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還在廣告中。我換了頻道。 棒槌學堂·出品
“現在,被害者樽宮由紀子小姐的遺體在悲傷的氣氛中運回了家裡。”螢幕上映出我熟悉的沙漠碑文谷正面玄關,神情哀傷的女記者背後,停著輛小麵包車,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搬出原色木料的棺木。
樽宮由紀子的遺體做過司法解剖後,運回了家中。
“今晚由家人和親戚在靈前守夜,預定在明天星期六舉行葬禮和告別儀式。由紀子就讀的葉櫻高中的老師和同學們也預定參加告別儀式……”
一個前額光禿的男人在最前面扶著棺材,在他的指示下,樽宮由紀子安息的棺木透過沙漠碑文谷的自動門,進入了公寓裡面。我沒找到樽宮一弘的身影。
“樽宮由紀子的父母受到這一事件的沉重打擊,沒有接受我們報道組的採訪……”
樽宮一弘和敏惠想必是躲在公寓裡閉門不出,概不露面。公寓的自動開關操縱盤將禿鷹般的採訪記者們拒之門外。我暗暗在心裡為那金屬電子門衛加油。
記者沒有報道告別儀式在明天什麼時間什麼地點舉行,想來是出於避免無關人士一擁而往的考慮。
到底怎樣調查告別儀式的時間和地點比較妥當呢?
我關掉了電視。從早上起什麼也沒吃,肚裡已經空空如也。
我待在廚房裡,從冰箱拿出雞蛋打到碗中,心裡想,看樣子要照醫師的想法,去參加樽宮由紀子的告別儀式了。作出這種舉動,會不會遭到懷疑?
我一邊邊拿筷子攪著雞蛋一邊思索,最後得出結論:沒有問題。遺體的第一發現者希望參加被害者的葬禮,毋寧說是很自然的感情。
煎雞蛋卷照例非常失敗,變成了炒雞蛋。我把它連同烤好的吐司一起用碟子端到圓桌上,加上重新衝過的熱咖啡,遲來的早飯,或者說提前的午飯就做好了。
吃完飯,洗了碟子,咖啡喝到第三杯時,已經快中午了。我開啟電視,不一會兒開始播放午間新聞。頭條新聞是總務省涉嫌光纖貪汙事件的最新進展,螢幕上映出總務省官僚的大幅照片。剪刀男案件排在第二位,wide show所謂的獨家情報姑且不論,作為新聞報導的訊息並沒多少新意,只從其他角度播放了樽宮由紀子的棺木運回沙漠碑文谷的情景。
剪刀男的相關新聞播完後,我切換到了民營電視臺。
一個金髮倒豎、身穿緊身皮衣的年輕人一邊彈吉他,一邊用彷彿要咬上立麥般的氣勢唱著歌。
歌詞聽起來很耳熟,是植木等的《斯塔拉小調》,但旋律不一樣。看到現場觀眾大笑不已,好像是用其他歌的旋律來唱《斯塔拉小調》的歌詞,但我不知道旋律是來自哪首歌,所以不明白哪裡有趣了。我換了頻道。
“秘訣是在這裡稍稍加點伍斯特郡醬油。日本料理使用伍斯特郡醬油,說不定有人會感到驚訝。”
這個時間段,無論哪家民營電視臺都只有午間的娛樂性節目。我關了電視,走到房間裡面的書架旁,拿出藏在書頁裡的樽宮由紀子入會申請用紙影印件,對著電話按下申請用紙上記載的電話號碼。
“喂?”話筒裡傳來疲倦的女性聲音,大概是樽宮由紀子的母親敏惠。我報出主辦批改式教育的冰室川出版社名字:“入會的學生捲入如此悲劇性的事件,我們也深感震驚。”
這是謊話。因為會員數以千計,即使出現殺人事件的被害者,也沒人注意到是自己的會員。收到突然要求退會的信也是家常便飯,沒有父母寫來的理由上會說因為女兒被害。樽宮由紀子的事想來也不必擔心會被冰室川出版社的社員注意到。
“極盼能參加令愛的告別儀式,但不知定在哪裡舉行……”
“你們的售後服務也很周到嘛。”乾澀刺耳的笑聲響了起來。她對“令愛的告別儀式”這一說法沒有否認,一定是樽宮敏惠。
“明天下午兩點開始,地點是春藤齋場。”敏惠告訴了我齋場的地址和電話號碼,我記了下來,說了些例行的慰唁的話,掛了電話。
我從丟在床上的挎包裡拿出東京二十三區地圖,對照記下來的地址查去,確認了春藤齋場的位置。它在沙漠碑文谷東邊幾公里遠的地方,最近的車站可能還是學藝大學站。
告別儀式是從下午兩點開始,那麼中午離開冰室川出版社就行了。明天是星期六,而且才十一月十五日,上午下班是完全可能的。
【注1】封閉式的專業相撲培訓學校。
【注2】1989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