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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趙婧卻不是自己嚇唬自己來著,是方輝的那些“飛行常識”嚇倒了她。
話音未落,飛機突然睡醒了,一激靈,它伸了伸懶腰竟然慢騰騰昇空了。
趙婧此時此刻應該是緊張得要死要活的時候,卻突然顧不上緊張、侷促了,她竟然解開了安全帶好奇地站起來。
她興奮、新奇的瞪大眼睛俯瞰大地,她看到機翼下流動的雲,揪著方輝看“棉花”,指著不知縮小了多少倍的城鎮、湖泊、山嶺、江河,讓方輝快看“地圖”,方輝笑著塞到她嘴裡一塊糖,真是“忘我暈”的丫頭,快樂的本性讓她顯得沒心沒肺起來,她把“失事”、“不測”扔到了飛機下面或者是大海上面了吧,她現在倒比坐在家裡的沙發上還自在呢,一會兒坐下,一會兒又站起來。
方輝嘲諷地笑她“真有你的”任何人都比不了的“太自然現象”。因為是元旦,飛機上給乘客準備了好多新年禮物,有吃的,有玩的,趙婧幾乎要樂瘋了:原來坐飛機是這麼快樂無比的事啊。
一個多小時後,飛機降落在了N城的大地上,方輝的司機開著車來接他們,到了家門口時車子停下來了。
趙婧下了車,向四圍開始探頭探腦。
面前是一座雅緻的別墅,氣派瑰麗,陽光明媚地灑在整座樓上,不用問也知道住在這樓裡的人是多麼得不同凡響,連飛在樓頂上的鳥兒都特別矯健。
趙婧的手不由拉向了方輝的胳膊肘兒,方輝為了放鬆趙婧的心情,一邊摁門鈴,一邊笑眯眯地輕輕捏了捏趙婧的鼻子,然後溫柔敦厚地說:“寶貝,不疼吧?別緊張,沒坐飛機可怕”。
趙婧沒顧上吭聲,只顧看給他們來開門的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這女人的頭髮精耕細作,盤疊纏繞得高高的非常講究,到底講究在哪兒,趙婧也說不上來,反正是精心策劃出來的不同凡響。難道這就是方輝的母親?趙婧緊張地望著她,不知該叫什麼,該說什麼,她用眼睛向方輝尋求答案。
這女人看到趙婧睜大了驚奇的眼睛,這眼睛慢騰騰地移向方輝也去尋找答案。
“張阿姨元旦好,我媽媽在嗎?”方輝不回答兩個女人的疑問,讓她們自行了斷。
“在,在,你奶奶、你弟弟都回來了,只差你和你姐姐二人了。”這女人說著又把眼睛掃向趙婧,話中有話地將趙婧掃地出門了。
“只差你和你姐姐二人了”,趙婧既不是“你”,又不是“你姐姐”,當然就不在只差的那“二人”裡了。
因為元旦家宴,參與者只限於自家人,趙婧想見縫插人擠身進來,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方輝想在老太太生日之際向家人“公證”一下趙婧的身份,讓她成為混合物而混為一體,可剛剛進門,不,連門還沒進,身子還在外面半截就遇敵了。
張阿姨是他家的保姆,母親的忠實“朋友”,從她眼睛裡的光芒就知道方輝母親的主要思想體系了。
來到客廳,若大的落地玻璃窗把外面的陽光全部釋放進家中來,家裡一派光輝燦爛,猶如坐在院子裡一般;光彩照人的地板就是蒼蠅踩上去也要打滑跳起舞來的。
當然省長家是不會有蒼蠅這東西的。
客廳中央,精誠團結的一圈精巧沙發,簇擁著一張明辨是非的長形大個子玻璃桌,桌子明晃晃地嚇人。
桌旁沙發上坐著一個女人,這女人讓你解析度明顯下降,你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大年齡。她漂亮高雅,氣質頗佳,最讓人稱讚的是麵皮保養極好,一看就知道那張臉花得RMB不是一般二般女人能敢花出去的。
她此時此刻正低著滿是大波浪短捲髮的高貴頭顱,認真對付一杯熱氣騰騰的雪白牛奶。
聽到門響,她立即抬起頭和眼睛來,看到來人是方輝,臉上展開一捧快意的笑顏,可是當眼睛又看到方輝身邊還攜帶著一個神態很不自若的丫頭片子時,臉上馬上呈現出一派汪洋大海般的怒濤,喜衝衝的“小輝,你回來了”被硬生生吞嚥下肚子裡,而且眼睛也移向別處了。
方輝帶著趙婧走到這女人面前站定,不甘寂寞、不平則鳴地說:“媽,我們回來了。”聲音不驕不躁、不緊不慢、不畏艱險、不容忽視。
這女人慢騰騰地轉過頭來,眼睛深奧地能沉下所有的大陸同胞,真是世面見得太過多了的女人,她似乎“嗯”了一聲,又好象沒“嗯”,總之連嘴巴也沒張一張,就把眼睛掃向趙婧,從頭到尾、從上到下、從臉到腳哪一通掃描,掃描得趙婧頓時渾身燃起一團烈火,從裡到外火花熊熊噴射,成了火力發電廠。
她沒地方藏匿