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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您怎麼來了?”雪梅這輕輕一句,如泣如訴,蔣佑昌更是渾身軟成一灘泥似的。
往前快走兩步,抱起雪梅就往內室而去……
所謂百花宴,是擺在花園之中,以百花入菜,將菜餚做成百花之形,飲桂花酒,喝菊花茶,極為風雅之事。
這次閔四娘請客,不光是府裡的奶奶們都來了,連蔣呂氏都來坐了一會兒才走,閔四娘往來席間應酬對應得體,府裡的奶奶們也是難得的清閒,就是朱麼娘,原有些尷尬,坐久了也放開了玩了起來。
酒喝到一半,大奶奶林慈恩主張行酒令,閔四娘連連的告饒,“大嫂子饒了我吧,喝酒行令我是最不會的,在家裡和姐妹們喝酒,次次都是我輸。”
“這次你做東,怎麼先說起不行來了?”林慈恩笑道,“咱們不玩那些俗的,玩一次古雅的如何?”
“什麼古雅的酒令?”薛靜安問道。
“我們不如效仿古人,投壺行令如何?”
“大嫂既如此提議,可有器具?”
“那自然是有的。”林慈恩微微一笑,就有下人清出了一塊地方,拿出了樣式頗古雅,陰刻了鳥獸紋的廣口細頸圓肚壺,擺在正中間。
“這是古物。”薛靜安一眼就認出來了,“倒頗此戰國時的東西。”
“四弟妹果然好眼光,不過這不是戰國的,這是宋時所制的仿古壺,聽說是徽宗用過的。”林慈恩笑道。
“既有這樣的寶物,今如若不投壺,豈不是辜負了這寶物?”秦玉珠站了起來,摸摸那壺,又摸摸配套的白楊木無簇矢,不由得有幾分的技癢。
“既是如此,我自是主隨客便。”閔四娘笑道,“我們要先推出個司射來。”
“這司射自然得由大嫂子來做。”秦玉珠說道。
“那是自然的了。”眾人紛紛應和。
林慈恩面上盡是寬和謙遜之色,“既是推我做司射,我可是最鐵面無私不過的了。”
“就是看準了大嫂的鐵面無私。”閔四娘笑道,親自搬了椅子讓林慈恩坐在司射的位置上。
林慈恩坐下之後,裝模作樣的咳了兩聲,又憋不住笑了,“既是我做司射,那就先說規矩——勝飲不勝者,一局每人投四射,投中多者為勝。”
眾人又投長幼定了投壺的順序,林慈恩親自督著下人把黃豆投進壺裡,又督著設燈光,頗為認真負責的樣子。
閔四娘笑眯眯的看著她們玩,見銀玲的身影一閃而過,慢慢的往花叢的暗處退去,“怎麼樣?”
“成事了。”
“她倒真是有手段。”閔四娘笑了笑,又慢慢重新走進人群中,銀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了在酒桌旁伺侯的丫頭裡。
金玲看了她一眼,“你幹什麼去了?怎麼半天不見你人影?”
“我一直在姐姐身邊啊,姐姐真的是忙得暈頭了。”銀玲笑道。
蔣佑昌只覺得這一晚自己生龍活虎,連做了三次才雲收雨歇,躺在床上摟著雪梅只覺得神仙似的逍遙快活。
“我經過的女人也算是不少了,也只有你最能讓我盡興。”
雪梅沒想到那藥香勁兒大,倒被弄得渾身痠軟,她雖是久經戰陣的,也覺得有些疲累,此時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付,“二爺……您走吧。”
“我走什麼?”蔣佑昌看了她一眼,原先只記得雪梅臉上半青,如今已經看不出青痕了,在月光之下臉上白得跟細瓷一般。
“等會兒二奶奶回來了,若是知道您在我這裡,又是一番的麻煩。”
“你是我的姨娘,她不在屋裡,還不許我找姨娘了?原先總覺得陳氏是個木頭,可也沒她那樣看得人死緊,不解風情。”
“我怕她……”雪梅眼睛裡淚光螢螢,想哭又不敢哭的樣子,讓人更覺得心疼,“二爺,您可憐可憐我吧。”
“那個醋汁娘子!原想再娶一房能教養子女,沒想到她為母不慈,生生的弄沒了我好好的一對兒女,她自己又不會生兒子,又不准我碰姨娘,難道讓我絕後不成?”蔣佑昌對陳氏無有什麼真情義,對自己的一雙兒女自認還是不錯的,只不過他身為男子,不能管子女教養之事,孩子沒了他也難過,雖說陳家的外孫不能當嫡長子養,好歹也是他的骨血,加上朱麼娘一直未生兒子,他心裡面怨恨她的根子就在這裡。
“二爺正年輕,又龍精虎猛的,別說是再生一個,再生十個八個又有何難?”雪梅揉著蔣佑昌的胸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