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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俊男竟然坐在正中,而那個宣佈錄取趙婧的中年男人卻坐在一旁。
不知從那個拐角冒出一個20來歲的小丫頭,站在主席臺前場聲音清亮地開始點名。她在這個眾多人頭轉動的場合竟然臉不變色心不跳。看來是個人場老手了。
點完名,坐在中心位置的俊男開始講話:
“我們一中是省重點高中,擴大招生的同時,我們學校又輸入二十名新鮮血液,個個都是頂呱呱的人才,今天全部報到了。我們認識一下,我是一中的校長…………孫濤,我代表全校教職員工歡迎新老師加入我們的戰鬥行列……”
這個小青年竟是校長?這真是出乎趙婧意料之外,她一直認為招聘會上那個坐在中間的中年男子是校長的,突然校長換了人,趙婧的腦袋瓜子轉不過彎來,怎樣看那個俊男都不象個校長。校長應該是老驥伏櫪或者是老氣橫秋再不就是老謀深算的那種,怎麼這麼點年紀就能領導這個若大會議室裡黑壓壓的一片人頭啊。
下面校長講了什麼,好象是本校的豐功偉績之類,趙婧只顧對校長不滿意而思想開了小差,沒太聽清校長後面的宏論。
再後來就是幾個西裝革履的人在主席臺上按著次序輪流發言,每個人都介紹了各自的領導功能,強調在這個工作難求的慘淡形勢下,我們能進入這個名滿天下、名揚四海、名師出高徒的名校是多麼的幸運和應該默誦阿彌陀佛,而且強除錯用期三個月合格後才能正式加入本校。也就是告訴我們這些才輸入的新鮮血液,還放在備用血庫,隨時都有被捏起來扔到門外的兇險,所以,別高興得太早。還是老老實實做人,夾著尾巴做事,提著心吊著膽熬豬油似的熬過這三個月,再說舒展筋骨吧。
旁邊一個小年輕老師不敢說話,可話太想溜出來,於是發明近距離手機聊天。她在手機上打了一行字:校長是L省省長的公子,美國回來的留學生。她把手機拿給一邊坐著的同樣年輕的女老師看。這女老師刪掉這些字,又打了一行:他結婚了嗎?
手機又遞了回來,手機主人刪去這些字又換上新的血液:沒有。聽說擇偶條件太高,沒人敢攀登。
手機又換了手,字也被換掉了:哪我就要大膽地攀登科學高峰了。
手機又回到主人手中,主人顯然不高興這些耀武揚威的挑戰,利落地刪了這些字,把手機裝口袋裡。扭頭去聽“高峰”做最後的總結。
趙婧也抬頭去聽,結果只聽到一片熱烈的掌聲。
下面由那個點名的小姑娘朗讀各個新老師的代課科目。
趙婧全神貫注地側耳去傾聽,看看自己會代什麼科目的課。
別看她是個女孩子,卻是牛哄哄的資訊與計算科學說白了即數學系畢業的。當時報考大學專業時,看到資訊與計科學這些個字,就想入非非而又一廂情願地認為,這是個很尖端的科學學科,至少是搞電子資訊或者通訊之類的學科,她眼也沒眨一下,就麻利地填報了這個專業。沒曾想,到了學校一開課,天吶,這科目和自己的想象的內容相差十萬八千里,幾乎就是數學系。木已成舟,有什麼辦法呢?既來之,則安之。學吧!雖然是乾巴巴的數學,也被我們趙婧姑娘學得津津有味。
名單唸完了,趙婧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麼沒聽到念自己的名字呢?自己沒被錄取?不會啊,點名時的確是點了她的大名的啊?那是小姑娘漏掉了自己?一會兒問問吧。
當官的都做鳥散狀,走了。
眾人一下子人聲鼎沸起來。念名單的小姑娘也走出會議室了,趙婧立即追了出去。
“請留步!”
小姑娘聽到喊聲停住腳,扭回身。
“我……我剛才沒聽清,想請你看看名單上我代什麼課啊?”
“你叫什麼名字?”小姑娘又展開手中的小紙片。
“趙婧。”
頭頂頭去找想象中的趙婧兩個字。一行一行過去了,沒有,?再找一遍,慢慢找,細細看,還是沒有?連一個姓趙的都沒有,名字中連一個婧字也不見。
四目對望,四個大大的問號?
“我也不知道,我給你問一下校長吧。”小姑娘說。
“謝謝,謝謝。”趙婧幾乎激動地要叫人家小姐姐了。
小姑娘走進了校長室。趙婧的心“咚咚”打著小鼓。她緊張萬分地在過道上來回踱步。老師們出出進進,來來往往各司其職去了。
她怕聽到一個不幸的訊息:沒有什麼課讓你代了,你先回吧,等我們啥時有了空隙,讓你見縫插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