放在花瓶後面,並沒有端錯。”
袁敏兒顫巍巍的站起來,臉色慘白如紙,突然哇的一聲,掩面就跑了出去。紫荊呆若木雞,柳思則撲通一聲坐在地上,已經渾身癱軟。杜宇辰只覺得手腳冰涼,不由自主便緊咬牙關,卻仍然無法剋制的牙齒相撞,發出“格格”之聲。
卻見門簾一卷,兩位女侍衛一左一右架著袁敏兒又走了進來,將她往座位上一放,轉身又走了出去。洛妍嘆了口氣:“何苦呢?我又不想把你如何!”
袁敏兒臉如死灰,突然冷笑道:“慕容洛妍,你也不用惺惺作態,沒的讓人噁心。”杜宇辰看著這張熟悉的臉,只覺得一生從未如此失敗、如此失望過,不由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賤人!”
袁敏兒一怔,望著杜宇辰鐵青的臉,只覺心如刀絞,萬念俱灰。恍惚間上次見過的那個女大夫進門來給自己把了脈,依稀說了些什麼憂思太過,情緒激動,要好生靜養之類的話,全未往心裡去,反反覆覆只是想:“她怎麼知道那茶裡有毒,她怎麼知道?”
洛妍看著袁敏兒的臉色,心裡漸漸有些不忍。她不是聖母,三年來這女人給自己下了無數絆子使了無數陰招不算,如今居然來下起毒來,如何能不生氣!但若要從頭論起,想當初,卻是袁敏兒和杜宇辰好好的一對兒,被自己硬插進來,袁敏兒還落了個妾位,換了誰能不怨恨?三年來袁敏兒所作所為,雖然陰了點狠了點,說到底,也不過是使盡渾身解數,不讓自己的男人眼裡心裡容下別的女人……或許,自己惱怒之下當著杜宇辰使這一招來,還真是有點過了……
想了半天,洛妍長嘆一聲道:“袁敏兒,今天的事情,我不想追究。三年前,是我行事任性,對不住你。過幾天,我會向皇上自請下堂,還你這筆舊債。今日我所作所為,也算是報答了你這幾年對我的‘照顧’。此後,你自和你的二郎一生一世一雙人,我自回我的大燕,咱們從此扯平,各不相干,只願日後相忘江湖,永不再見。”
袁敏兒一怔,一雙眼睛慢慢射出神采。洛妍便對青青道:“你把二奶奶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