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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地之時,她瞧不起陳雨霖之日,可曾想過她有今天?
“起來吧,這次是我錯怪你了。”蔣呂氏親手扶起了她。
朱夫人瞅著自己的閨女,幾次想要說話,都被益陽公主用眼神給擋了回去,益陽公主明白如今公主府也好,朱家也好,都只靠她這把老骨頭撐著,若是她撒手而去,別說自己的外孫女受這樣的委屈,就是屈死了也沒有一個人能說得上話的,朱家打落牙齒和血吞,也要在蔣家這裡先揚後抑,把這樁親事維持下去。
“怎麼不見本宮的外孫女婿?”
“他——他傷心至極哭得悽慘,不能見人。”
“嗯,那本宮還是要說說他,他們夫妻倆個還年輕,應該和和美美的好好過日子,早日生下嫡子才是大事,親家太太,您看呢?”
“我也是這麼想的。”蔣呂氏說道,她這次是真的敗了,她一帆風順太久了,忘了自己的出身,雖說她此時是一品誥命,可這京裡卻還有比她高得多的人物,益陽公主再怎麼外強中乾,她穿了全套的公主冠服,就算是蔣至先也要跪地相迎!
“這天色也不早了,本宮這把老骨頭要回去歇著了,只是本宮還要多說幾句——若是蔣家連小小幼兒都難活,親家太太掌家可要多上點心,蔣家這一年喪事辦得太多了。”
閔四娘在一旁為益陽公主叫好時,心中卻難免辛酸,當初“陳雨霖”被威逼之時,若是有人出來說那麼一句話,只肖一句話她也不會冤沉海底……
她看向朱麼娘,卻看見了朱麼娘宛若一灘死水的眼神,心裡卻頭一次沒有了報了仇怨的痛快,朱麼娘就算躲過此劫,卻也得罪了蔣呂氏,怕也要避居以求安穩,蔣家不會說她冤枉,只會說益陽公主以勢壓人,逼得蔣家不能徹查此事,朱麼娘——完了。
她又看向益陽公主,益陽公主又何嘗不知此事,可她也不能把朱麼娘接回公主府和蔣家撕破臉,到時候兩敗俱傷,吃虧的還是公主府和朱家——
司馬靜躺在床上,直愣愣地看天,那孩子吃到親孃餵給她的第一口糖水,竟是摻了毒的,喝完水之後,那烏黑的眼睛睜開了,給了母親一個笑容——
蔣佑昌一臉心疼地坐在腳踏上,拉著司馬靜的手,“我知道你難過傷心,太太已經開了祠堂要休了朱氏,你放心,我定不會讓咱們閨女白死,朱氏那毒婦,害了我的一雙兒女還不夠,如今連我的幼女也害,她真的是生來毀我的!”
司馬靜聽到這裡,眼角滲出了一滴淚,卻還是不說話,她原來不知道心被刀子扎是什麼滋味,如今卻是她自己給自己紮了一把刀。
“你說話啊靜丫頭!朱氏那毒婦我早晚有一天要親手殺了她!你放心,咱們以後會再生兒子,再生女兒,生十個八個的——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司馬靜坐了起來,摟著蔣佑昌的脖子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她總算是奪回了蔣佑昌的心,至於付出的代價有多大,她不敢想也不願意去想。
朱麼娘自此退居到了耳房的庵堂,輕易不再出院門一步,她真的是一步錯步步錯,一開始得了個尖酸刻薄的善妒名聲,到如今她說她不是毒婦,事情不是她做的,卻也沒人真的信她了,益陽公主在祠堂裡說的話,紙條上的破綻都不算什麼,這流言蜚語都是充著她來的,蔣媛沒得不明不白,就算不是她做的,她也有看顧不周之罪,揹著這些罪名,她又能如何?難道真的要到順天府喊冤?
轉眼間又是一年中元節,蔣家要比平日更多了幾分的肅穆,蔣呂氏的樓船造得比往年大了一倍還多,金箔紙錢堆山填海,各式祭品車載船量,閔四孃親手紮了一船的蓮花燈,這次是整整一百六十五盞……父親、母親、兄長、嫂子、侄兒、侄女……你們等著,你們的仇我會一一替你們報,孩子們,我知道你們還有冤情,朱麼娘如今已經如你們當初一般被人所棄退居一隅,至於別的惡人,娘都會一一的替你們找出來——
秦玉珠拉了閔四娘一把,“六弟妹,過來吃些果子吧,這送河船怕是要送到三更天了。”
閔四娘轉過身微微一笑,坐到了蔣府奶奶們所坐的圓桌上,她四下一看,果然不見朱麼娘,“二嫂這樣的場合也不出來?”
“她一心修佛呢。”秦玉珠說道,她若是朱麼娘她定不會退居,可她不是朱麼娘。
薛靜安忽然說道:“三嫂什麼時候請我們吃滿月酒?”就在蔣媛死的那天,修姨娘悄無聲息地了個兒子。
“只不過是個庶子,如今府裡的事多,我也沒打算張羅,修姨娘也是個懂事的,整天就是在屋裡帶孩子。”秦玉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