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水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批了‘天作之合’四個字,竟是這幾年都沒有見過的上上批語。只等明年開春公主府修好,宮裡就又要辦喜事了。敬妃,公主住在你那裡,你要多費些心思。”
桌面上頓時響起了一片恭喜之聲,洛妍低了頭,不斷提醒自己:你應該慶幸,你應該高興……突然便聽見德妃宇文芳菲笑道:“看來我還得提醒我那侄女兒一聲,以後要好好伺候公主,才是為人妾室的本分。”
這話猶如尖刺般直接扎進了洛妍的心裡,但隨即便是一種冷意劃過,她微微一咬牙,索性抬起頭來,挑眉笑道:“不敢當。”
永年的嘴角帶上一絲淡淡的笑意:“德妃今兒怎麼也糊塗了。平安自住她的公主府,哪裡輪得到妾室伺候,你那個侄女兒呆在王府伺候好安王妃就行!”
德妃低頭笑道:“可不是。我真糊塗。”
說話間,穀雨已拿了一套新的襦衣過來,洛妍讓穀雨和青青跟著到旁邊的暖閣裡換上衣服,洛妍便把袖子裡的那塊白帕子遞給了她,“回去看看有什麼古怪。”
換完衣服再出來時,宮女們已經開始上菜。待洛妍坐下,德妃便舉杯道:“今兒是慶祝公主回宮的好日子,本宮特意借了敬妃的地方,請來諸位姐妹小聚,大家吃頓團圓飯,一則向皇上道喜,二則也為公主接風。”言畢,先敬了永年。
永年笑呵呵一杯喝淨,洛妍便站起謝過德妃與賢妃,眾人這才舉杯,各自也不過沾唇便罷。
永年參加這樣的**聚會,歷來不過是略意思意思,今日卻談興甚高,又喝了兩杯酒,足坐了小半個時辰才走。
皇帝的身影才消失在院中,曹昭儀忙悄悄拉了洛妍笑道:“公主剛剛錯收了我的帕子。”
洛妍心裡嘆了口氣:蠢女人,難怪當了炮灰,真不知道怎麼在宮裡活到今天的!一摸袖子,楞了楞才笑道:“這不放在剛才換下的衣服裡了麼?”回頭便問穀雨,“你剛才送那衣服回去的時候,可看見袖子裡有條帕子?”
穀雨想了想,才笑道:“回公主,好像是有一條帕子,因怕茶水乾了不好洗,連衣服帶帕子都趕緊讓小宮女交給浣衣局了。”曹昭儀強笑道:“這怎麼好意思。”略坐了坐,便出去更了回衣。
賢妃卻跟洛妍悄悄笑道:“一條帕子也值得找來找去的,這宮裡,也就是曹昭儀這麼仔細,不愧是德妃娘娘一手教匯出來的。”洛妍微笑不語,略坐了一坐,見對面的敬妃看了過來,便往外看了一眼。這邊德妃正在問,宴後還準備了什麼玩意兒。敬妃已站起來笑道:“時間不早了,平安該回去休息。她船上呆了半個多月,過幾天又是獻帛的大事,皇上吩咐這幾天一定要養足精神的。”
德妃便看了賢妃一眼,賢妃卻只看著敬妃笑,德妃就笑道:“這哪成!專為她接風才聚的,別人都可以走,惟她不能。”
洛妍站起來微笑道:“我也捨不得走,只是若讓父皇知道了,定要責怪敬妃娘娘,說不定還要連累賢妃娘娘,平安不敢違了父皇的意思,給各位娘娘帶來麻煩,這就告退了。”隨即向德妃與賢妃施了一禮,又向各位嬪妃告罪一聲,帶著侍女便施施然走了出去。
眾位妃子看著那離去的高挑身影,有嘴角掛上冷笑的,有暗暗鬆了口氣的,也有低頭沉思不語的。德妃坐在上面不語,把眾人的反映都看在眼裡,面上微笑不變,卻慢慢絞緊了手裡的帕子。
………………
“適才穀雨送回帕子,我便驗過了,這帕子浸過藥粉,遇水便會讓水跡變紅。”黛蘭輕聲道。
洛妍對著梳妝鏡,一面伸出右臂讓青青幫忙卸掉那層厚厚的防水香脂,胳膊才褪去了那那玉雕般的光澤;一面又看了那帕子一眼,只見一角上已有明顯的紅痕,想來是剛才黛蘭“實驗”的結果。
果然,特意挑了父皇馬上要到的時候來這一手,也不枉她們把宴席選在那麼溫暖的春歸殿——穿得厚了,怕水澆不透衣服!只是……
“就這樣了?”
“也許還有別的藥粉,奴婢暫時辨別不出來。”
韻兒卻又用指尖彈了點清水在帕子上,再用兩根手指拈起帕子仔細聞了聞,才道:“這味道似乎和奴婢以前見過的一種慢性毒藥有些相似,可以讓中毒處的面板像燙傷一樣很快起泡潰爛。不過公主手上的香脂實在塗得厚,不先拿油化了脂,這毒倒是一時滲不進去。”
穀雨想了想也道:“今天搶著上來的那兩個宮女都是有功夫的,而且身手不比奴婢幾個差多少。“
洛妍點頭:這才對嘛,光讓皇帝疑心那一會兒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