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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立即決定。”岡島部長將手貼到額頭上,向我問道:“你多大了?”
“二十六歲。”
“你不能老是這麼打工吧,差不多也該為將來著想了。我看踏踏實實在公司工作也是一個選擇。”
我從倉庫直接出了公司,吃了點麵食當午飯,又回到編輯部。
午後的工作時間裡,編輯部的工作量逐漸增加,山岸一直在忙碌地來回奔走,身影顯眼得不得了。
他沒有才能。沒有才能的人我們不需要。真可憐。
我準時在下午五點離開了編輯部。
星期一最後一件奇妙的事情,發生在回家的路上。
我剛過了人行橫道,從公寓入口附近的黑暗處傳來一個聲音:“總算回來啦。”
這是個尖銳的女聲,充滿了焦急等待的心情。女人從黑暗處出現在熒光燈下。
“你就是樽宮由紀子小姐遺體的發現者吧。”
看到這個女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東京應該立法禁止把pink house這種可愛少女風格的衣服賣給年過三十的女性。
女人從頭到腳穿了一身pink house,頭髮染成茶色,濃妝豔抹,眼影也濃過頭了,外表就像故意打扮得惡趣味一般。
“我等了好久了,從下午三點一直等到現在。”女人朝我走過來,親暱地把手搭到我胳膊上。
“你是誰?”我皺起眉頭問道。只一照面就留下深刻印象的女人,倘若以前在哪裡見過,不可能想不起來。我跟她一定是初次見面。
“我是採訪剪刀男事件的記者,無論如何想向你詢問一些事情。”女人懇求似地說道。
“不好意思,回答採訪有點……”
“我明白,因為看到了女孩子悽慘的遺體吧。你的心情我非常瞭解,可是我已經等了兩小時以上了,不要不屑一顧地把我趕走啊。”
這女人臉皮夠厚的。若非如此,恐怕也幹不了採訪殺人案件的勾當。
結果,我同意了她的採訪要求,和她一起走向附近的咖啡館。輸給她的強力堅持是個原因,但也因為我想到了一件事。
在咖啡館靠裡的桌席坐下,叫了牛奶咖啡和純咖啡後,女人從包裡拿出名片和一本雜誌。
《秘密週刊》編輯部 黑梅 夏繪
“喏,這篇報道是我負責的。”像是叫黑梅的雜誌記者翻開週刊給我看。那是篇卷首報道,跳動著《剪刀男的第三名犧牲者!》這般大號鉛字,署名是“本雜誌特別採訪組”。
“你是雜誌社的人啊。”我對比著名片和報道嘟噥說。
“實際上是自由撰稿人,不是社員。”黑梅以手掩口,撲哧一笑。
我最吃不消這種走可愛路線的女性,特別是像她這樣韶華已逝的女性。
“你到底是從哪知道我是遺體的發現者,住在這裡的?”我忽然有了興趣,試探著問。自己的相關情報是怎樣洩漏出去的,我極想知道。
“這個說不得的。報人不能公開情報來源,抱歉喔。”黑梅笑著迴避了我的問題,從包裡取出小型磁帶錄音機放在桌子上:“那就請你談談當時的情況吧。”
“那個,你是從哪買的?”
“這個錄音機?隨便哪家電器店都能買到。”黑梅這麼回答後,採訪開始了。
我和回答警察詢問時一樣,除了不能說出來的事情,大部分都如實述說。
“遺體的情況怎麼樣?”全部說完後,黑梅提出疑問。
“很平常。” 棒槌學堂·出品
“譬如說,有沒有裙子被掀開的事?”
我不禁苦笑。她對‘某種性侵犯’似乎也深感興趣。我老實回答她說,沒有看到什麼異常的地方。
“這樣啊,謝謝。”黑梅並未流露出失望之色,低頭道謝。採訪結束了。我向她確認了不在報道里寫出我的姓名後,開口說道:“問一個問題行嗎?”
“什麼問題?”
“和被害少女有關的……”
“樽宮小姐?為什麼想知道她的事呢?”黑梅看著我的眼睛,銳利地問。
人不可貌相,這女人看來頭腦敏銳,必須小心應對。
“雖說不知道算是什麼緣分,畢竟是自己發現了她的遺體,總覺得很在意她的事情。”
“原來如此。”黑梅點點頭。她真的理解了嗎?從她的表情很難捉摸。
“照電視上的報道,樽宮小姐成績優秀,長得又美,性格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