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爛冬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是我那可憐的女兒死的蹊蹺,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跟我家二老爺這輩子只有這麼一個閨女,我家二老爺前年去世的時候最惦記的也是她,如今她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走了,我連最後一面都沒見著,我是說什麼都不信她是得了急病沒的。”
“親家母啊,她已然沒了半個月了,你何必如此的驚擾於她啊。”
薛二太太是個老實的,讓蔣呂氏三言兩語的說得沒了主意,薛大人可不是婦道人家,他也是在官場上多年打滾的人物,見蔣家一個個面有難色,再加上旁人跟他說的那些事,心裡面越發起疑了。
“親家母,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那侄女沒的時候你就說死狀甚可憐不肯讓我弟妹看,可我是行伍出身,什麼樣的死人沒見過,又是她的親伯父,小時候她尿在我身上都不是一次兩次了,怎麼就看不得了?”
蔣至先心中暗罵蔣呂氏不會說話,薛家豈是輕易能打發的?不知道蔣呂氏怎麼管的後宅,這姻親一個個的都快變仇家了!“唉,她也是怕你們傷心,親家你若是想看,待讓賤內把親家母迎到內堂喝茶,您再觀看如何?”
“不行!”蔣佑昌忽然說道,“不瞞薛大人說,因天氣炎熱冰替換不及,那屍身已然……”蔣佑昌搖了搖頭,“大人您也是六十歲的人了,還是不看為好啊。”
薛文炳瞟了他一眼,“你是何人?”
這句話一出,蔣佑昌立刻住了嘴,薛文炳與他同朝為臣常來常往,怎會不識得他,薛文炳這話就是說他沒大沒小,不該說話亂插話。
蔣佑榮見這此情形立刻跪了下來,“伯父,薛氏她忽發急症而死,侄婿我千里回來奔喪,也未曾見她最後一面,只是我二哥既然說了屍身已然——”他說到這裡已經是眼裡滿滿的都是淚了,“您還是別看了吧,免得她在下面也不安心。”
薛文炳看了他一眼,“那好,我問你,我薛家陪嫁給我侄女的丫鬟、婆子、家人都哪裡去了?我要治他們一個護主不嚴的罪過!卻一個個的都不見了蹤影!”
薛家給薛靜安的陪嫁,身契都是在薛靜安手裡的,如今薛靜安既然沒了,薛家討要家人也是情理之中,姑娘沒了,陪嫁的人也不露面,難怪薛家起這麼大的疑心,聽見薛文炳這麼一說,蔣佑榮也驚疑不定起來。
“什麼?他們竟然……”
“親家,他們那些奴才要死要活的都讓我弄到一個院子裡看起來了,除了靜安的貼身丫頭九香投井殉了主,別的人都在,您要懲治他們也可,要讓人伢子都領走也成,這都隨您。”蔣呂氏說道,薛文炳見蔣呂氏說的這麼坦然,也就知道這些人除了那個投井的九香,怕是旁人什麼都不知道。
正在此時,張月娘忽然跪了下來,“我有話要說。”
薛文炳是認得張月娘的,見她這個時候出來了,不由得有些驚詫,“你這是……”
“靜安是被逼死的!”
“什麼!”
“這是她留下的血書!”張月娘從懷裡掏出一個帕子,雙手捧著交給薛文炳——
☆、紙包火(二)
薛文炳剛剛接過血帕,蔣佑昌一個箭步就衝了過來,抬腳就要踢張月娘,“你這個婆娘瘋了嗎?”
蔣至先拍案而起,“大膽!”這滿天下哪有大伯哥打弟媳婦的道理!他這邊站了起來,原本低頭不吭聲的蔣佑伍卻走了過來,抬手給了張月娘一個耳光,“你在幹什麼?”
“反了!反了!都要反了!”蔣呂氏站起來大喊道,閔四娘趕緊走了過去,扶住蔣呂氏。
“太太!”
蔣佑方一把抱住蔣佑伍,“五哥,你瘋了不成?”
“這婆娘這要害我們一家!要害我們!害我們蔣家丟盡臉面!”蔣佑伍不停地喊道,只有閔四娘知道他在喊什麼,他平日不語不言,竟知道薛靜安和張月娘的事的。
被這個情形秦玉珠嚇得有些發傻的秦玉珠這個時候也回過神來了,趕緊的去扶張月娘,“五弟妹,你這怎麼了?傷心過度發癔症了?四弟妹有遺書你為什麼不同我們說啊。”
張月娘一把推開了她,“靜安被這個畜牲糟踏了!不堪其辱自尋短見的!”她手指指的分明就蔣佑昌。
蔣佑榮一聽此言,整個人都呆住了,愣怔怔地瞅著蔣佑昌。
這個時候屋裡屋外的人全都傻住了,蔣呂氏使了個眼色,裴大貴家的一揮手,屋裡屋外的上下僕役散了個乾乾淨淨,就連薛家的人也不知所措地看著自家的主子,不知該留還該走。
薛文炳握著那血書手微微的發抖,外面的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